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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结局+番外

岁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大川屁股还没离开炕沿,脚都没落地呢,宁俏快速的把碗推到杨氏面前,“娘,你多吃点,好久没吃肉了。”“我……”一边是孝顺的闺女,一边是干瞪眼的相公,杨氏很为难。“阿俏,给你奶奶他们送过去了没有?”看到闺女的态度,宁大川重新坐回炕上,脸色暗沉,“轻易不吃肉,给你奶奶尝尝。”“鸡窝里好几只鸡呢,明天爹给奶奶杀一只,给她解解馋!”宁俏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口肉咽下,打了个饱嗝儿。在现代的时候,她为了减肥,晚上从来不吃主食。一小碗兔肉足够充饥了。“胡说,你没听见你奶奶说吗?鸡是要留给福儿回家吃的,本来让你留着兔子,结果你这孩子,竟然把兔子杀了!”想起闺女手持斧头砍兔子的一幕,宁大川甚是不满。都是一家人,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福儿读书很费精力,本就应该...

主角:沈锦安沈全   更新:2024-11-25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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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锦安沈全的其他类型小说《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岁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大川屁股还没离开炕沿,脚都没落地呢,宁俏快速的把碗推到杨氏面前,“娘,你多吃点,好久没吃肉了。”“我……”一边是孝顺的闺女,一边是干瞪眼的相公,杨氏很为难。“阿俏,给你奶奶他们送过去了没有?”看到闺女的态度,宁大川重新坐回炕上,脸色暗沉,“轻易不吃肉,给你奶奶尝尝。”“鸡窝里好几只鸡呢,明天爹给奶奶杀一只,给她解解馋!”宁俏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口肉咽下,打了个饱嗝儿。在现代的时候,她为了减肥,晚上从来不吃主食。一小碗兔肉足够充饥了。“胡说,你没听见你奶奶说吗?鸡是要留给福儿回家吃的,本来让你留着兔子,结果你这孩子,竟然把兔子杀了!”想起闺女手持斧头砍兔子的一幕,宁大川甚是不满。都是一家人,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福儿读书很费精力,本就应该...

《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宁大川屁股还没离开炕沿,脚都没落地呢,宁俏快速的把碗推到杨氏面前,“娘,你多吃点,好久没吃肉了。”

“我……”

一边是孝顺的闺女,一边是干瞪眼的相公,杨氏很为难。

“阿俏,给你奶奶他们送过去了没有?”

看到闺女的态度,宁大川重新坐回炕上,脸色暗沉,“轻易不吃肉,给你奶奶尝尝。”

“鸡窝里好几只鸡呢,明天爹给奶奶杀一只,给她解解馋!”

宁俏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口肉咽下,打了个饱嗝儿。

在现代的时候,她为了减肥,晚上从来不吃主食。

一小碗兔肉足够充饥了。

“胡说,你没听见你奶奶说吗?鸡是要留给福儿回家吃的,本来让你留着兔子,结果你这孩子,竟然把兔子杀了!”

想起闺女手持斧头砍兔子的一幕,宁大川甚是不满。

都是一家人,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福儿读书很费精力,本就应该把兔子留给他吃。

“可是我和远儿很久不吃肉了,宁福每次回来,奶奶都会做一桌子好吃的,难道爹认为我应该委屈自己?”

兔肉真好吃啊,一说话呵出的气闻着都有股肉香,宁俏边说边把地上的坛子拖到自己跟前。

“你就是平时被你娘给教坏了,自私自利!”宁大川语重心长的劝说,“现在对福儿好点,等他以后当了秀才老爷,发达了,你作为他姐姐,也能嫁个好人家,夫家看在福儿面子上,不会轻怠你。”

娘可说了,福儿命里带富贵,飞黄腾达不过是早晚的事,只要他读书有了功名,家里的地都可以免税。

阿俏和远儿没有大作为,肯定是要靠着福儿庇佑,闺女怎么就不明白这个理儿?

宁俏头也没回,连句话都懒得说,背对着宁大川翻了个白眼,迂腐!

就二房那群德性,等着宁福考取功名后庇佑家里?鬼才信嘞!他不嫌弃家里拖后腿就不错啦!

杨氏看到闺女的表情,知道闺女埋怨相公,可是她也没有法子。

就像刚才相公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教坏了闺女,她冤枉!

