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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无删减全文

阿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

主角:钟明陈长青   更新:2024-11-27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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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

《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紧接着其中一只白毛僵尸撕掉了同伴额头上的符纸。

大伙儿人都傻了,僵尸的脑子这么好使吗?

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

根据尸身不同,僵尸可分为几种,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刚尸变的僵尸浑身青紫,尸气微弱,身体只能直立跳动,这类僵尸称为紫僵,一旦见光即灰飞烟灭。

再则是白僵与黑僵,尸化时间更长,身体的颜色变成白色和黑色,这两类僵尸行动迟缓,也同样很容易对付,遇火则灭,遇水则化,不但怕人,连鸡狗也怕,大部分时间只能躲在棺木洞穴里。

当尸身和尸气变为绿色时,则称为绿僵,它们跳跃速度极快,不怕人和家畜,对水火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大部分法器都能对付它们,比如糯米狗血和桃木剑。

绿僵历五百年而不灭,则全身长出白毛,变成铜皮铁骨,尸化时间越久则越强,白毛僵尸行动迅猛,能走能飞,还生出了灵智,几乎和人没有差别,而且这类僵尸不畏惧水火和阳光,大部分法器也不受用,极难对付。

白毛僵尸历经千年,吸纳月光阴气、山川精华和人类精魄,便有可能修炼成大妖旱魃。

三只白毛僵尸凶神恶煞地盯着陈长青,一瞬间快速逼近,陈长青只能先往后退去,三道白影却如影随形。

“小武,你的墨斗线怎么回事?”

江寅武赶紧去包里翻找降服僵尸的道具。

“我也不知道,都是爷爷给我准备的,明明浸泡过朱砂了,怎么会没效果啊!”

陈长青哑然失笑,“对付僵尸的墨斗线要同时浸泡鸡血和朱砂,鸡血呢?”

“完了,这下被爷爷害惨了,师父你要桃木剑吗?”江寅武说着将桃木剑丢给了陈长青。

陈长青一剑刺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白毛僵尸,桃木剑非但没刺进尸身,反而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众人一脸黑线,对付级别这么高的僵尸,就不能准备点硬货吗?

陈长青和赵九桓一战之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眼下同时对付三只即将变成旱魃的毛僵,自然是措手不及。

江寅武见势不妙,赤手空拳冲上来帮忙牵制住一只白毛僵尸。

奈何白毛僵尸铜皮铁骨,它压根感觉不到疼痛,而江寅武被白毛僵尸揍了两拳,就像是被钢铁砸中,几乎能感觉到骨头都快碎了,要不是修炼神打拳的人本身也皮糙肉厚,只怕江寅武已经躺下了。

陈家人也没闲着,他们围住另外两只白毛僵尸。

可人多也不顶事!

江寅武和陈家人被白毛僵尸揍的鼻青脸肿,他们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要防御没防御,只有挨揍的份儿。

“师父,我坚持不住了,你快想办法啊!”

陈长青不紧不慢地啃起枣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付一般僵尸确实可以用白糯米和桃木剑,但这是毛僵,吸食山川精华几百年即将踏入旱魃境界,你以为呢?”

“那咋办啊……”

江寅武一个走神,啪的一拳被白毛僵尸揍飞到墙上,背后的白玉琉璃都碎了,陈家人也一个个被扔来扔去,毫无招架之力。

“对付白毛僵尸,至少得用黑糯米,再则是百年生桃木所造的桃木剑,至于墨斗线最好用老公鸡的鸡头血和鬼仙朱砂浸泡,可惜你们一样都没准备。”

“师父那你不早说?”江寅武满脸委屈,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陈长青吃完手里的枣子,遁形出现在一只白毛僵尸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枚枣核钉入尸背之中,白毛僵尸的身体便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动作起来,反应速度变得极其缓慢。

“先生,救命啊!”

