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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已经推开了小便利店的门。
店里狭小得转不开身。我扫视一圈,目光被拥挤的商品挡了回来。
柜台前站着正费力点着零钱的老阿姨。听到我突然叫她,她一惊抬起头来,老花镜顺着她的鼻尖往下滑了一点。
“请问,6月20日,也就是大前天,这个人晚上有来过吗? ”我递上嫌疑人的照片。
“咦……这…这不是… ”老人点点头,目光有点闪烁。
“他是我们这片儿有名的放高利货的,这边欠他钱的没少挨他打。 ”
“那他大前天晚上有来过吗? ”
“大前天⋯…好像是有,因为他把钱包落在这儿了。至于是不是晚上…我就不记得了。 ”
我不由得一惊。
“你们店里有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
“收银台左侧上方装了一个……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有一手的喽! ”
我暗暗松了口气:“感谢你的配合,这个可能要交给我们当做证物了。 ”
我按过钱包,小心地装在证物袋里。现在应该回警局去,把电脑里的监控录像备份在U盘。
我暗自想,“必须和那个家伙谈谈。 ”
这时,衣袋里的手机急不可耐地叫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看,是小孙打来的。
“老大,”
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
“杜老师说家长会那天有一个孩子的家长根本就没有来。 ”
(九)
出租车飞快地行驶着,把树影模糊成一片浓绿。
我头靠在车窗上,一幕幕场景从我眼前掠过。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伸入我脑中,把那里面的结一点一点地打开。
出租车吱的一声钉在警局门口,我甩出几张钞票,便冲进大楼,来到上次问话的空房间坐好。
如此熟悉的场景,可心境却是迥然。
“终于,真相要浮出水面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