家里这几个孩子,从来都是阿俏出力最多,吃的最差,就这样婆婆还不满意,天天不是打就是骂。

她有时候忍不住跟相公絮叨句,相公只会说是阿俏做的不对,要不然婆婆怎么不打阿婉和阿茹?

时间久了,杨氏也麻木了,婆婆太厉害,相公又是个孝顺的。心里可怜闺女劳累,她总是偷偷摸摸的帮着干点活,减轻闺女的负担。

“大姐,我吃饱了!”

宁远舔舔嘴唇,放下筷子。

“好,咱们回屋睡觉,娘,你早点休息。”

完全忽视宁大川的存在,宁远说完,抱着坛子,领着宁远,往隔壁屋走去。

她和宁远住一屋,一张大炕,中间隔着帘子。

刚把坛子放到炕头的角落里,宁远从另一边走过来,“大姐。”

“嘘!”

宁远非常有眼力劲儿,看到大姐示意,赶紧悄悄的贴在墙上,隔音不好,姐弟俩清楚的听到那屋的对话。

“你瞧瞧!算什么样子!吃独食!”

是宁大川气急败坏的声音。

接着传来杨氏的解释,“没有吃独食,我和远儿都吃了大半碗呢。”

如果不是怕被发现,宁俏可能已经笑出声了。

包子娘是不是故意的?说出来的话真气人,都能想象到宁大川此刻的脸色。

果不其然,宁大川的声音高了个音调,“你和远儿吃了!我呢!我坐在这里闻味儿!吃就吃吧,还不停的说真香真香!我能不知道香?用你们提醒!”

“我不是……”

杨氏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

“她就是吃独食,不给福儿留就罢了,她炖了整只兔子,一口没给娘送去!畜生不如畜生不如啊!”

接下来的对话,宁俏已经懒得听了,坐在炕边仰头朝后倒去,倚在叠好的被子上。

“大姐,我们在院子里,为什么要说兔肉没炖好?”

“傻,你好好想想,如果炖好了,还能安全的拿到咱们这屋嘛!”

宁俏左右交替捶打着胳膊,手腕也酸痛,原主这幅小破身子,以前每天干活怎么熬下去的?

砍了兔子又剁成块,把小命累去一半。

宁远听完思考一会儿,顿时领悟过来,“奶奶!我们是故意给奶奶听的!”

若是被奶奶知道兔肉炖好了,她绝对会来抢的!大姐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院子里大声说话。

“大姐,你真聪明!”宁远投来的目光里,全都是崇拜。

“小意思啦!还剩半坛肉,明天早上我给你留半碗,剩下的我要拿去给沈锦安,这是他给的兔子。”

虽然说是报酬,但是这么肥的一只,全贪了宁俏还有点于心不忍。

再说了,沈锦安明显就是金主爸爸,必须和他常来常往,维持好关系,才能抱紧大腿有肉吃。

“原来是沈大哥给的兔子,不用给我留,都拿过去吧,给云飞哥和月儿妹妹吃。”

“你不害怕他吗?沈锦安很凶还会打小孩子哦!”

看到宁远竟然舍得把肉拿出来,宁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宁远摇摇头,“不害怕,沈大哥只会打不听话的小孩,是因为他们欺负云飞哥,还把月儿妹妹的头发扯疼了。”

而且他早就观察到了,沈大哥从来没有真的动手打过人,只不过是把那个小孩放在了草垛上,结果那人心虚,跟他爹娘一通乱说造谣。

“那些孩子说沈云飞没有爹和娘,是事实啊,为什么要去教训他们呢?”

“当然不行!云飞哥和月儿妹妹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去戳他们的痛处,大姐,云飞哥在家里一定不受待见的,他的后背很多的伤。”

宁远放低声音,透露出他知道的秘密。

还是他躲在大树后面看到的,沈云飞自己把上衣脱了,抹了很多绿色的草汁,当时他还在疑问,为什么要涂抹草汁,难道是为了疗伤吗?

听前部分的时候,宁俏还想表扬一下,小萝卜头的三观非常正。

可听着听着就变味了,沈云飞身上有伤?瞧着沈锦安不像是对弟弟妹妹能下狠手,更何况村里都知道,谁招惹沈云飞和沈月,就是跟沈锦安作对。

那沈云飞的伤哪来的?这个事情沈锦安到底知不知情?

