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抱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许景淮这才收回视线,看到站在昏黄灯光下的我,挎着行李,铁黑着一张脸。
他神色顿了顿,有些局促开口:“诺诺,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在他帮陆敏雨擦拭眼泪的时候,我就该扇他们耳光子,骂他们不要脸!
在陆敏雨像个女主人一样给我盛饭,又像个妻子一样训斥许景淮时,我就该掀了桌子,敲锣打鼓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而我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许景淮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
当年,我爸爸失足掉进池塘,是二十三岁的许景淮路过,将我爸爸给救了起来。
因着这层关系,即使他和陆敏雨再亲密毫无分寸,我也要看在救命之恩这点上,不想和他撕破脸。
5
我和许景淮的相遇,是他救了我爸爸,又将我爸爸回家。
正好撞见十八岁的我,正在院子里读辛弃疾的诗。
我手脚动作不协调,为了让它们协调,我读诗,喜欢跟随诗句手舞足蹈。
那天,我似螃蟹横行,又似鸭子开路的怪异又滑稽的动作,引得许景淮哈哈大笑。
我突然扭头看向他。
顿时,我明艳的脸颊,他来不及收回去的爽朗笑容,一下子撞入了我们的眼眸。
十八岁与二十三岁,正是花苞绽放光芒时。
于是,我们谈起了轰轰烈烈的自由恋爱。
许景淮更是对我许诺,这辈子非我不娶。
只是,他的许诺要好久。
我从青春最靓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