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胭裴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绯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总监?”冷胭叫住陷入沉思的高正齐。自从自己说出背后之人后,高正齐仿佛被定住,脸色难看的走起了神。想必是想到了侯鹏宇?冷胭乐于看到自己的离间起了效果。她想要趁着高正齐戒心正弱时趁热打铁,追问道:“比如具体事宜什么的,只有说出来源头,我才能为高总监想办法化解。”“血光之灾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知道什么源头,”高正齐险些将侯鹏宇脱口而出,好在反应及时,目光躲闪道:“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可能就是今天状态不好。”说完一瘸一拐逃也似的离开,冷胭看着他的渗出冷汗的额头,不慌不忙道了别。一次没问出来不要紧,高正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能钻的空子就多了。高正齐从公司匆匆逃离后,心中越想越不安,干脆借口有事商量约见了侯鹏宇。但见面之后却顾左右而言他,只...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高总监?”冷胭叫住陷入沉思的高正齐。
自从自己说出背后之人后,高正齐仿佛被定住,脸色难看的走起了神。
想必是想到了侯鹏宇?
冷胭乐于看到自己的离间起了效果。
她想要趁着高正齐戒心正弱时趁热打铁,追问道:“比如具体事宜什么的,只有说出来源头,我才能为高总监想办法化解。”
“血光之灾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知道什么源头,”高正齐险些将侯鹏宇脱口而出,好在反应及时,目光躲闪道:“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可能就是今天状态不好。”
说完一瘸一拐逃也似的离开,冷胭看着他的渗出冷汗的额头,不慌不忙道了别。
一次没问出来不要紧,高正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能钻的空子就多了。
高正齐从公司匆匆逃离后,心中越想越不安,干脆借口有事商量约见了侯鹏宇。
但见面之后却顾左右而言他,只一遍遍的和侯鹏宇确认他们的计划。
骗得侯鹏宇将所有的计划全部亲口复盘一遍后。
这才心满意足地按停了录音键。
有证据在手,总算能放心的继续办事,他就不信将来的侯鹏宇还能如冷胭所说,将所有的祸端都推给自己!
就算有血光之灾,那也得是两个人一起承担。
不对......得让侯鹏宇这个罪魁祸首自己承担全部!
录音笔在手,高正齐心安理得的继续在公司行动,甚至有了底气后,对裴氏的不忠更加不加以掩饰。
冷胭察觉到这一点后。
明白了高正齐铁了心不肯悔改。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气愤的唾弃一声,放弃了拉高正齐一把的打算:“既然给他机会,他不要,那以后也别怪我们不仁义。”
“气什么。”裴景夜反应平平,对高正齐的选择早有准备。
他安慰道:“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你救。”
冷胭失望的放弃高正齐,不再插手裴景夜在公司的决定。
将高正齐的命运交给裴景夜处理。
好在这些日子几人已经有所准备,不会再像前世那样被侯鹏宇钻空子,冷胭放心的离开公司。
她再次来到吴家,打算接着研究气运被转移一事。
无论是自己还是裴景夜,气运都被转移的见了底。
而自己更是从小就被各种阴损的东西环绕,要说背后没有阴谋,三岁小孩儿都不会信。
“咔嚓——”
钥匙转动的声音卡住,冷胭诧异的看了眼崭新的门锁,荒谬的气笑出声。
这家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换了门锁,废了自己手中的钥匙。
她不再留恋,直接将钥匙扔进垃圾桶,目光冷静地落在那枚失效钥匙上。
惊喜地发现自己没有失落。
现在的她,终于不会被孙莉和所谓家人而影响心情,更不会因为被她们排挤在门外而失魂落魄。
“这样就很好。”冷胭叹息道。
她退后两步,双手抱臂,抬头看向二楼,窗边正是吴清清的房间。
而就在自己抬头的一瞬间,一道人影匆匆躲避,现在窗帘还晃着。
她了然,直接打了物业电话:“我是护主户主之一,麻烦过来换把锁。”
物业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要求开锁,而是直接换锁的户主。
他们匆匆赶来,手中提着工具箱,一丝不苟的确认了冷胭的确是这家人后,满腹疑惑的打开工具箱。
冷胭收起证明身份的电子房产证。
挑眉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蠢到将房子全部送给这家人,房产证上还留着自己的名字。
“等等——!”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碰我们家的锁的?!”
