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真的喜欢他了。
至于萧蘅,阮月见才懒得管他,自顾自拉着自家阿娘进了府中。
门“嘭——”地一下关上了。
围观的百姓们看了一场好精彩的戏码,见主角儿们都走了,还剩下个阴郁暴虐的三殿下,也赶忙做鸟兽散了。
皇室的笑话儿不是那么好看的。
“阿阮!”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
阮月见抬眸看去,弯着双眸,“爹爹!”
镇国公上上下下打量了阮月见几眼,见她除了眼下发红,其余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
“既然威北将军的那个老匹夫不会教女儿,那我替他教教。”阮槐英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爹爹——”阮月见心头暖呼呼的,“她在 咱们门前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女儿装的罢。”
阮槐英一听这个,眉眼一拧,瞪了她一眼,“你还笑,当初我同你阿娘便不同意你们来往,如今你可知道爹爹的眼睛就是尺了?”
“还有!”阮槐英觑了觑阮月见的脸色,当真看不到半点儿对于三皇子的伤怀,才道:“你是真不愿嫁三皇子了?”
阮月见笑弯了眼睛,“爹爹,女儿说过的事,有哪样是不作数的。”
阮槐英皱了皱眉,神色古怪地看着阮月见,“阿阮,你怎么好似转了性子,如此厌恶这两人了?”
及笄宴之前,他同夫人还听女儿把三皇子求圣上赐婚的事情挂在嘴边,及笄宴却忽然变了个人,不让他们进门,他们便觉得奇怪。
也只是觉得他们约莫是又惹恼了她,才胡闹一场。
昨日圣上赐婚的时候,她竟也是那般态度,只是事务繁多,他同夫人还要巡查军务,便没多问。
怎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
到底还是问了。
阮月见咬唇,“爹爹,您相信女儿吗?”
阮槐英爽朗一笑,“你是我的女儿,老夫自然是信你的。”
“爹爹。”阮月见倒了一杯茶递给阮槐英,闭眼,强迫自己说出心悸的噩梦,“我梦见了我阮家三年之后被灭门了。”
接过茶水,放在唇边的阮槐英和谢芸同时愣住了!
“臭丫头,什么胡言乱语,老娘是好些日子没收拾你了是吧!”谢芸难掩惊愕之下,撸起袖子,打心眼儿里觉得阮月见是胡说的。
阮槐英怔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所为何事?”
“谋反。”阮月见 低声道。
眼前又闪过阮家一百零八口人的死状。
茶杯应声落地,阮槐英骇然。
阮月见知道,自家爹爹应当能明白她的意思,“爹爹,您老了,该颐养天年了。”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养病的那个地方吗?女儿十分怀念。”
阮槐英闷笑一声,“你呀你,当真以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就不难了?”
阮月见一噎。
这不是话赶话儿了吗?
她就是假模假样的劝劝,万一呢!
“好了,爹爹心中有数了,你回去吧!”
“爹爹……”
国公夫妇俩见女儿的背影出了他们的院子,二人才坐了下来。
谢芸担忧的看向自家夫君,“老头子,你当真相信女儿所说之事?”
镇国公垂眸,“咱们阮家挡了太多人的路。”
谢芸沉默,捏着拳头暗暗咬牙,“这些蛀虫……”
“好了,此事不可声张,既然荣贵妃同三皇子都欺到了咱们头上,那我这个镇国公也不好不意思意思。”
“你下午,便带着女儿去城外的青云观住下,只说女儿病了就是。”
“可荣贵妃那人最是小气。”谢芸有些担忧。
“怕什么,我国公府走到今日,就没怕过谁,就让那些蝼蚁蛀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