“师父,我也要救命。”江寅武和陈家人已经被另外两只白毛僵尸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陈长青也没办法,七枚枣核全打完了,手里剩下的两颗枣子也不管用,他的灵力还没完全恢复,没法施展阵法困住这两只白毛僵尸。

这时,白毛僵尸抓住一名陈家人,两颗尸牙咬向那人脖子,陈长青将地上的半截桃木剑踢向白毛僵尸,尸牙恰好咬住了桃木剑,救了那人一命。

陈长青抓着白毛僵尸头发,用力一扯将它拉了出去,一招肘击二连斩击中它的腮帮子,尸牙都差点被打断。

白毛僵尸嘴里发出阴沉的哈气声,它彻底被陈长青惹怒了。

“想吸人血吗?”陈长青解开衬衫领口,把脖子完全露了出来,“过来,我让你吸个够。”

白毛僵尸龇牙咧嘴地吼了一声,快速冲向陈长青,电光火石之间陈长青抓住白毛僵尸的手腕,迅速切入将对方拉向自己,用背部顶住白毛僵尸,硬生生将它一个过肩摔丢了出去。

大伙儿直呼过瘾,先生法术了得,连身手也没得说。

江寅武则比较惨,他被另外一只白毛僵尸穷追不舍,力气也快用完了,“师父,救救你徒弟啊,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救陈叔叔家的人。”

“你是不是处男?”

“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种私人问题,”江寅武仿佛被陈长青狠狠补了一刀,“我太难了,都要死了结果还是个处男,师父你不用刻意强调……”

陈长青点拨道:“白痴,尿它。”

“啊?”

眼看着白毛僵尸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江寅武也顾不了那么多,反正师父肯定不会害自己,于是裤子一扒冲着白毛僵尸激流扫射,没想到还真有奇效,白毛僵尸被童子尿溅到之后,尸身上燃起大片火焰,痛得它在地上疯狂打滚。

“这法子真的可以!”江寅武转身满脸兴奋道。

陈长青一脸暴汗,“先把裤子穿上……”

陈家人见势,一个个都拔出武器冲着最后一只白毛僵尸撒尿。

陈长青简直没脸看,这场面味道太重了,两只白毛僵尸被童子尿烧着,倒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就不折腾了。

未破身的男子称为纯阳之体,世家子弟又从小修炼,他们的童子尿阳气重,白毛僵尸受不了童子尿的冲击变得行动迟缓,和那只被钉入七枚枣核的一样丧失了行动力。

江寅武系上皮带,“师父,这么好的法子你不早说!”

“你们不觉得这么一搞,墓室里的味道太冲了?”陈长青没好气地朝主墓室走去,黄天霸悄悄从青铜器里跳了出来,它刚才也被僵尸吓坏了。

陈家人担心白毛僵尸恢复尸身,于是从上面取了桶汽油,全倒在僵尸身上,被童子尿和枣核破了尸身的白毛僵尸已经没有那么强悍,水火不侵的尸身很快被火焰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陈长青回头看了一眼火势,继续检查主墓室里的装设。

这主墓室比前室更加庞大,整体结构像是一座石殿,青玉白瓦,鳌鱼翘角,墙面上布满了壁画。


冯茂才突然把酒杯摔到地上,随着酒杯碎裂声响起,屋外闯进来三十多名黑衣打手,将陈长青团团围住。

陈长青往椅背上一靠,望着对面的冯茂才,“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奉上九煞阴幡,我当做今晚没事发生。”

“你唬我啊?也不看看谁才是阶下囚,陈长青,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敢在江海市招惹我们冯家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是你,江家的河神血竭绝对是属于我冯家的。”

“哦,可是现在看来河神血竭是我的囊中物。”

“你别高兴的太早,怕你今晚没法活着踏出这栋别墅?”二楼传来况天佑的声音,他正一瘸一拐地从楼上走下来,那样子就和得了痔疮似的。

陈长青看到况天佑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嘲笑道:“你都这样了,还不回去好好躺着,听说况北就你一个儿子,况家怕是要断子绝孙了,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们。”

况天佑低头看了看下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弄死陈长青。

“让你爸再娶个老婆,给你生一堆弟弟妹妹,你呢这辈子就安心当个女人,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你这辈子只能当人妖。”

“你!!!”

陈长青今晚的兴致似乎特别高,他又品了一口红酒,“你们下的毒药是不是过期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作?”

况天佑瞪了瞪冯茂才,“不是让你把整瓶药全倒进去,看你干的好事!”

“我一滴不剩全倒进醒酒器了啊!”

冯茂才和况天佑面面相觑,他确实把整瓶毒药倒进了红酒里面,按理说陈长青早就应该晕倒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但是他俩也不慌,客厅里全是他们的人,而且这群打手还配了枪支。

陈长青嘴里突然发出柳玄素的声音,“姑奶奶我渡过化形劫的时候你们还没生呢,这种毒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

眨眼之间,陈长青变成了一条全身以黄环和黑环相间排列的巨蟒。

硕大的蟒头悬在半空中,目光冰冷的盯着冯茂才和况天佑,况天佑吓得裤子都湿了,巨蟒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那双血红色的蛇瞳不觉让人心生寒意,打手们也吓得往后退去。

这是柳玄素的本体金环蛇。

渡过化形劫的大蛇妖,岂非一般蛇妖可以相提并论,她不但体型硕大,而且所炼化的金蛇毒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剧毒。

要说谁才是江海市的地头蛇?