开锁师傅正要换锁。
忽然房门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白皙貌美,但带着怒容的脸:“冷胭,你太过分了!”
她没想到自己有意刁难冷胭,想等冷胭求自己开门。
以往这一招无往不利。
冷胭太卑微的在意自己和妈妈了......还有鹏宇哥。
在意到让吴清清胜券在握,认为自己只要提醒冷胭的身份地位,她就一定会灰溜溜的继续为自己做事。
结果想象中的求饶没有出现,冷胭居然敢直接撬门!
“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吴清清堵在门口,还不知道冷胭已经给物业看过自己的房产证,语焉不详地说:
“这是我家,你不声不响就来撬锁,你是法盲还是居心不良?”
不等冷胭反驳,物业先脸色难看的收起工具箱。
他辛苦跑来一趟,现在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赞同的白了吴清清一眼:“什么你家我家的,你们这两姐妹吵架还真有意思,哪有把自己亲姐妹关在门外的?”
“这大冷天,一会儿又天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负得了责吗!”
“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妹妹。”
几个物业加管理,连带着一个开锁师傅愤愤指责吴清清。
最后物业气不过自己被耍,离开后记下了门牌号,在业主群先是阴阳怪气的提醒,以后自家事不要让物业来掺和,更不要做出把亲人关在门外的行为。
说完后还特地点了吴清清一家。
吴清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业主群社死。
她悻悻的将冷胭迎进门,一转口风只说:“姐姐来之前也不提前打电话,我都睡着了,这才没听到敲门声。”
“快坐,这是鹏宇哥送来的茶叶,我给姐姐泡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冷胭掀起眼皮,冷冷注视吴清清,等着她殷勤背后的目的。
“姐姐今天过来,是不是......”她暗示道:“鹏宇哥那件事有了进展?”
“善款凑齐了吗?”吴清清搓着手眼巴巴地问。
“别玷污善款这个词了,赌债就是赌债。”
听到冷胭的回答后,吴清清脸一白。
只见冷胭继续淡定的微笑道:“而且我相信鹏宇哥是大才,现在的失败是一时的,他会自己赢回来的。”
“你和我瞎操心,说不定还耽误鹏宇哥靠自己的双手东山再起呢。”
一番话将吴清清堵得哑口无言。
她眼看要不到钱,露出真面目,忽然脸色阴沉的讥笑:“我就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做了什么......”冷胭忽然眼前发昏,浑身无力地倒下。
“怎么帮?”
裴景夜眉眼都是质疑和疏离,这女人越来越奇怪了。
冷胭没答话,而是去书桌上拿起纸笔。
她画了几张符,泡水后找到银针沾湿,对着裴景夜的膝盖扎下去。
裴景夜本想拒绝,可是发现冷胭的治疗手段极为怪异,不由沉默观察下去。
长针刺入,裴景夜眼皮都没颤动一下,只是饱含深意望着冷胭。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下半身的疼痛减轻了。
不过裴景夜没有在意,他不觉得冷胭的针灸真的有用,只怀疑冷胭一反常态讨好他的目的。
男人冷声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冷胭抿了抿嘴:“我......希望你以后别给我转移毒素了。”
她不想裴景夜再恶化下去,但这句话在裴景夜耳中,就是冷胭拒绝他的触碰。
裴景夜闻言,一手掐住冷胭的下巴,另一只手拉过她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看着冷胭那张因为毒素看不清五官的脸,裴景夜哑着声音质问:“不让我解毒,那你希望谁帮你?侯鹏宇吗?”
冷胭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话没说完,裴景夜把冷胭扔到书桌上,用力撕扯她的睡裙。
男人气势暴戾、手段粗俗,显然是故意吓冷胭。
往常他这般,她都会厌恶得挣扎。
结果这次裴景夜欺身而上,冷胭没有反抗,而是抱着他的肩膀,手轻轻拍着后背。
“景夜,我们就等一个月,你给我一个月时间......夫妻之事,等我治好了你的腿再做也不迟。总之你现在不能再转移我身上的毒气了,不然会病情加重的!”