宁俏一脸凝重,宁远忐忑,“大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好好的,大姐突然变了脸色。

“不是,我是想别的呢,远儿说的对,他们没有爹娘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应该落井下石,要跟他们做朋友的。”

宁俏摸了摸宁远的小脑袋,“快点去睡觉吧,待会可能会有敲门的,你不要声张,只管睡觉。”

“好。”

虽然不懂谁会来敲门,宁远还是听话的点头。

看到弟弟躺下了,宁俏下去将门后顶上两根木棍,又把闩子弄好。

用手抓着拽了几下,门丝毫没动,这才放心地躺回炕上,抻开被子盖好。


宁老太这边,已经打了几个盹儿,睁开眼看看院里,一点人影不见。

“死丫头,搞什么猫腻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锅里炖着东西,宁俏和宁远都没有回厨房看着火,不怕火灭了或者烧出来吗?

“小兔崽子!万一把厨房给我点了,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嘴里骂骂咧咧,宁老太踏着小碎步快速跑向厨房。

灶洞里面,一粒火星子都没瞧着,再掀开锅盖,哪里有兔肉?连口汤也没有啊!

“老大!老大媳妇!”

杨氏刚睡着,就听到窗户被敲的啪啪响,那架势,再晚一会儿就要破窗而入了。

“娘,怎么了?”

“你给我开门!”

宁老太心里认定了宁俏姐弟俩躲在屋里吃肉呢,敲完窗户又跑到另一边敲门,“哐哐哐哐!”

快开门!快开门!宁老太咬牙切齿,杨氏晚开一会儿,兔肉就会少几块。

她想象着,屋里两个兔崽子,大口地往嘴里塞肉。

老天爷啊,保佑保佑,让他们噎着!口下留肉!

可怜的杨氏,都没顾得上穿好鞋,惊慌失措的把门打开,“娘,怎么……”

宁老太没功夫听她说话,屋里绕了一圈儿,木橱子里没有,床底下没有,房梁上面也没有。

奇怪了,一进门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绝对没有闻错,怎么逮不到人呢?

“哼!”

炕上鼓着一坨大包,宁老太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悄悄的往炕边走去。

走到炕边后,宁老太拿起地上放置的夜壶。

每户人家屋里都常备夜壶,以防半夜起来茅房有人,杨氏这屋的夜壶近几日没用过,里面没有秽物。

但当宁老太把盖子揭开的一瞬间,常年积累在壶壁的骚臭味突然迸发,同空气中肉香结合在一起,当场令人窒息。

身后的杨氏见到这一幕瞳孔放大,嘴角疯狂抽搐。

婆婆的行为好诡异,大半夜的,黄鼠狼上身了?没命的敲门,就为了来拿夜壶?

而且婆婆向来嫌弃夜壶难闻,他们屋里的都是让阿俏去倒,可是刚才婆婆直接上手打开了盖子,背影看起来还很兴奋……

“我让你偷吃!我让你躲!”

宁老太人老手快,把被子掀开,看到那一坨坨果然是个人。

没等炕上的人发出声音,早已经火冒三丈的宁老太,拎起夜壶,狠狠的扣在了此人脑袋上。

“熏死你这个短命鬼!让你偷吃兔肉!”

也不管其他,宁老太翻了一圈儿炕,确实没看到肉。

立马转身跑到隔壁屋,“宁俏!你给我开门!把肉给我拿出来!”

死丫头还挺聪明,她原本以为会给杨氏吃呢,原来是躲在自己屋里呢!

炕上的宁俏睁着大眼睛,望着房顶,在考虑怎么发财致富。

任凭外面狂风暴雨,我在屋里心静如水,这是一种境界。

婆婆是不是搞错了?

杨氏懵了。

婆婆大摇大摆的冲进来,手持夜壶,干脆利索的扣在了相公头上,然后骂骂咧咧的去了闺女屋。

而相公竟然不声不响,被扣上夜壶还能安静的睡觉,看来是白天太劳累了。

杨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炕上吧,味道太刺鼻,睡不着。

只好坐在木凳上,想着看院里什么情况再说。

“开门啊!”宁老太喊得嗓子哑了,有气无力的敲着门。

从一开始的“开门!”到最后的“快点开门啊!”