冯家和况家都算不上,扎根江海市百年之久的柳玄素才是真正的地头蛇,人家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看到眼前这条巨蟒,冯茂才和况天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是国际一线大都市,又不是原始丛林,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巨蟒,就算是原始丛林,也肯定没有三十多米长的金环蛇。

柳玄素的本体有多惊悚?

可以想象一下三十多米长的巨蟒杵在人旁边,血盆大嘴一张,人还没有她的蛇信子长,别说这群打手,就算再来一倍,巨蟒也能吃的干干净净,不过柳玄素修炼妖仙之道,早就不吃人了。

冯茂才匆忙大喊:“别愣着,开枪啊!”

打手们反应过来,操起机枪朝巨蟒疯狂扫射。

枪林弹雨,尘嚣四起。

火光在巨蟒身上不断迸起,然而子弹无法穿透柳玄素的鳞片,冯茂才吓得满脸冷汗,这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妖蛟!

蛇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柳玄素修炼六百年,在她渡过化形劫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蛟,她身上的黑色鳞片散发出黑曜石般的光泽,黄色鳞片散发出金石般的光泽,这已经不是蛇鳞,而是蛟龙的鳞片。

蛟龙之鳞刀枪不入,就算冯茂才等人拿机枪扫射,也只能在鳞片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而已,无法对巨蟒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巨蟒被机枪大火力扫射,似乎被惹恼了。

顷刻间别墅地动山摇,巨蟒绕着别墅大厅迅速游走,那些打手直接被巨蟒庞大的身躯撞翻,骨骼碎裂,犹如被汽车撞出去。

短短几十秒钟,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大部分打手都被巨蟒撂倒在地上。

剩下的打手们想要逃命,但是巨蟒一招神龙摆尾,将最后几人也全部击飞到墙上,巨蟒迅速将蟒头对准了冯茂才和况天佑,蛇信子不断地吐露出来,杀气一丝丝逼近。

冯茂才立马召出催魂铃,以御魂咒法催动催魂铃,别墅内顿时鬼影幢幢。

各路孤魂野鬼受催魂铃召唤,凶猛地涌向巨蟒,巨蟒不避不让,张开血盆大嘴一口一个全部吞入腹中。

冯茂才吓得瘫坐在地上,他最厉害的就是御魂咒法,可眼看着冯家的御魂咒法在蟒蛇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整个人都懵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冯茂才发疯了一样,起身拼命朝着玄关跑去,奈何巨蟒行动迅猛,蛇尾犹如长鞭迅速缠住冯茂才身体,将他凌空抛了出去,正好砸在妄想逃出别墅的况天佑背上。

两大恶少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脸是血,手脚也被折断了。

“陈长青,你是蛇妖?”

冯茂才知道他和况天佑不可能逃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冯保中看到监控视频,及时赶过来救他们,因为这个计划是冯家父子和况家父子四人联手设计的,由冯茂才和况天佑在别墅执行,而冯保中和况北两个老家伙在冯家坐镇,时刻监视着别墅里的一举一动。

如今巨蟒现身,冯保中和况北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因为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但是赶不赶得及过来救人,冯保中的心里也没数。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咯,”陈长青不紧不慢地从楼上走下来,“这场戏貌似我才是最后的观众。”

“你?那这条蟒蛇?!”

陈长青朝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冯保中,你也在看戏那就方便多了,三十分钟之内把你们的传家宝九煞阴幡送到这里,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儿子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巨蟒朝陈长青点点头,“青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哪不好了,怪我欺负小朋友?”