裴景夜没注意冷胭神神叨叨的话语,只听见了前半句。
“......你说不让我碰你,只是希望一个月?”
“嗯。”冷胭点头,“我给你扎针,一个月你应当就能站起身了。”
她有信心,一个月后她自己身上的诡毒也能清得七七八八。
裴景夜一时间无言以对,眯眸打量着冷胭。
要不是方才在床上,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过,他还会以为自己的妻子被调包了。
裴景夜没回答好还是不好,但周身的气势安定下来。
冷胭蹲下身,想继续为裴景夜施针,听外面余玄通传:“先生,夫人,吴小姐来了。”
吴小姐指的是吴清清,冷胭想到此人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双手紧紧掐在一起。
她看了眼裴景夜:“我妹妹,应该是来找我的。”
“嗯,去吧。”裴景夜淡然回复,说完就打开电脑要处理合同,似乎毫不在意吴清清。
冷胭下楼,心情变得沉重。
生母孙莲在生下妹妹后偏心,吴清清长得比她好看,且从小心脏不太好,冷胭一直以为惹人怜爱是应该的。
谁知上辈子死后她才得知真相,不仅仅是所谓的“偏心”,这二人就是巴不得她死!
冷胭做错了什么?要被亲妈和亲妹妹下毒残害!
裴宅一楼大厅内,吴清清身着一席白色连衣裙端坐在沙发上。
她妆容精致、眉眼之间有一点西子捧心的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冷胭抑住恨意问:“清清,你来做什么?”
吴清清没想到冷胭忽然会说话了,发现这女人脸还是那么肿胀,她放心了。
不瞎不哑没关系,冷胭还是个那个人人厌恶的丑女就行。
见冷胭身后没有跟着某个英俊男人,叫吴清清有些失望。
她掩饰住神色,飞快进入正题:“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姐姐,你给鹏宇哥筹备的善款如何了?”
“什么善款?”
“就是......”吴清清看了看左右站着的佣人,凑近冷胭耳边,“澳门那边的善款啊,你不是知道吗?”
“那不是赌债吗?”冷胭神色淡淡,直白把真相说出来。
吴清清吓了一跳:“别这么说,多难听啊!侯家可也是咱们北城称的上名号的家族,姐姐,你随便乱传,要是被歹人听见,影响了侯氏股价怎么办!影响股价事小,鹏宇哥生你气可就不好了~”
吴清清语气得意,以为拿捏住了冷胭命门。
然而冷胭一脸莫名其妙:“不理我就不理呗,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吴清清疑惑,北城谁人不知冷胭是侯鹏宇的舔狗,没什么关系?她说笑呢!
她威胁:“冷胭,你可想好,鹏宇哥最危难的时候你不帮他,今后就别再做梦他会对你好了!”
冷胭翻了个白眼,继续撇清关系:“他是谁啊?我要他好做什么?吴清清,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去公园相亲角,别来我面前。”
吴清清被怼,心中腾起怒气。
她上了头,不服气嘀咕:“你不是一直都想鹏宇哥带你私奔吗!在这儿装什么装啊!”
此话一出,冷胭脸色立马变了。
在场之人的气运,冷胭除了能看见吴清清的,还有一人,就是裴景夜。
男人躲在视线盲区,她们看不见他,可是冷胭知道,那男人在监视一切。
吴清清滔滔不绝,都忘了这里是裴宅,拉着冷胭的手劝解:“姐姐,你不是承诺鹏宇哥,要让裴总给你八千万还赌债?鹏宇哥开心了,你梦寐以求的约会、私奔不就有了?到时候你跟你爱的人双宿双栖、我们——啊!”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客厅在场的佣人都愣住了。
“女士一位吗?”
