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张二牛终于可以同阔别已久，男扮女装的好兄弟李水说说话了。
一开口张二牛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询问武器的准备情况和士兵的训练情况。
李水有一答一认真禀报道：“我早已收到陛下的飞鸽传书，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执行计划，藏匿在冷中的一万女兵个个射术精湛，能在百米开外准确命中草人，弓箭也准备妥当，有制造精良，射速快射程远的神臂弓三万张，有精铁箭头二十万枚。”
张二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兄弟办事我放心，你为国尽忠辛苦了，事成之后我一定拜你一个大将军，让你成为人人敬仰的名士。”
李水感激涕零，纳头就拜。
……
13
还是在一个美丽动人的月夜，还是在浪漫温馨的烛火前，只是眼前那杯清茶再也尝不出甘味。
面对天欣的喋喋不休，张二牛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厌烦。
他几次粗暴打断天欣那你侬我侬的废话傻话，自顾自地开始倾诉自己的担忧和恐惧，事实上这也是他甘愿冒险从地道微服出宫的原因，他太需要一个可信的人理解自己的真实处境了。
只见他满脸惊惧不厌其烦地重复念叨着同一件事：冷宫里的女兵操练的声音过大，已经成功引起杨忠的警觉。
天欣深锁蛾眉思忖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莫大决心缓缓说道：“我们家世代是演鬼神戏的，我这里有许多鬼头面具。”
张二牛顿时变了脸色，瞬间联想起凭空出现的石屋石桥，独自一人离群索居且脸色苍白的美人，每次天明前必然收场的约会……
有那么一瞬间，他惊惧到了极点，真想不顾一切地拔腿逃遁。
然而心中的另一个声音也规劝道：“她那么纯真善良对你一片真心怎么会是鬼呢？要害你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天？”
想到这里他擦了擦额头上黄豆般细密的汗珠，重新恢复了镇静。
这一切天欣似乎都看在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哀怨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