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配合接生嬷嬷。
接生嬷嬷急得回禀谢老太君,语气颤抖,“老夫人,怎么办?公主殿下不肯配合。”天家血脉,金枝玉叶,要是伤了一毫一厘,她也别想着要小命了。
谢老太君也很急,为公主的矫情感觉绝望。她一边派人请太医,一边派人请谢循。
慌乱间,我听到了谢老太君的惊喜声,“循儿,你来了。快快快,公主不见你,怎么样也不肯生产。”
谢循冷眉一扫,伺候的奴仆吓得跪下请罪。谢循正想发火,后面跟着一队白面无须的人,阴声怪气道:“咱家来得不是时候啊?赶上了谢侯府添丁。”
谢循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不,王公公请。”
王公公带来了父皇的圣旨。圣旨道,弘农杨氏蓄意造反,和皇后杨氏里应外合。特废皇后杨氏,贬弘农杨氏一族为庶人,永世不得科考。因太子赵槿告发有关,且以自戕谢赵氏皇族,故特谥为怀愍太子。另外王公公带来口谕,谢侯助武帝心腹王公公查永泰公主是否参与谋逆之事。
我尚未消化母兄俱亡的消息。现在又听到王公公询问谢循。我不用听都知道谢循会怎么回答,谢循那么爱我,况且我天天被困在谢侯府,连母兄近况都不知道,如何谋逆。他肯定会在王公公的面前证明我的。我满怀希望,干涸的全身又重新充满了力量,重新指挥嬷嬷,我要努力生下我们的孩儿。
“永泰公主与怀愍太子时常聚集在一起商议反武帝。”谢循平时那温润,如同叮咚玉石的声音吐出了此生令我极为心寒至极的话语。明明还充满力量的身躯忽如潮水般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我摊在产床上,不敢相信这是与我恩爱了三年夫君说出的话。三年,他折断了我的羽翼,现在他还要取走我的生命。
我笑得悲凉,笑自己如跳梁小丑般的人生。成亲后所有的幸福变成笑话全部涌入心田,沁入小腹,腹中的胎儿仿佛感应到母亲的不甘,剧烈挣扎起来。
我心底的寒意盖过了身体的剧痛。双眼再无焦距,完全听不到接生嬷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