“预约,侯先生。”
到了约定地点,冷胭随口报出侯鹏宇的名字,环视四周后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一个方向,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暧昧的窗边投射出两个清晰到能看清发丝的人影。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但距离却极近,女人微妙地拨动一下耳根,动作羞怯的任由男人为她摘下肩头的一片花瓣。
不知道的,宛如一对热恋爱侣。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身上落了花瓣都不知道。”侯鹏宇乐于见到吴清清小鸟依人的示弱模样,宠溺道。
“还不是急着来见鹏宇哥~”
两人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眼看就要冒粉红泡泡,一道突兀不合时宜的声音闯入,吓得吴清清心跳骤停。
“是吗?”
冷胭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说是来找我道歉的,你急着见他有什么用,要他教你道歉?”
“姐,姐姐啊......”吴清清脸色白了一白,悻悻拍了拍胸口。
二人早在冷胭出声时就触电一样分开,两个人正襟危坐,心虚的连眼神交流都不敢,吴清清支支吾吾:“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谢鹏宇哥帮我约你,我怕姐姐不肯见我。”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兴趣和你闲聊,不是道歉吗?”
她大剌剌坐在吴清清对面,双手抱臂冷然道:“开始道歉吧,我赶时间。”
见冷胭不留情面,吴清清内心又是一阵恨意,表现出来的也就越发是虚伪:“姐姐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西子捧心,黑发下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泪水泫然欲下,摇头悲痛道: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是姐姐你不管我可以,清清自生自灭没关系,你可不能将鹏宇哥弃之不顾啊。”
“鹏宇哥只是一时遇到了困难,难道姐姐不想看到等鹏宇哥东山再起吗。”
温柔小意又体贴的话,听得侯鹏宇别提有多偎贴,
吴清清柔弱无骨的啪嗒啪嗒掉下眼泪,冷胭似乎是被说动,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无人看到一张符纸在吴清清肩头一闪而过。
“呜呜,姐姐......嗝!”
她的哭声一顿,忽然开始猛地打嗝,措不及防下慌乱地捂着嘴,但是打嗝声震天响,附近的座位都好奇地看过来。
见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在毫无形象地打嗝,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
“嗝——!我,我......嗝!”吴清清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连带着对面的侯鹏宇亲眼目睹这一幕,脸色也尴尬了起来,如坐针毡觉得丢人现眼,方才因为吴清清而升起的满足感顿时消散一空。
“行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出门了。”冷胭憋笑着收回手,起身离开。
“等等!”
她一只手腕忽然被拉住,侯鹏宇不死心,急切地挽留:“冷胭,我要的钱——”
“嘘——”
冷胭竖起一只手示意他安静,同样在掌心藏了张符纸,摘下他动手动脚的手时顺势贴在他身上,希望这种和吴清清同款的霉运符能让侯鹏宇老实几天。
做完小小的惩罚后,冷胭彻底离开座位,侯鹏宇还想起身挽留,但在吴清清不间断的打嗝声中,左脚绊右脚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咖啡洒了一地。
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成了全场的焦点,吴清清满面羞红却着急的话都说不出。
二人叮铃咣啷一阵忙活,吴清清终于一边打嗝一边扶起了侯鹏宇。
但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满脸鼻血再加上眼神怨毒的样子,像极了爬出来的恶鬼。
吓得吴清清尖叫一声,就连打嗝也止住了,惊恐地看着陌生的侯鹏宇。
就在这时,保洁推着车,想要来打扫被侯鹏宇撞到的咖啡,哪知吴清清忽然站起身连连后退,直接一脚踩入污水桶,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了垃圾车上。
动静之大,惊得众人四散而逃,目露厌恶的看着频频搞出状况的两个人。
“噗呲......”冷胭玩味的笑出声,居高临下站在两人面前,挑了挑眉,拿起手机。
“咔嚓——”一声。
画面定格在吴清清惊悚的脸上。
“哦,对了,”冷胭走出两步,想起什么,亮出手机威胁两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你所说,我不想见到你,现在也不用道歉了,这张照片就当是给我的赔礼吧。”
说完心情甚好的离开,脚步和来时一样轻快。
裴氏大楼,前台目中无人。
见冷胭居然张口就是问裴总的办公室,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裴总没时间见无关紧要的人,你谁啊?”