语气越来越弱,手好酸,太奇怪了,今天的门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害她敲了好久哦,累啊,闻着肉香,看不到肉吃不到肉!

“宁俏,你把门打开,奶奶找你有点事。”

听到门外努力装作温柔的声音,宁俏偷笑,翻个身继续考虑事情。

宁老太的动静实在太大,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宁老汉宁大海宁大柱排成一排,吴氏披着外衣急忙跟在后面。

宁婉几个小孩偷偷趴在窗户上看。

“阿俏,你开开门,晚上你没吃饭,奶奶给你留了饼子,你开门。”

宁老太长呼一口气,努力的克制自己。

“爹,娘怎么突然对大丫说话……”

宁大海摸着脑袋找不到北,在屋里可是听到娘骂破了天,这咋出来就变样了呢?

……宁老汉没吭声,他也不知道。

“娘是不是被大丫气坏了脑子?还留了饼子,晚上我都没吃饱呢,饼子在哪?给我吃一个!”

宁大柱急吼吼的去拽宁老太,旁边的吴氏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好说歹说,屋里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宁老太气的嘴唇发抖,再被三儿子拽了胳膊,一回头,一双双眼睛盯着她。

那刚才对死丫头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丢人呐!丢人呐!老婆子的脸都丢尽了!

偏偏宁大柱瞧不出个好赖,又拍了拍宁老太的胳膊,“娘,你啥时候给大丫留饼子了?我们咋没看到呢?”

“饼子?我看你像饼子!给我滚一边去!”

宁老太越看他越来气,一巴掌呼过去,“宁俏!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没良心的东西!!你就是个畜生!我当初应该把你淹死在夜壶里!”

“娘为什么打我啊!”

宁大柱被打懵了,又听到宁老太变脸开始骂宁俏,还想问个明白。

吴氏来到旁边,轻掐了掐腰,“祥而爹,你不是累了吗?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回屋歇着吧。”

“我还……”

宁大川刚张嘴,看到吴氏瞪了一眼,立马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顺着往下接,“对啊对啊,我太累了,爹,娘,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回复,和吴氏转身就回了屋。

“老三是真听媳妇话!”

看着两人的背影,宁大海对弟弟怕老婆的行为嗤之以鼻。

宁老汉阴沉着一张脸,斜了宁大海一眼。

还好意思说老三,这是因为潘氏躺在屋里没出来,如果潘氏在,老二比老三还惧内!

也不知道这俩儿子怎么回事,被媳妇拿捏的死死的,不像自己,在家里还有个话语权。

宁大海看懂了爹的意思,尴尬的摸摸鼻子,实则心里暗自拆台,平日里还不是被娘大声吆喝一句就怂了,说是好男不跟女斗,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里正,你找我。”

沈老汉从地里赶回来,沈老太和沈全跟在后面。

“老沈头,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吧?大房是亲生的,咋的?二房是你捡来的?”

里正没给他好脸色,说起话来不留情面,“沈全的娃吃饱穿暖,还有个送去读书了,沈海的就活该被欺负!”

“里正说得啥话啊!锦安兄妹是我的亲孙子孙女,我对几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啊!”沈老汉被他说的尴尬,低头轻咳了一声。

沈老太立马领会了老头子的意思,笑着上前,“肯定是你误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一边都疼!”

“你还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不说还好,一说里正更生气了,直接动手把沈云飞的衣服撩起来,“你是不疼,疼的是云飞这个孩子!”

沈老太脸色一僵,笑意凝固住,“这是咋回事儿?”

心里却在骂李氏,没想到下手这么狠,打几下就算了,可是眼前从伤口看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你打就打了吧,还没本事瞒住,让村里人都看到了,这怎么圆回来?

“怎么回事?你的好儿媳妇!”

里正冷哼了一声。

他才不相信这件事沈老太不知情,光看沈老汉和沈全的表情就猜出来了,他们知情并隐瞒,只不过阴差阳错的被宁俏发现并揭露出来。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教育孩子,一时没个准劲儿!”

