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个……”嫌疑人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全然没有先前抗辦的神色。面对我的逼视,他只是瞪着眼,嘴角撇着一边,冷冷地说:“我要叫我律师过来。 ”
一墙之隔,气氛迥然不同。
面对同事,女人抽泣着,叙述断断续续。
“我⋯⋯我昨天参加完家长会回来,看到门开着,走进去一看,没想到…… ”
拖长了声音的号泣在墙壁上沉闷地碰撞。
“然后呢? ”
“我……我不敢让孩子进去,敲了邻居家的门,就……就报警了…… ”
她的孩子已经被接了出来,暂时被安排在作为他们临时住所的宾馆里。
女人的眼泪淹没了刚要出口的小声呢喃,渐渐混合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那么,你认识这个人吗? ”同事递上嫌疑人的照片。
女人猛然抬起头,眼神极快地在照片上掠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而仇恨。
她方才无力开合的嘴唇像被猛地撕扯开一样,从中间爆发出一声大喊:““是他!就是他—— ”
同时她身下的椅子向后弹开,女人半截身子伸到桌对面。
“请您冷静一点…… ”
女人歇斯底里,有些丧失理智地自言自语起来。
“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明白,站起身走出了女人所在的房间。
在我身后,门缓缓地关上,掩上了审讯室里的两个身影。
(七)
街上行人如织,城市匆匆运转着,摩托车焦黑的尾气在炎炎夏日有些令人生厌。
晚霞照投在灰色的路面上,夕阳混合了血红和灰尘。
下班的路上,我慢慢地踱着步,脑中思绪万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案子比预想的进展还快。 从发现被害人,到锁定犯罪嫌疑人总共才用了不到两天。受害人家属的情绪也基本控制下来了。 ”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