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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这里后,我一直都知道隔壁有个不爱出门的作家。
我有时下班路过,也会好奇的向他院里张望,但这还是头一次进他家。
院子里没有花草,只有一架木制的秋千。
我实在看不出许思年像是会一个人荡秋千的样子,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有女朋友。
可许思年似乎格外坦然。
“喜欢吗?”
闻言我愈发疑惑,许思年却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时候是谁说要我陪她荡一辈子的秋千,没想到居然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渣女。”
我懵了许久,才忽然想起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
原来许思年就是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的自闭症小男孩。
那天后我和许思年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会时不时的带我出去玩。
我们在空余时间一起爬山,一起野炊,不多久就又熟练起来。
顾景宸也没再出现过。
直到那天院长突然给我发消息,要我休息几天,暂时不要去实验室。
在我拼命追问下,他才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是徐嘉宜将顾景宸告上了法庭,说他在与我有婚姻关系时,强制与她发生关系,又对她冷暴力导致流产。
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这个狗咬狗的局面,我早就料想到了。
骄傲如徐嘉宜,顾景宸给了她财富地位和偏爱,如今又全部想要收回去,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很快调整好心态,接受了院长给我安排的带薪休假。
许思年听说后什么都没问,直接定了机票把我带去了马尔代夫。
我们一起在海滩晒日光浴的时候,顾景宸打来了第一百零八次电话。
看着这几天被不同的号码塞满的通讯记录,我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
顾景宸懊恼的声音传来:“栀言,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你放心我马上就找最好的律师,一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
听着他急切的话语,我不耐烦的就要挂断电话时,许思年走了过来。
他举着手里的椰汁,问道:“椰汁喝不喝?”
我懒洋洋的摇了摇头,顾景宸却立马警惕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栀言,你跟他在一起?”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是想毁了我们!”
顾景宸情绪格外激动。
我眼中都是站立在阳光下的许思年。
“他的好与坏你还不配揣测,你只需要知道,我已经不爱你了。”
话落,我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拉着许思年玩起了水。
一个星期后,我和许思年回去时,院长通知我可以回实验室了,事情已经结束。
听说顾景宸这次虽然胜诉,可公司口碑已经大不如从前,股票跌到了新低。
我听后只是痛快的将手里的股份全都抛了出去,果然没过多久,顾氏就宣布了破产。
我以为顾景宸再也不会出现时,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