公公婆婆和相公都回来了,李氏有了底气,和刚才抹眼泪的时候判若两人。“我和锦安吵起来了,也是因为心急,我娘家那边活太多,想借牛一用,结果锦安不让我借,没法子,才和他争论了几句。”

被她这么一说,果然沈老汉的眉头皱起来,“锦安,就是借牛一用,又不是不还了!”

“哼。”沈锦安摸摸弟弟的头,“大娘可不是单纯的借牛,她是要连牛带车卖了!”

“胡说!”

沈老汉呵斥道。

“是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她计划把牛拉走卖了,然后告诉我,牛跑丢了,找不回来了!”

沈锦安说完,李氏脸上开始发红,神情慌张。

这时的她,被众人看着,就如同是被架在火上烤。

“老大家的,不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黄牛既然买了,就要好好喂着。”

沈老太出来打圆场。

正在里正想质问李氏的时候,胡同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姐!你怎么还不把牛送来?人家大哥等了好久!”

说话之人越来越近,众人自动闪开一条路。

那人还没分清情况,继续大声嚷嚷着,“门口咋围着这么多人呢?姐!牛呢?”

李氏更慌张了,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

“大娘,这不是你的娘家弟弟吗?”

沈锦安见她没有相认的意思,开口提醒。

来的人有两个,一个圆脸,正是李氏娘家弟弟,众人之中立马有认出来的,过年的时候,这人来过沈家好几次呢。

还有一个是他们没见过,但是沈锦安和宁俏见过的。

牛贩子仔细看了几眼黄牛,又瞅瞅沈锦安,“小哥,牛刚买回来就要卖掉啊?”

里正立马问道,“你认识锦安小子?”

“认识啊,这牛是从我手里买去的。”

牛贩子点头,他以为宁俏和沈锦安是一家的,谁付钱不要紧,主要是进来先看到了沈锦安,所以直接和他搭上了话。

这时围观的有人瞧出了不对劲儿,“你这话啥意思?沈家有人要卖牛啊!”

“对啊!”牛贩子点点头,指着李氏的弟弟,“他一大早就去镇上把我叫来,说是有头很好的黄牛,结果我们在大柳村等了好久没见人来,就找过来了。”

大柳村正是李氏的娘家,到底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李氏着急得看向自己的弟弟李强,李强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儿,眼里净往黄牛身上看,这么好的皮毛,值不少钱呢!

“姐,要不咱们不卖了!我拉回去喂着呗!有了牛,地里的活轻快不少呢!”

李强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里正和沈锦安几人听见。

“大房媳妇,怎么回事你来解释一下,不要说谎,如果让我查出来你撒谎了,祠堂走一趟吧,元宝岭不能留算计婆家的妇人!”

里正的脸色差到了极点,直接扯上了沈家,他就不信,沈老汉和沈老太能真的允许李氏把黄牛卖了?

李氏打了个冷颤,悄悄看了眼婆婆,果然看到沈老太目光不善。

撒谎就要去祠堂一趟,到时候村里有威望的老人都会请去见证,不能去不能去……

李氏一狠心,把话往外吐露,“锦安买了牛回来,我想着家里也没需要牛的地方,锦安去镇上都是走路的,何必浪费一头大黄牛,就想着给我娘家送去。”

“你不是和我商量着借给他们几天,怎么你弟弟却说你要把牛卖了?”沈老太追问,昨天儿媳妇和自己说过借牛的事,但卖牛的事情她真的被瞒住了,牛是孙子买的,那就是老沈家的财产,怎么能去补贴李家?

“我弟说了门亲事,女方要的彩礼挺多,我就想把牛卖了,帮他一把。”

李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反正留在家里也没多大用处……”

里正气笑了,“卖锦安买回来的牛,去帮衬娘家,还真是好算计,你弟说留着用,你非要他卖,应该是因为留在你娘家,万一被锦安找去,还有可能被牵回来,而卖了,谁也没办法去要回来。”

“嗯……”李氏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真是想不到,沈全他媳妇做事考虑这么周全呢?”

