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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有钱又闲,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爽。
就是没想到沈浅浅哭着联系我。
她说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希望我帮帮忙,最近她住的房子外面有人在蹲稍,时时刻刻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她。
老实说我对沈浅浅的态度很矛盾。
一方面,她可是林殊宴的女人啊!我他妈吃饱了撑的理她?
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不是我把人卷进来,她也不会从美国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经历这一切。
林殊宴自从进了监狱以后,秦林两家一直在暗暗较劲,一个想捞人,一个不让放。
后来战火升级,在生意上也水火不容,互相之间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也都使上了,这段日子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我倒是坐享了渔翁之利。
算了。
她跟我一样无辜,最终我自相矛盾的这样解释。
沈浅浅被我带回来后暂时安置在了我家的阁楼里。
我暗暗地想,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她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那就立刻丢出去。
可我没想到实际上我们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我在家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窝在自己房间很安静。
我若是出门再回来时,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的饭菜已经做好并且贴心的用盘子扣住保温。
跟秦雪琪结婚这么多年我可是没有一天享受过这种待遇。
越想越来气!
林宴殊那个狗杂碎可真是好福气!
我和沈浅浅真正破冰是在一个台风天。
那晚的雨刮断了电线,外面狂风肆虐,家里黑黢黢的一片。
本打算就这么睡吧,可是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上楼看看。
借着手机的灯光,第一眼看到的是阁楼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正在往里面渗水。
再往地上看,浑身湿透的林浅浅正在用床单一点点往那些缝隙里堵。
我一把把人拉起来问:“你这是干什么?”
她眼巴巴地望着我:“对不起,吵到你了。”
“可是水漏进来太多了,我根本弄不完。”
沈浅浅又说了一次对不起,眼泪像是再也憋不住了,吧嗒吧嗒砸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哭得一颤一颤的。
心脏好像莫名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
好半晌,我清咳了一声说道:“别弄了,你去我房间睡,我来收拾。”
结果林浅浅非要跟我一起收拾,赶都赶不走。
得!
后面她直接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我一边嫌弃,一边照顾人,喂药的时候听到她嘴里嘟囔着什么。
凑近一听,原来是反复在说不要赶我走。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蔓延……
“不会赶你走的。”
我轻声安慰着,正想替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时,手掌突然僵在了半空。
我他妈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