“谁管他们死活啊,你把我当成随传随到的司机也就罢了,现在得寸进尺拿我当打手,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巨蟒傲娇地吐出蛇信子。

陈长青乐呵一笑,“蛇是冷血动物,多活动活动身体能加速血液循环,这样能保持年轻漂亮。”

巨蟒甩了甩尾巴表示抗议,差点没把别墅震塌,随后化成一股白烟消失在别墅内。

除了冯茂才和况天佑,这群打手基本上都半身不遂了,就算医好也是废人一个。

陈长青一直坐到了晚上九点,可冯保中和况北还是没有出现,他眼神凌厉地望向冯茂才,冯茂才还以为陈长青要拿他开涮。

“求求你别杀我,我爸肯定马上就到,冯家就我一个儿子,他一定会拿九煞阴幡来换我的,你再等等,他马上就来了……”

冯茂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况天佑也拼命求饶,原本意气风发的江海市大少这会儿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陈长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就这么一直拖到九点半,陈长青终于按赖不住了,“给你爸打个电话,最后十分钟,他再不出现,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我……我马上就打……”

冯茂才双手颤颤巍巍地拨出手机号码,可是冯保中那边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他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我再打打吧?”

“你都打了几十个电话了,看样子你们的命不如九煞阴幡重要。”陈长青一脚踹掉冯茂才的手机。

“不会的!我爸一定会来的……”

陈长青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是不是在耍我?行吧,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冯茂才你现在回去取九煞阴幡,十一点之前,你如果不出现,我会让况天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况天佑一边哭一边说:“好兄弟你一定要回来!”

冯茂才跪在地上向陈长青拼命磕头,陈长青不耐烦地说了个“滚”字,他才敢离开,可是冯茂才这一去并没有再回来。

当冯茂才推开半掩着的大门,冯家包括佣人在内的几十口人无一生还,甚至况北也死在冯家。

为什么冯保中没有去郊区救人,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更可怕的对手。

冯茂才看着庭院里血流成河,遍地尸体,他反而笑了起来。

此刻的他不关心谁是杀人凶手,也不在乎替冯家报仇雪恨,而是在想如何利用冯家的灭门案来诬陷陈长青,博取大家的同情,化被动为主动。

陈长青说的没错,冯茂才这种人的面相最是无情无义。


江寅武欲言又止,可别被师父说中了,怎么看小张姐姐也不像坏人。

陈长青看透了江寅武的小心思,“别想太多,我也没说她和六合长生之间必然存在某种关系,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六合长生。”

“那万一小张姐姐真是坏人,师父你会手下留情吗?”

“你觉得呢……”

在张珞芜亲口说出自己是张家人后,陈长青就已经有所觉察。

害张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胡老七和元守一等人,而据黄天霸交待,胡老七和元守一受制于人,他们必须按照对方的意思打开九天星斗大阵才能活命,现在看来这个神秘人就是六合长生的赵九桓。

那么赵九桓为什么要对付元守一,变相的帮张珞芜复仇?

六合长生又是隐世门派,赵九桓和张家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那么他无缘无故帮张珞芜复仇就很奇怪,陈长青猜测张珞芜和赵九桓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另外,赵九桓的仇人是四大世家和道教诸门,拓苍山与六合长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破坏九天星斗大阵。

陈长青有不少问题,就等着赵九桓上门给个说法。

说曹操曹操到,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风铃声。

陈长青和江寅武四目相对,看样子今晚的主角登场了。

一袭黑影潜入裴仙姑的房间,裴仙姑已经感受到了赵九桓的气息,她故意闭着眼睛装睡,等赵九桓袭向她命门的时候,房梁上两名裴家弟子执剑奇袭赵九桓。

赵九桓往后拉开距离,同时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他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

“赵九桓,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吧?”裴仙姑轻声喝道,随后房间里灯光亮起。

赵九桓化成一道黑影冲出窗户,然而屋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陈长青提前将计划告诉了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大伙儿合作玩了一出请君入瓮,赵九桓双眼幽冷地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移向空中,此刻连庭园上空也被封死了。

一张黑色巨网牢牢封住露天区域,不时地传来阵阵血腥味。

赵九桓皱了皱鼻子,“黑狗血?”

江老爷子哼笑道:“没错,正是黑狗血。”

狗对应十二地支五行里的阳土,黑狗血不但是至阳之物,能驱邪破煞,而且本身也是污秽之物,能破法破器,许多法术和法器一旦碰上黑狗血,法力会荡然无存。

这张罗网在黑狗血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浑然天成。

赵九桓就算法力通天,也没办法突破这天罗地网。

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等人将赵九桓团团围住,陈长青和江寅武两人则藏匿在连廊阴影下,从暗处观察着庭园里的一举一动。

“师父,这家伙怎么这么年轻,他不是和我爷爷一个辈分吗?”

陈长青嫌弃道:“少见多怪,那翎山道人活了多少年,你看他又像多少岁的人?”