村东头老赵媳妇说道。

“周全?你这是在夸她?分明是不要脸,又不是她花钱买的牛,就算在家里闲着,关她屁事?”立马有一道反驳的声音出来。

“对,是挺不要脸的,反正我做不出来,这要是让我婆婆发现了,非得扒我一层皮呢!”老赵媳妇缩缩脖子,她婆婆是村里出了名的厉害。

耳边听着议论纷纷的声音,李氏努力保持镇静,同时心里懊恼,应该让大哥来办这件事的,不应该太过于相信李强。

李强是她几个兄弟姐妹里脑子最不转弯的,没有眼力劲儿,若是换成其他几个,刚才早就发觉情况不对了!


“哎呀哎呀!我最爱的奶奶!”宁俏嬉皮笑脸,“你慢点骂,我又不跑,你别再激动过头,驾鹤西去了,我们得多伤心啊……”

说完就要去搀扶宁老太。

完了!宁俏说完,吴氏看到宁老太的脸色从红到紫再渐渐发黑,大有崩溃之意。

“宁!!俏!!你敢诅咒我!小贱人!”这次宁老太学精了,先喘口气缓缓,再继续骂,“不要脸不要皮,我们老宁家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死玩意儿!”

任凭她骂个天翻地覆,宁俏依旧笑意盈盈。

“行了!待会吵下去,邻居该来看笑话了!”宁老汉走出来剜了宁老太一眼,转头数落起宁俏来,“你奶奶生气是因为猪油没了,是不是你用的?”

“是。”宁俏大大方方的承认,“我用猪油炒的兔肉。”

“那一碗猪油呢,你全用来炒肉了?”吴氏插了一嘴。

“没有满满一碗,我就用了两勺多点。”

宁俏摊摊手,她哪里知道只有一碗猪油呢?再说炒肉哪有不放油的道理?

“你该不会说的是锅里盛粥的那个大勺吧……”

吴氏表情一言难尽,恍惚怀疑人生。

“嗯。”宁俏点头。

厨房里除了一个小木勺,只有那个大勺子用起来顺手。

盛满一勺油,沿着锅边淋入,听到滋啦滋啦的油炸声,过瘾!

若是宁老太听见宁俏现在的心声,一定会当场气死。

“你!说你什么好!谁家这样用油?!败家子!”宁老汉震惊之余,还尚有理智,“罢了,既然是已经炒了兔肉,也没别的办法了。”

公公竟然不生气?吴氏心里疑惑,那可是家里唯一的猪油啊!

宁俏当然知道宁老汉打得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宁老汉咳咳两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猪油本来是留着家里开点荤的,现在没了,阿俏,把兔肉拿出来,一家人吃顿肉。”

说的真好听啊,先是暗示她把开荤的猪油用了,再让她将兔肉拿出来。

这样假如不拿出兔肉,就是自私吃独食。

但宁俏岂是轻易被他说动的人,“爷爷,不是我不拿,是兔肉被我吃光了……”

“啊!吃光了!?!”

这次发出尖叫的不是宁老太,而是宁老汉。

“太久没吃肉,我就忍不住吃光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屋里搜。”

宁俏眉头皱起,原以为老头是个冷静的,怎么跟老太太一样?动不动平地三声雷,心脏不好的都容易被他一嗓子送走!

“不活了!我不活了!偷猪油的贼!一口肉都没留!自私的短命鬼啊!!”

本来还有点期待,宁俏能把兔肉拿出来的宁老太,听说兔肉全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乱扑腾着打滚儿。

这次宁老汉没有嫌弃她太吵,因为从宁俏说话的表情来看,兔肉确实没了。

要不然不会主动让去搜屋子。

猪油没了,兔肉没了,宁老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做的太过分了!爷爷奶奶是你的长辈!你有肉竟然不想着我们!全家人多久没吃肉了?光可你自己吃!”

对于宁老汉的指责,宁俏一言不发,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就让他多唠叨几句吧。

“你家一大早哭天抹泪的,不知道的以为出啥事了呢!”

就在宁老太拖着哭腔要死不活的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人。

宁俏认得,这是村里的里正宁守业,原主的大爷爷,和宁守粮(宁老汉)一母同胞。

“大哥,你怎么来了?”

宁老汉看清来人后脸色一暗。

“怎么?我还不能来你家了?在外面就听到吵的厉害。”宁守业说完斜了一眼地上的弟媳妇儿。

家里早饭还没好,他出来在村里溜达溜达,还没靠近二弟家呢,就听到院里的声音,正好大门开着,进来看看。

聪明人早就爬起来了,可偏偏宁老太不是。

“大哥啊!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宁俏这个死丫头,吃里扒外!不孝顺长辈!家里的日子没法过了!”

