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佳年满眼不可置信。
她瞪着我,眼尾泛红。
“就因为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就要和我分开?”
“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话到最后,她还有些哽咽。
许佳年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觉得她没做错。
可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平白无故照顾别人的妻子大半辈子?
“算了,你现在还生着病,我也不想跟你扯那么多。”
她扔下一句让我自己想清楚的话就离开了。
我望着空落落的房间,眼睛酸涩的厉害。
这么多年了,我一心把我和许佳年的小家建好。
但到头来,我就是个搬砖的。
虽然心里很难受,可既然还活着,那就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在我第二天出院后,我拿了证件和被火烧坏的相机就回了老家。
孩子们轮流给我打电话。
但并不是安慰我,反而是责怪我意气用事。
“多大人了还闹离家出走这套?”
“自己出了事别怪我们这些当子女的没照顾你!”
老大更是让我别后悔。
后悔吗?
我只知道,呆在那里只会让我永远内耗。
我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心情美好。
我是少数民族。
当年为了和许佳年在一起,我选择留在A市放弃回老家继承家业,但平时也有托人照顾牧场,只是没和家里人说。
原本是想等七十岁生日的时候和他们坦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现在也挺好。
毕竟年纪大了,终究是有些思乡。
“萧爷爷,牦牛都给您安置好了,羊也赶回去了!”
小泊泽笑嘻嘻的跟我汇报今天他的工作。
他是孤儿。
吃百家饭长大的,现在十三岁了却没怎么念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