“有道理,”江寅武点了点头,却无意中发现了人群里的张珞芜,他赶紧给陈长青使了个眼色,“师父,小张姐姐真的来了,她和赵九桓肯定是一伙儿的,咱们怎么办?”

张珞芜并没有站在赵九桓那边,而是混在三大世家的人里。

“急什么,先看看。”

赵九桓扫了众人一圈,他被三大世家的阵仗惹笑了,“江正新,你们有这个时间不去逃命,反而在这里做些没意义的事,怕是已经忘了当年被六合长生支配的恐惧。”

“大言不惭!今晚让你有来无回。”

江家、裴家和陈家三族子弟加在一起将近两百多人,赵九桓一人气场却压过了所有人,庭园里的气氛越发焦灼。

赵九桓撩起刘海,额头上露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旧疤,“这道疤直入天灵盖,当年我死在你们四大世家手里,如今该偿还了。”

阴风席卷而来,屋檐下的铃铛脆响接连不断。

赵九桓手中凭空多出一面黑旗,长杆上雕刻着地狱众生,长杆顶部镶嵌着一颗骷髅头,怨煞之气萦绕在黑旗之上,这就是冯家传家之宝九煞阴幡,能够操控邪魂厉鬼,施法者修为越高,所能操控的鬼怪则越多越强。

看到九煞阴幡,冯家灭门案也自然真相大白了。

赵九桓催动九煞阴幡,顿时整座江海市犹如地动山摇,无数幽怨鬼气从四面八方飞向江家,其中有不少厉害鬼物,要不是提前布下这张黑狗血炼化的罗网,后果不堪设想。

但即便有罗网存在,还是有不少鬼物闯了进来,与世家子弟展开殊死搏杀。

早些年,江老爷子和裴仙姑也见识过九煞阴幡,但谁也没想到同一法器竟然施展出截然不同的威力,冯家人连九煞阴幡的皮毛也没使出来。

江寅武看情势危急想冲出去帮忙,却被陈长青拦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师父!人命关天啊!”

“你以为现在出去就能力挽狂澜?”陈长青敛神望着手执九煞阴幡的赵九桓,突然岔开了话题,“江家精通堪舆星象,你根据今晚的月亮算算看是个什么情况。”

江寅武急都急死了,哪还有心思看星星看月亮,再说他也不喜欢研究江家的天星风水学。

天星风水是诸多风水学中最难掌握的一门,入门者以北斗七星二十八宿来判定风水吉凶,精通者以满天星辰与月相来占卜风水吉凶,后者技高一筹,但两者在风水堪舆中几乎都无出其右。

赵九桓放肆狂笑,以九煞阴幡操控阴魂鬼物攻击三大世家,形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除了几位掌舵人之外,其余众人伤势惨重。

陈长青却认真推演起来,“吉星之下无不吉,凶星之下凶所存,今晚月落盈亏,贪狼上位,红月将至,天命煞星。”

“天地大凶之象?!”江寅武露出满脸惊恐。

天地大凶一般不会出现,一旦出现少则数万人,多则数十万数百万人命丧黄泉,三大世家加起来就几百人,赵九桓也就一个人,就算大家同归于尽也不能称为天地大凶。

“这不是赵九桓的凶,也不是三大世家的凶。”

“那是谁的?”

陈长青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或许是这座城市的大凶之兆……”

三大世家面对九煞阴幡毫无招架之力,就连裴仙姑和江老爷子也渐渐不敌。

这个时候,一道刚猛拳风从背后袭向赵九桓。

赵九桓感受到气流涌动,一霎转身以九煞阴幡抵挡住江寅武的神打拳,拳头撞在九煞阴幡之上,万千黑气一下子缠住了江寅武手臂,侵入骨髓,绞杀血肉。

“神打拳,虚有其表!”赵九桓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赵九桓当年正是被神打拳击碎天灵盖一命呜呼,所以他非常痛恨使用神打拳的江家人,他没有立刻动手杀人,而是利用邪魂阴气折磨起了江寅武。

看江寅武越痛苦,赵九桓似乎越开心。

张珞芜看小武被邪魂阴气缠住,心里有些不忍,两只拳头里全是冷汗。

“赵九桓,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

陈长青不紧不慢地从屋檐阴影里走出来,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这时,一名温婉少女领着几名佣人送菜上来,她就是之前被翎山道人勾走命魂的江文莹,长得活泼伶俐,又有一股少女的俏皮劲儿。

江文莹听说自己是被陈长青所救,一直想见见陈长青的庐山真面目,甚至还亲自下厨为陈长青准备了一道拿手菜。

冯茂才见到江文莹后又打起了坏心思。

江家只是口头上说解除婚约,但一纸婚书尚在,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冯茂才热切地迎了上去,“文莹你来了,来坐我身边。”

“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糖醋翡翠片,你看看合不合胃口。”江文莹绕过冯茂才,将菜递到了陈长青面前,全程对冯茂才视而不见。

冯茂才腆着脸夸道:“文莹你手艺越来越好了,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又不是给你准备的,搭什么腔?”

