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障，养老金迟迟未打。没钱的那几天，又只好以存折作抵，向超市借了几百块。
当知道李叔在我这“假欠款”时，我已经没了思考的时间：“小宝儿”追着李叔，在柜台前要我交出存折。我手里什么也没有，也对情况一无所知，自然无物可还。李叔见我不明所以，挪到“小宝儿”身后，一个劲儿地向我眨眼。他见我不为所动，干脆两眼一起挤，我还以为他有干眼症。
我从“小宝儿”地话音里听出有欠款，便咬准李叔欠我800块，“你们俩的事我不管，不见钱存折肯定不能给！”
“小宝儿”见我这说不通，咬着牙出门佯装打电话。李叔见机从口袋抓出存折，“啪”一下扔在桌上。我用信纸盖住，藏了起来。
两分钟的功夫，“小宝儿”付过钱。我装模做样地从包里取出存折，递到前面。“小宝儿”伸手去拿，我手臂一摆他扑了空。我瞪着李叔说：“以后不再赊给你了，没钱别吸烟！”
李叔接过存折鼓着嘴作揖，眼里似笑非笑。
“小宝儿”抓过存折。俩人一前一后出门，话里行间要去银行讨要“退休金未发”的说法。我手里紧紧攥着800块钱，希望银行那边不会演砸耍脱。
后来据李叔讲，他们到银行后，“小宝儿”欲要说法。大堂经理的一句话让这场戏瞬间化为乌有，“他昨天不是刚来取过钱吗？不信可以查监控！”
任凭李叔再怎么挤眼使眼色、话里有话地“解释”，经理显得都不解风情。李叔勉为其难地看完监控，又面红耳赤地掏出八百块钱交给“小宝儿”。
不知道李叔和“小宝儿”是怎么收场的，只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明明是债权，偏偏变成了债务。好像我是这场戏里扮丑的人。
8.
待李叔讲完，我抄着手一句话没说，也不想说。他见状收好钱，埋头走了。
从这件事后，我对李叔的态度有些改变。对他的事不再那么上心，公租房也没了兴趣，虽然一直没什么消息。
没多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