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亲自将李月茹和食梦貘送出门外，才轻轻挥了一下手，将木门紧紧的关闭起来。
瞬间，屋内的灯又暗淡了不少，连屋内的边角都不足以照亮，周围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不知谁放在桌上的那杯壁都爬上冰雾。
啊玄直接吓得发出一声惊叫，瞬间跳到张灵腿上，将脑袋蜷在身子下面，不停的打颤。
“是不是阴气太重了？我怎么觉得比街上还冷呢？”
而张灵伸手拉一下身上衣物，呼出了一口白色的哈气，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堂堂七尺男儿，身怀正气雷法，阳刚之气十足，怎么可能是阴气太重呢？”
“应该是空调坏了，嗯，一定是空调坏了！”
之前碍于李月茹还在场，所长才没当场发作。
现在听到这话，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次她没有没有直接闪身，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张灵，每走一步，她身上的气势都会更强几分，周身的白色光芒也逐渐显现。
这样不急不缓慢的方式，往往能够给人带来巨大压力。
就这样，短短十米距离愣是用去了十多秒时间。
等她站到沙发前时，周身那白色光芒已经超过了灯光。
还没等所长开口说话，张灵就率先开口：“我把那个诡异给驱除了，而且手都因此受伤了，按照道理来说，算是工伤吧？有没有补贴。”
说着，他还将‘借’来衣服扯掉，露出了那焦黑如啊玄毛色一般的手臂。
不知是扯到了伤口，还是故意伪装，张灵还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了‘嘶’的一声。
所长虽然活得久，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瞬间周身的白色光芒就消逝在了空气之中，就连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不过她口中的话语，却没有半分饶人，仍旧刻薄：“不过是一个只有几年道行的鬼娃娃，有啊玄跟着，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有脸了？”
“还是自己把自己伤了！简直窝囊。”
话音刚落，所长就不知从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丢到了张灵腿上。
“哪里受伤了抹上就好。”
“嘿嘿。”
接过小瓷瓶的张灵冷不丁的笑出了声。
这一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小时候他早起想煎个鸡蛋当作早餐，却不小心被热油烫伤手后，自己的妈妈也是一边翻箱倒柜找烫伤药，一边骂自己没出息。
“等抹完膏药再说你的事情！”
所长白了张灵一眼，伸手就抓向了他的两腿之间，将啊玄给拎在了手中，开口呵斥道：
“他刚来这个世界，是个实习生，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的后果吗？”
被拎在半空中的啊玄看起来倒真是一只可怜的小奶猫。
四只无处安放的小爪子不停扑棱着，那对大眼睛里也是水汪汪一片，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张灵惹怒那鬼娃娃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把鬼气隔绝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有人能够不通过开坛做法，以身引雷啊！”
啪！啪！
“喵呜！”
清脆的两声巴掌过后。
紧跟着就是啊玄那撕心裂肺的嚎叫。
所长这两下可是实打实的拍在了那小黑猫的身上。
一旁抹药偷瞄的张灵，亲眼看着啊玄身上那浓郁的鬼气都散开了不少。
这两下一定很痛，不然也不会把啊玄的母语都给拍出来了。
张灵心底暗想。
这女人也真下的去手，一会自己要不要干脆溜了算了。
从李月茹那里拿到启动资金，安安心心的当神棍！
呸！
当个风水大师就好了！
等啊玄身上的鬼气恢复大半，所长才又冷冽道：“你还嘴硬！你告诉我，如果这种事情在人类社会传开，会发生什么？”
啊玄低着头，沉吟了许久，才用那蚂蚁一样的声音说出：“会发生和99年一样的事情。”
99年的事情？
正在涂药的张灵瞬间就来了精神，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作为一个00后，从小就听人讲什么99保密协议，什么99年星际大战，什么外星入侵，什么人类大危机。
自然是好奇无比。
他突然又联想到这个地方的名字‘99事务所’！
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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