江文莹怼得冯茂才无话可说,要是冯家还在,他也不至于这么卑躬屈膝。

陈长青尝了口味道,看似特别满意,甚至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

论长相和气质,张珞芜力压江文莹,江文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可是张珞芜气质绝伦,样貌也是万中无一,根据江寅武的观察,他没见过陈长青对张珞芜有这么殷勤的笑容。

难不成师父对自己小妹一见钟情了,不至于这么没眼光吧?

张珞芜也觉得奇怪,这不符合陈长青的性格。

“江小姐好手艺,这腰片黄瓜炒的很爽口,”陈长青给身旁的张珞芜递了个小眼神,张珞芜识趣地挪出位置,明摆着是让江文莹坐到他身旁,“常听小武提起你,没想到人漂亮,手艺也好。”

“哪儿呢,但先生若是喜欢,我让小武哥哥天天给你送饭菜!”

“不会太麻烦了吧?”

陈长青和江文莹很快就熟络起来了,这场面叫冯茂才火冒三丈,人家好歹是自己未婚妻,婚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张珞芜一招肘击击中江寅武肋下,痛得他面目狰狞。

但江寅武对天发誓,他根本没在陈长青面前提起过自家小妹,师父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放着小张姐姐这样的大美女,反而去勾搭我家平平无奇的小妹?

眼睛瞎了吗?

冯茂才双手抓着膝盖,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冯家没了,他只能靠江家东山再起。

而且冯家灭门这个节骨眼上,江家于情于理都不好意思再提解除婚约,他必须拿下江文莹。

“文莹,我爸怎么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明天能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吗?”冯茂才搬出自己父亲压江文莹,不去不懂礼数,去了变相承认自己是冯家儿媳。

没等江文莹开口,陈长青岔开了话题,“江小姐,我初来乍到对江海市还不熟。”

“这江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吃喝玩乐的好去处也有不少呢,我明天反正没事,不如我带先生到处逛逛?”

“那再好不过了。”

陈长青和江文莹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冯茂才当成了空气。

冯茂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头上也越来越绿,他猛的站了起来,“文莹,我们婚约还在,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冯茂才,你找女人的时候有想过婚约还在吗?现在婚约已经解除了,你最好别再骚扰我,不然江家可不欢迎你。”

“婚约没有解除!”

“都什么年代了还婚约?”陈长青第二次打断冯茂才,还摆出一脸挑衅的样子,“现在讲自由婚恋,那些陋习早该摒弃了。”

张珞芜扯了扯江寅武,“你师父今天话有点多?”

“是啊,他是不是瞎了,怎么会看上我小妹,小妹哪有小张姐姐长的好看,会不会是小妹的长相刚好在师父的审美上,这样一来师父就是我的妹夫了,辈分也乱了啊!”

“我感觉你想多了……”

这顿饭大家都没动筷子,唯独陈长青一个人吃的挺开心,而且还和江文莹聊得火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文莹喜欢陈长青,陈长青也对江文莹挺有好感。

冯茂才吃了一肚子的火气,恨不得杀了陈长青。

傍晚时分,江老爷子、裴仙姑和陈宗玄都醒了,所有人聚集在江家客厅里,四大世家的人想知道凶手是谁,陈长青也想知道精通三尸神术的破阵者是谁。

江老爷子无奈地直摇头,最终只说了四个字:“六合长生。”

对于六合长生,陈长青早有所耳闻,四大世家的掌舵人也不陌生。

六合长生实际是一个极为神秘的隐世门派。

它与拓苍山天师道观有类似之处,弟子不多,但高手如云。

裴仙姑和江老爷子认出了偷袭他们的神秘人,对方来自于六合长生。

二十年前,一个名为六合长生的隐世门派出现在江湖上,门中弟子手段阴狠,其中有一门以人养命的邪术,类似于合欢转生功夺取他人性命延续自己命元的秘术。

六合长生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于是各大门派与风水世家联手围剿,一门七十五口人无一生还,当时那场讨伐,江海市四大世家全都参与了。

所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复仇,六合长生的人回来了。

陈长青反问道:“六合长生不是已经灭门了?”