给裴景夜做前台以来,她没少见到这种来讨好老板的人,觉得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且还不如自己与裴总的见面机会多。
而且自己长得也不赖。前台揽镜自照,眨了眨眼痴迷的想,今天裴总上班时多看了自己一眼,果然是记住自己了。
于是前台拿出以往面对冷胭“这种人”的态度,高高在上的扫视冷胭一眼,心中的鄙夷更重了。
原本看身材还以为是个大美女,谁知道一张脸又黑又肿,简直辣眼睛。
这样的人也想见裴总?
那自己早就是裴太太了!
“没有预约见不了裴总,您还是请回吧。”她拿出最后一点尊重。
“我也需要预约吗?”冷胭下意识反问。
“怎么,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裴总看上吧?”前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直白地嘲讽道:“就你这张脸,还是别做梦了。”
冷胭皱了皱眉,自己原本不过随口一问,现在却被前台嘲讽的语气激怒,放弃了自报家门。
干脆直接打了裴景夜的私人电话,前台只看到她对着那边低声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勾唇冷笑两声,继续眼高于顶的扫视冷胭。
没多久,专用电梯到站,冷胭不经意抬头后,看到肩宽腿长的男人走出来:“景夜,这里。”
她招了招手,还没起身,裴景夜已经大踏步走过来,惊喜溢于言表,一手接过冷胭的包包,看起来竟然是为她保驾护航,姿态亲密无间。
纸蚂蚁没有在附近找到属于侯鹏宇的气息,有些失望的趴在冷胭掌心一动不动。
第二日,她将其郑重交给裴景夜时,特地再次施法加重了纸蚂蚁和侯鹏宇的联系,誓要找出潜藏在裴氏的叛徒。
自己昨天一整日都没能找出来,这个叛徒一定藏得极深,不能放过!
两人这次干脆一起出门,冷胭信心满满的要亲自看到,阴险小人究竟是谁!
但还没出门,不速之客自己先找上门了。
“姐姐......”
“胭胭啊,我和你妹妹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两人理所当然的堵在门外,孙莲护小鸡仔似的挽着吴清清,对冷胭颐指气使:“你这孩子,见到妈妈和妹妹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而吴清清,显然对昨天的出丑还有心理阴影。
见到冷胭后柔弱的脸色一白,落寞的垂下眼,内心气得又怨又毒恨,怎么就让冷胭看到了自己出丑的画面了!
冷胭也在好奇地打量两人。
尤其吴清清,她身上透出来的耀眼气运简直不比侯鹏宇差,看得冷胭好奇又心酸。
相比起来,自己身上的暗淡气运简直没眼看。
她有些好奇自己和吴清清身为姐妹为什么气运相差如此大,思索片刻后,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跟你们走。”
“景夜中午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太劳累。”她临行前叮嘱裴景夜。
二人亲密又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氛看得吴青青眼热,数次想要上前和裴景夜答话,但始终找不到机会。
最后也只能目送裴景夜离开,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裴总慢走~”
冷胭被孙莲两人径直带去了吴家,两人一左一右挽着冷胭,想要讨好的同时又忍不住看不上冷胭,表现出来也就分外怪异。
最后,两人带着冷胭来到了她幼年时住过的小房间,孙莲挤出慈祥的表情:“胭胭你看,你都好久没回家住了,这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环顾四周,自己对周围也有些陌生,最后一把将床头的玩偶塞在冷胭怀中,试图让她感动:
“看,这就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和清清的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从小就是一对好姐妹。”
分明是吴清清的玩坏了,买了新的之后旧的当成垃圾给了自己。
孙莲将冷胭带回来,试图和冷胭修复关系,但殊不知,这个逼仄昏暗的房间落在冷胭眼中,满满的都是讽刺。
家具大多是吴清清换下来,房间是杂物间改的,就连玩具......冷胭视线一顿,忽然严肃的盯着这些玩具,一颗心渐冷。
这些玩具上,为什么会有着和吴清清气运相连的咒术痕迹?
