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多少次，在外面站了五分钟就要往室内钻后，我主动提议：
“要不老公你还是去买一件羽绒服吧，晚上可比现在冷多了。”
这次章程没有拒绝我。
我说商场几千块的羽绒服穿一次就扔太浪费，于是带着他去了地下商城。
我给他淘了一件两百块甩货的羽绒服，看起来肥肥大大很暖和。
但其实里面的都是劣质羽绒丝，在这冰天雪地里并不保暖。
章程心满意足地穿上新衣服，不忘贬低我：
“你真是猪脑子，柳晴欢送你的衣服标签就不应该摘，你卖掉能买多少件我这种羽绒服？真蠢。”
“老公你这件衣服真的暖和吗？”
“当然了！跟你的一点区别都没有。”
我笑意渐深：“那就好。”
章程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陪我们母子旅游，他心心念念要见他的小丫头。
所以他本打算白天在商场混一天，明天就回去。
我暗示儿子松花江上有很多好玩的，他果然去找章程吵闹要去江上看看。
章程最疼儿子，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站在冰封的江面上，入目都是茫茫雪原，脚下透过冰层幽深不见底。
再坚不可摧的冰面，底下也会有暗流涌动，等凛冬过去，一样会融化。
我带着孩子们玩耍，章程在一旁时不时用冻得青紫的手摆弄手机。
他给小丫头发了几十条消息，最开始还好声好语，后来直接变成谩骂。
绝世好男人：小宝贝别闹了，哥哥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
绝世好男人：你到底什么意思，非要见我，我来了你又装死。
绝世好男人：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弄死你。
我借口去洗手间，用备用机给他回了条消息。
小丫头：我当然想见哥哥，只是我男朋友这两天来了，等我把他送走，我就去酒店找你，等我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