“我记得六合长生共有七十五口人,无一生还,当时我们核查了再核查,生怕这些歪门邪道装死,”裴仙姑紧皱着眉头,嘴里接连不断的叹气,“偷袭我的人叫做赵九桓,他是六合长生首席弟子,当年明明死了的……”

“裴仙姑你会不会看错了?”

“她没看错,”江老爷子替裴仙姑解释道,“对方的确是赵九桓,他是下一任六合长生掌门人,当年被击碎天灵盖,当场毙命,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赵九桓怎么又活过来了。”

陈长青比较在意赵九桓为什么要破拓苍山里的阵法。

他们道观并没有参与屠杀六合长生一事,怎么也不该扯到拓苍山,赵九桓又为什么会盯上九天星斗大阵?

江寅武询问道:“爷爷,这六合长生有多强?”

“其实我们也不太了解六合长生这个门派,当年围剿的时候使了些卑劣手段,不然不可能灭了他们……”

陈长青正色道:“如果是正面对抗,那恐怕是六合长生灭了你们。”

众人缄口不言。

六合长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在道法诸门还没有形成之时,六合长生就已经存在了,因为传奇至宝通天录就是由六合长生所创。

再比如翎山道人,他师承的螟蛉鬼道和六合长生有莫大关系,传闻中螟蛉鬼道的开山祖师就是六合长生的叛徒。

陈长青也只是稍微提了几句,毕竟他提到的螟蛉鬼道和通天录,在座的也没几个人听得懂。

总之六合长生是一个比拓苍山道观还神秘的存在。


陈长青猜测魇魔为了从九天星斗大阵里逃出来,几乎消耗了她所有力量,眼下没有力量支撑她继续操纵别人身体,所以身体的所有权重新回到了沈樱手里。

但这只是一时的,魇魔迟早能掌控这具身体,除非沈樱能和魇魔分庭抗礼,但一介凡人不足以制衡魇魔这种妖物。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沈樱立马打断了陈长青,“快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你别误会,我没对你做什么坏事,”陈长青欲言又止,人家昏迷前穿戴整齐,醒来之后衣不蔽体,搁谁身上都得胡思乱想,只能继续解释了,“你刚刚被妖物附身,衣服裤子是你自己脱的,那妖物还在你体内,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臭流氓!还敢胡说八道!”

这是沈樱第一次被男人看光身子,又羞又恼,躲在水里都不敢出来。

陈长青满脸黑线,我又没骗你,你真被妖物附身了,再说也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啊,可惜现在解释再多也没用了,不如激将法更有效。

“你劝你赶紧穿上衣服,我那群师侄马上会过来。”陈长青说完转过身去。

沈樱望向陈长青那边,对方正背对着自己,她才慢慢游向岸边去拾掇衣物。

陈长青随口问道:“你进山找人?”

沈樱心里一惊,她根本没提到找人两个字,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天师道观的陈长青,至于你应该是暑期过来的支教老师,你在找一个孩子?”

沈樱急急忙忙把衣服穿回身上,“他在哪儿?!”

“跟我走,我送你们回村。”

陈长青头也不回地朝树林走去。

沈樱心想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对方都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应该不会对她图谋不轨,于是跟着陈长青一起离开。

但她很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明明亲眼看到水潭上的竹亭和舞娘,为何都消失了,甚至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且衣服是怎么脱掉的,她也根本想不起来。

陈长青和沈樱在树下找到昏睡的小男孩,沈樱急忙上去查看孩子状况。

“你俩情况差不多,他被黄皮子附体,但那只黄皮子道行浅,已经被赶出来了,”陈长青背起小男孩,禁不住打量了一眼沈樱,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水灵,“至于你体内的妖物,我就算用龙鸣星纹符也驱逐不了。”

“别看你长得挺正派,怎么净说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不是什么山野村妇,你别想糊弄我。”

沈樱原本还挺感激陈长青帮她找到孩子,现在看来就是个江湖神棍。

陈长青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以后会明白的。”

夕阳西下,陈长青和沈樱带着小孩回到了拓苍山下的村子。

陈长青好事做到底,打算把孩子送回家里,但是还没迈进院子,拴在院子里的大黑狗就已经在疯狂乱叫了,沈樱下意识躲到了陈长青背后。

“你怕狗?”

