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身边挪开,我很不乐意。
第一次有人让我挪到姜远山身边,我竟然也很不乐意。
因为他想留在身边的人不是我。
而我,似乎也没有那么想到坐到他身边去了。
我为自己的改变感到欣慰。
屁股坐稳,用行动表示——我不过去。
余蜜急了。
终于转头去看姜远山。
“姜医生,要不你挪挪?”
她妩媚一笑,言辞态度无疑不在提醒姜远山识趣些。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姜远山败下阵来,起身坐到我身边。
强装风度,强掩落寞。
死活还要盯着余蜜。
余蜜也没让他失望,懒洋洋地靠进金牌招待怀里,迎着姜远山极具倾略性的目光说:“我们恋爱了。”
我下意识看向姜远山。
心想,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就跟我在生日那天撞破他睡了余蜜的时候一样吧?
得多受打击,多心痛啊。
果然,他眼皮子都撑不住了,却还是咬牙说:“恭喜。”
声音都不稳了。
木然的表情像是在问:“我算什么?”
余蜜笑意盈盈,像是无声在说:“你以为你算什么?”
我以为我会因为姜远山的心痛而心痛。
做好了准备,却感觉不到太大的情绪波动。
搞得我心情极度复杂。
暗自腹诽:“错把鱼目当珍珠。”
我是,姜远山也是。
13
姜远山颓废了好几天。
连带着我也吃了好几天的苦。
因为他对抗难过的方式是来我这里寻求安慰。
“你为什么删掉我。”他明知顾问,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薄怒。
我把他堵在门口,冷漠以对。
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删他。
“我难道就活该舔你一辈子,给你当一辈子备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