她不可思议地走向玩具箱,再看手中那个被孙莲塞进来的布偶,上面居然同样留有气运残留。
这些布偶与年幼的自己朝夕相伴,但现在再看,分明每时每刻都在吸取自己的气运,而后转移给了吴清清!甚至包括孙莲!
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运,分明是从自己身上偷去的。
冷胭猛地松开手,遍体生寒,只觉得这满满一大箱玩具阴冷又邪恶。
“胭胭,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孙莲还在故作慈爱的笑着,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同样虚伪又瘆人。
这么假的表演,自己从前是怎么被蛊惑的?
“没事......”冷胭松开手,将床头的布偶一并放在玩具箱,随口敷衍道:“我长大以后就不玩了,不用特地拿出来。”
而且说是原本的格局,这里的东西分明处处不一样,孙莲忽悠自己也太不走心了。
她压下气运被转移而带来的愤怒和惊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家中,孙莲和吴清清虽然恶毒,但不该懂这些东西,她得隐忍下去,想办法试探出背后真正的凶手。
“是吗......怪我怪我,你在妈心里还是个小孩呢。”孙莲无知无觉,见冷胭口风缓和了些,还以为自己的怀旧手段见效了。
于是眼珠一转,趁热打铁道:“说起来,你和小侯那孩子,也是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认识的,你那时候天天念叨他,现在长大了,感情可不能生分啊。”
“他可是和你有过命的交情,你小时候能救他,现在可不能见死不救。”
孙莲握住冷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侯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些年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他有了苦难,你帮他度过去以后小侯还不是加倍报答你?
总归是你的一分也少不了,何必计较这些呢。”
“我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冷胭冷笑一声。
现在看清了这些人,她觉得虚伪到想吐,冷笑着答应下了孙莲后转身走人。
出门时偶遇吴清清的生父吴逸明,冷胭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离开后多看了他两眼。
却发现对方身上居然还当真没有气运。
既然吴逸明的身上没有气运,看来......侯鹏宇身上浓烈的气运,正是从裴景夜身上转移过去的了。
而冷胭原本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她看到侯鹏宇身上的气运后,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对方身怀气运却一事无成,这不合常理。
但现在明白了。
气运既然是夺来的,说明侯鹏宇根本就德不配位,配不上裴景夜身上的气运之力,就算获得了气运带来的好处也接不住。
这些年一事无成也就有了解释。
不过侯鹏宇不用,和任由气运在他身上是两码事。
自己的迟早要替裴景夜也自己夺回气运!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冷胭不动声色地回身,无意间握上吴清清的手,试图牵引回自己的气运。
谁知对方身上的气运太强,而自己身上残留的气运太弱,根本承受不住。
非但没有夺回气运,反倒是遭到反噬,心神好一阵头晕目眩的震荡,直到晚上裴景夜回家,她的脸色也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出什么事了?”裴景夜神色一凛,强硬的问道:“脸色这么白,在吴家受欺负了?告诉我你在吴家都遇到了什么。”
“没事......”
冷胭艰难的摇了摇头,见他回来,反而定神坚持问:“找到叛徒了吗?是谁。”
裴景夜沉默一瞬,心情复杂:“是高正齐。”
裴景夜几乎半抱着冷胭离开吴家。
二人被满屋子诅咒冲击的久久不能回神,冷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长大的地方居然藏着对自己如此恶毒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站不住脚。
她觉得冷,骨子中仿佛沾上脏东西一样的森寒挥之不去。
一个人在房间中心神不宁的站了许久,直到裴景夜出现,这个唯一对自己不是满怀恶意和算计的人,总算给了冷胭一丝活人的生气。
“裴景夜,”她一路上靠在裴景夜怀中,试图汲取对方身上踏实的暖意:“我......我们的命数,不该这样的。”
自己不该被万人嫌弃,不该头脑不清醒,不该不配的一切。
也不该如前世那样草草了解一声,甚至死后还连累了裴景夜。
她语无伦次,双手苍白无力地握着裴景夜的小臂,一直回到裴家私宅,进入熟悉的环境,才终于艰难地说出自己发现的真相:
“我原本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分明优秀且光明磊落,但身上的气运却比侯鹏宇少这么多。”
“这才回吴家想要查清楚,但是发现,气运有异常的不止你一个,我们的气运都被做了手脚。”
她抬起头,仍然死死握着裴景夜的手不放,惊魂未定地说:
“我们的命数都被改了,但是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功德,气运被夺走的不多......”