宁老太扑上去抓着里正的裤腿,哭哭啼啼,一顿哭诉,“今天你不给主持公道,我就不活了!!”

“什么吃里扒外?好好说清楚!阿俏,你来说。”

里正嫌弃得把腿移开,自己弟媳妇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无理挣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大房丫头在她手里,可是没讨着点好处,非打即骂。

只不过没有太出格,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大爷爷,我得了只兔子,想拿回来全家吃一顿解解馋,可是……可是奶奶非说,要留给宁福吃。”宁俏叹了一口气,“我前几日从山上滚下来,我娘想要个鸡蛋给我补补身子,奶奶把她打了一顿,我一时想不开,就把兔子炒熟吃了……”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话里透着委屈。

不能全部硬来,偶尔还是要装装白莲花小柔弱哒~

果然,听宁俏说完,里正意味深长的望了宁老汉一眼。

大房这丫头从山上摔下的事情他知道,当时宁老太还在村里嚼舌根说活不过来了。

宁家不请郎中,大房也没闹,他虽是里正也算外人,不能过于插手,只是叮嘱了宁老汉几句,不管怎么也是条人命。

宁老汉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让宁俏自生自灭。

丫头算个命大的,愣是醒了过来。

本以为宁家会看在她刚痊愈的份上,给补补营养。

可是听宁俏说完,里正才知道弟媳妇的心有多狠。

“阿俏自己得来的兔子,怎么处理是她的事,怎么好意思说给福儿留着?”里正人对着宁老汉,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此话是说给宁老太听的。

“孙女孙子都是宁家亲生的,阿俏差点摔死,大房家的讨个鸡蛋都不给,而花钱送去读书的反而成了功臣,换成是我,兔子毛都不给你们!”

里正背着手,丝毫不留情面。

宁俏心里为大爷爷鼓掌,这番话说得真好!亲兄弟怎么相差这么大呢?宁老汉是个糊涂的,而里正却思路清晰。

“要兔子毛作甚!福儿读书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兔子,给他留着是应该的!”宁老太生气里正的话,反驳道。

这话说的真够不要脸的。

吴氏低着头,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婆婆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从她嘴里听到都让人心寒。

凭什么家里出钱送宁福去读书,还要把他当成个祖宗。

口口声声说以后宁福出息了全家享福,那如果送她家祥儿去读书,说不准比宁福读的还好呢!


按照原主的记忆,沈家是往左边走,宁俏绕了两条胡同,看到挨在一起的四家,懵了。

哪一家是?

“大哥今天好奇怪,竟然还给我们带了糕点回来!”

从最边上的院里,走出来两个小孩,男孩高些,说话的女孩应该是妹妹。

“我也觉得,大哥怎么会给我们带糕点呢?”男孩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望着两个小孩的脸,宁俏笑了。

这分明就是沈锦安的弟弟妹妹,三个人长相神似,尤其是那沈月,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你是云飞吧,能把你大哥叫出来吗?”

宁俏上前,俯身,努力让自己说话温柔些。

“你是?宁远的大姐!”

沈云飞上下审视了一番,冷声道。

好家伙,不愧是沈家的娃儿,故作老成的小脸板着,妥妥像个小沈锦安。

按照这个性子,不至于在沈家受欺负吧?

宁俏开始怀疑是不是弟弟的情报有误。

“问你话呢,宁家大姐,找我大哥什么事?”

见她不吭声,沈云飞加重音量又问一次。

“哦,我今天去镇上,你大哥帮我拿了东西,我来谢谢你。”

宁俏担心过来,指了指手里的食盒。

沈云飞眯着眼睛,再三确认宁俏没有坏意后,点了下头,“你等着。”

回家之前,还轻声叮嘱妹妹,“月儿,如果有事,就大声喊我,大哥也会马上出来!”

这最后一句话,应该是对自己说的吧?宁俏摸了摸脸,难道自己长得就那么像坏人?

真是双标小孩,对自己说话凶乎乎,对妹妹说起来就是轻声细语,这差距……

就留着宁俏和沈月,大眼瞪小眼。

“云飞说,你找我?”

