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了它的作用。
敌军炸墙而入,七千对八百,东灵败了,潜逃西山。
“小将军这会儿在哭了吧。”
彭戒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盘坐在地,仅剩的一只手抚摸着膝上的长刀,看着火堆喃喃自语。
“可不?川光那小子跟小将军又不只是上下级。”陈毅把勾着血肉的箭头折下,箭羽扔进火里,他拨了拨头发,背靠的树干,望着头顶的叶子。
八月半,多好的时节,可月圆人不会再圆。
他扭头嘲笑彭戒:“老彭,后头可就剩一只手了,刀还拿得起来嘛?拿不起来跟我换换,我这把钝了!”
彭戒气得吐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
“滚你们的!”
“老刘你脑袋都包成你娘的裹脚布了,还有脸笑话我?”
他恼时长刀微微颤抖,跟他的胡子一起,有些正经的滑稽。
“老子是男人,要脸干啥!有手提地动刀足够……”
林中寒鸦鸣叫,与人声在一起,一派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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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青虹剑随意地立在身旁。她怀里搂着个盒子,里面是王川光的手掌。
城破的时候,川光死的时候,刀光剑雨里面,她只来得及抓到了他的一只手。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本来过年的时候定了今年八月十五成婚的,可父亲战死,守城失败,到了这日,已经只剩她了。
这一年,她葬过许多人,许多至亲,现在轮到川光了。
东灵敲敲盒子盖:“傻子,奈何桥上别走太快,记得等等我啊。”
“小将军。”
背后的林子里有人踩断枯草走来,是她的军师,东灵把刚抽出的青虹剑收回鞘中。
“你小子,功夫不错啊。”
她能坐在这里,说起来还多亏了这位军师,平日里拉个练都小脸发白的人,却在血雨腥风里面把她全须全尾地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