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沧桑,一行清泪又从眼角滑落。
如果说,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荒唐,现在已经有点毛骨悚然了。
我爸妈都回老家半个月了,这房子里除了我俩,一个人都没有。
我喊道:
“你在和谁说话?!
封泽食指抵住唇边,幽黑的眸子和我对视:“嘘,你会吓到宝宝的。”
我深吸一口气,劝自己:虐待傻子是犯法的。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我才终于试图和他讲道理,让他能够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
“封泽,男人,是不能怀孕的。”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男……兔,也不能怀孕。”
“况且,……你是不会隔空受孕的。”
说完,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眼泪洗礼了。
结果封泽反而笑了,垂头无比轻柔地抚摸着腹部,不无触动地说:“对呀,所以,宝宝是上天送来的恩赐。”
他抿唇,目光倔强地望着我。
说出口的话让我仿佛正置身九十年代的雨夜。
而那个身形清瘦,小白花一样的男人在雨中说:“没事的,就算你不想要宝宝,我也能自己带大他。”
二
我和封泽是多年的死对头。
具体原因也许要追溯到高中,他搬来我隔壁开始说起。
也许是我不小心踩过他一脚。
也许是他总拿鼻孔对着我。
又或许是我们总不小心呼吸同一片空气。
总之就演变成了我们在成绩上互相角逐,生活上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类型。
可能是长得高,封泽一直都只用鼻孔看人。
自尊心也强得可怕,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我嘲笑过他作文写得一坨。
从此以后,发语文试卷了他都要在我的卷子上面贴一张标签:
已阅,分给多了,前面两位数刚刚好。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