不一会儿,沈锦安带着沈云飞从院里出来。

仰头看着高海拔的沈锦安,宁俏站起身来,递上食盒,“我做的菜,给你们送过来,不多,只够三人的。”

言下之意,沈家其他人不能吃。

沈锦安眼底闪过笑意,不知道是因为食盒,还是因为宁俏说只给他们兄妹吃。

“你给的糕点,多谢。”

依旧是沈锦安的作风,说谢谢也是面无表情,丝毫不像是谢谢的样子。

宁俏切了一声,“先放回你屋,我得把食盒和碗拿回去。”

不能被奶奶发现食盒没了,而且家里的碗不多,晚上吃饭还要用呢。

“嗯。”沈锦安拎着食盒进院,沈云飞和沈月一直盯着宁俏,也不说话。

“小鬼,你盯着我作甚?我可没有欺负你妹妹!”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宁俏撇撇嘴,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说,那糕点,是你给我们的?”沈云飞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对啊,小孩子应该都喜欢吃糕点,是不是很甜?”宁俏笑着,看对面两个小人的脸色慢慢变粉红。

“好吃。”沈月小声的回了一句话,说完立马低头。

“谢谢你。”沈云飞挺直腰杆,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家伙还挺要面子,宁俏笑得更欢了,“不谢不谢,等吃了我的菜,再说谢谢也不迟。”

“你……”

哪有这样说话的,沈云飞不知如何回答,一张小脸憋通红。

沈锦安出来就看到这幅场面,弟弟跟宁俏头对头,一个眯着眼睛狡猾的像只狐狸,另一个面色慌张不知所措。而妹妹则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好像……还挺和谐的。

宁俏拿着食盒回去了,沈锦安兄妹三人迅速回了屋子。

门口说话声音不大,沈家其他人没有察觉,对于他们兄妹的小屋,本就不屑踏入,除了一床破被褥,没有好东西。

这倒是方便了他们开小灶。

沈锦安把许久不用的矮桌子擦干净,摆上菜,还有烙的饼。

“这饼真好看,黄色的,不像我们家吃的。”沈月伸出小手,指着葱油饼。

“嗯,确实不错。”

从食盒拿出来的时候,沈锦安就发现了,几道菜都是猪下水做得,还有饼子,烙得金黄,一股葱花香味。

一人一双筷子,开始吃饭。

沈锦安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臭烘烘的猪下水,能被人做得这么好吃,还有那小饼,一口下去,满满的葱香味,外面很脆,里面却又很软和。

宁俏直接把猪肝拌好了,两个小家伙明显最喜欢拌猪肝,一口一块,停不下来。

看他们喜欢吃,沈锦安只尝了一块,就不再去动那道菜。

猪肺汤拿来时被盛在大汤碗里,碗应该是宁家不常用的,边上好几个豁口。

为了腾出汤碗还给宁俏,沈锦安从厨房取了小碗,提前给弟弟妹妹分好。

“大哥,这汤真好喝,把饼子泡进去,太好吃了!”

沈月吃得过程中,还不忘给大哥显示自己发现的新吃法。

“好喝就全都喝完。”

弟弟妹妹吃得这么满足,沈锦安嘴角疯狂上扬,不知不觉,自己面前的汤也被喝个干净。

“嗝~”

沈云飞打个嗝儿,心虚地瞅瞅大哥,正好看到大哥挺着肚子,这下放心了。

原来大哥和自己一样,吃得很撑呢!

“那个姐姐真好。”

沈月拍着自己的小肚子,自言自语。

耳尖的沈锦安听到,“哦?她哪里好了?”

“给我们买了糕点,而且还送了好吃的菜。”沈月仰着小脸认真地讲,“如果她能成为我的大嫂,是不是就能每天都吃这样的菜?”

“现在她是宁远的姐姐,如果她嫁给大哥,那就是我们嫂嫂了!嫂嫂是要住过来的,当然能吃她做的饭!”

沈云飞被妹妹一提醒,立马领悟。

“大哥,你能不能娶那个姐姐啊?”

沈月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哥,企图商量。

村里其他小孩,有很多家娶了嫂嫂,那大哥也能娶个嫂嫂回来。

……

“我和她不熟。”

满头黑线划过,沈锦安嘴里蹦出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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