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便开始时不时跟我拽点不古不洋的文。
有时候戏瘾上来,周恒还会一边自称小人,一边捏着兰花指给我盛饭铺床。
我则扑扇几下富有光泽的翅膀以示赞赏。
君圣臣贤,日子十分和谐。
直到有天周恒给我上供了几只母蟑螂。
种类齐全,有害羞缩在角落的妙龄少女,也有尾部挂着卵鞘的坦荡少妇。
他甚至买了个迷你红双喜贴画,贴我床边。
周恒语气真挚:“螂仙,与我同住,多有不便,我等凡胎只能如此供您消遣。”
跟个老鸨似的。
我身虽是蟑螂身,但心还是人类心啊。
哪个人类能吃得消蟑螂会所。
这就是我之前伤害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我能说什么,我一只蟑螂又他娘的不会说话。
只能起飞给他一个耳刮子,决心离开这个变态的家。
第二天吃完最后一顿饭。
我破例接近周恒,让他最后摸了摸我油光水亮的身躯,随后毫不留恋扭头就走。
周恒感受到我离去的决心,连忙伸手挽留。
“还会再见吗螂仙?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
“开心啊,幸福!你的世界以后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幸福螂仙!”
“螂仙!没有你我怎么活啊螂仙带我走吧!”
我内心毫无波动忽略身后鬼哭狼嚎的呼喊声,快速飞出窗外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狗东西,还每天双手合十向我许愿要中彩票八百个亿。
你就留在这里跟那群母蟑螂一起生活到下辈子吧。
恰好此时马路上驶来一辆大货车。
我顺势滑翔到货箱上,颇具印度风情地紧紧扒住货车车厢。
趁着在市区车速还没提起来,赶紧在车上找了个缝隙窝着,免得被风吹跑。
我一只蟑螂搬家连行李都不用收拾。
天南地北,去哪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