沈樱嘟囔着小嘴,“哼,女孩子怕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女孩子吗?

你明明就是传说中的妖魔,有徒手劈山的本事,偏要装什么柔弱,本来黑狗还在狂吠,结果看到沈樱进入院子,黑狗立马偃旗息鼓躲到枣树下,可即便如此,黑狗还冲着屋子龇牙咧嘴。

陈长青脸色一沉,发觉这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这只黑狗刚刚对着自家屋子狂吠,难道屋子里有什么犯怵的东西?

陈长青将男孩放在院子里,径直走向屋子,推开大门的瞬间大量阴气席卷而来,男孩父亲神情木讷地杵在屋内,他背后有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惨白的鬼脸只露出了一只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陈长青。

“我说这小鬼身上为什么有两种不同的气息,一部分是黄皮子附体带来的阴气,还有一部分阴气是属于你的……”

陈长青毫不避讳地看着那只女鬼,气势上仿佛压住了对方。

正在这时,小男孩醒了过来。

“小叶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沈樱正打算告诉陈长青孩子醒了,结果转身发现陈长青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你今天没来上课,大家说你进山了,知不知道山里很危险,下次不许这样了。”

小叶子挠了挠头,“沈老师,我今天没有进山吧。”

“……”

沈樱愣了几秒,以为小叶子害怕被训斥所以说谎,于是牵着他朝屋内走去,却被陈长青拦在门口,小叶子看到屋子里的女鬼,立刻躲到陈长青背后。

从小叶子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他很害怕,可是沈樱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别怕,老师和你爸爸好好说,他不会打你的,”沈樱朝中年男颔首微笑,耐心地解释起来,“小叶爸爸,孩子调皮捣蛋都是常事,我们家长也好老师也好要循循善诱,千万不能动手打孩子。”

陈长青忍俊不禁,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

沈樱哼道:“你笑什么?我又不是和你说话。”

“你继续。”

陈长青突然出手,一张符纸递到沈樱面前,瞬间燃成灰烬,下一秒沈樱便看到了男人背后悬浮的女鬼,吓得她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别紧张,女鬼而已。”

陈长青不慌不忙地迈进屋子,沈樱和小叶子则窝在门口不敢动弹。

女鬼用两只鬼爪掐住了男人脖子,男人看上去神情呆滞,毫无反应。

陈长青坐在八仙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迷惑孩子进山想做什么?你不伤人,我不收你,自己好好想想,机会只有一次。”

女鬼自知敌不过陈长青,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是沈樱第一次见到鬼,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甚至她也相信陈长青说的话,自己在山里被妖物附身了。

陈长青听女鬼说完,望向屋子墙角,角落里放着一只精致的陶罐。

罐身上有突起的细密花纹图案,通体白色略现血红。

血脉纹路,浮屠秘纹,这是子母养尸罐?

陈长青转身望向小叶子,“小鬼,这陶罐打哪儿来的?”

“昨天我和爸爸上山挖野参,陶罐是从一个土坑里挖出来的,爸爸说这是古董,很值钱哦,他还说过几天去城里卖掉换些钱,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道长哥哥你和沈老师怎么在我家里,还有她是谁啊?”

小叶子迟疑地伸手指向女鬼。

陈长青无奈地摇摇头,“这是子母养尸罐!错把冥器当成古董,要不是这只女鬼没变成煞,你们父子早就凉透了。”

沈樱虽然听不懂,但这名字就已经很邪性了。

“这是源于秘法风水中的一种法术,杀掉十月怀胎即将临盆的女人,然后以秘法活体取出孩子,将孩子封入浮屠陶罐中,母亲烧成骨骸封入另外一只陶罐内,再寻一处龙山向水之地埋入五尺之下,母罐封于水盘,子罐封于龙盘,这子母养尸罐便算成了。”

子母养尸罐历来被列为禁术,一般风水师虽知晓做法,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极损阴德,陈长青从这件陶罐的新旧程度上推断,子母养尸罐封入土里不超过一年。

沈樱听得气愤交加,全然不怕屋子里的女鬼,更多的是同情。

陈长青长吁一声,“子母养尸罐是逆天风水局,虽然过程残忍,但它能给这对母子最亲的人带来气运长盛三十年。”

“你是说孩子父亲害死了妻儿?!”

沈樱满脸惊诧,这怎么可能啊,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然而单纯的沈樱还不知道,人心远比畜生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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