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余被门槛绊住,险些栽倒。
他步履匆匆来到床边,脸色看着憔悴不少,头发虽束着却也十分凌乱,眼睛熬得尽是血丝,笑容却作不得假。
“芸儿,你可有哪里不适?”接着又朝门外的侍女吩咐道:“去唤府医来。”
祁令渊想抱住我,在看到我颈上的裹布后作罢,转而握住我的手抵在额头,呼吸中夹着颤抖。
“芸儿,如今新帝登基,内忧外患,定安公主不能出分毫差错。探子倾巢而出,寡不敌众,我不得已……但你放心,我已将他们尽数格杀。”
如祁令渊所说,北肃朝局动荡,南肃虎视眈眈,周边群狼环伺,这不是个太平年代。
但我可不打算通情达理。
祁令渊话刚说完,我用力将手抽出去,推了他一把。
虽然力道不大,但意思十分明确。
祁令渊愣住,往常的杀伐果决的脸上难得冒出无措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和离吧。”
“什么?”
我撑着半个身体起来,状似悲伤:“我知你心中唯有公主一人,由相识至成婚四载有余,从不奢求其他,只将你照顾妥帖安好,便知足。可你竟不顾半分情谊……”
还未完全坐起,我便失了力气,再次倒下。祁令渊迅速扶住我的背,免得伤口再经撕拉。
“我做了万全准备,绝非弃你于不顾。”
“芸儿,理理我,别生闷气。”
见我沉默不语,祁令渊叹口气,“我……我去拿新的裹布帮你换药,莫再提和离了。”
比我想得更不会哄人。
我拉住祁令渊的衣袖,在他回头时,又噙着泪水移开眼。
祁令渊返回来,轻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抚,又将被子掖好,“此番是我的错,待你养好伤,无论什么我都依你。”
“若我去你院中呢?”
“亦可。”
自成婚起,祁令渊便同我分院而居。为在他心中能有一席之地,我没少忙活,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