至于自己。
从小和那些转移气运的玩偶在一起生活,又住在满墙的诅咒中,身上被夺走了大半。
她不是惧怕自己失去气运,毕竟已经见过自己最差的结局。
只是忽然揭开平静表面下的丑恶面纱,冷胭无所适从。
她指尖掐入掌心,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极致的惊惧之后整个人冷静下来,脸上同样悲凉一片。
“我会为自己报仇,绝不会任人宰割。”
“胭胭,”裴景夜心疼的抱住冷胭,比起失去气运,他更心疼现在的冷胭,“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自己会亲自来取。
首当其冲的就是就在眼前的高正齐。
第二天,高正齐上班时一脚刚刚踏进办公室,却见到公司总部的法务财务都在办公室虎视眈眈等着自己。
见到他过来,领头的审计冷面上前,对他冰冷的通知:
“高总监,你主办的项目查出严重财务危机,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正齐双腿一软,还没恢复的烫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刺得他站不稳,白着脸艰难地维持镇定。
他没想过是自己败露。
首先联想到的,是冷胭曾经的叮嘱,“远离带来灾祸之人......”
一定是因为侯鹏宇!
都怪当初侯鹏宇找上自己,让自己做出这种事,如果你是侯鹏宇的祸端牵连了自己,自己的财务也就不会被公司发现异常。
高正齐陷入魔怔状态,满心都是一定要报复回来。
但他却不知道,侯鹏宇一直紧盯着高正齐这边的状况,见他居然被审计带走,整个人慌乱了起来。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直接舍弃了高正齐这条线。
于是高正齐甚至还没来得及交代出侯鹏宇背后做的手脚,那边,侯鹏宇的空壳公司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高正齐背后的受贿和不正当交易捅了出来。
其中最新一条,忽然就是高正齐在这次的投标中做的手脚,将所有的锅全部推在高正齐身上。
只说他是因为裴氏的内部争斗,而选择主动破坏这次的投标,将侯鹏宇的空壳公司洗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侯鹏宇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将自己洗干净了,就算高正齐再交代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殊不知,高正齐同样有后招。
他手中有录音。
录音笔放出来后,几乎是拍板钉钉一样,将侯鹏宇和高正齐背后的交易实锤,一时间,空壳公司名声大噪。
但不是侯鹏宇想要的受人关注的方式。
“录音都发出来二十四小时了,为什么公关部还没有给高正齐发律师函?”
“我要告他损害我的名誉权!这根本就是合成的录音,别人听不出来,你们身为公关,这都听不出来吗!”
他火冒三丈地冲到公关部,一阵摔摔打打,亲眼盯着公关部做出反应,脸色阴沉地走了。
但虽然澄清是合成,损失的名誉的确回不来了。
侯鹏宇原本打算用来和裴氏竞标的公司,干脆直接被招标方取消了参与资格,机场的后续招标和建设,与侯鹏宇彻底无缘。
短短两天时间,种种猝不及防的巨变生生让侯鹏宇急得上火。
冷胭则在这两天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回忆了从前和前世孙连吴清清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看开了,从此以后只将对方看作是陌生人。
她们最自己的伤害,也是因为他们本恶,和自己无关。
恢复冷静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办法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
冷胭给自己推了一卦。
方位正东,有贵人坐山。
破局之法或许就在正东,冷胭一路顺着直觉向正东方向走去,忽然心头所感,转身的一瞬间,眼前闯入一家冷清店铺。
在步行街开寿材店,不冷清才怪了。
她掩下情绪,推门而入,店内燃烧着檀香,夹杂各种纸钱的浆水味,门外的缝隙吹进来一阵风,堆了满框的金元宝和纸钱哗哗作响,吵个不停。
这种地方却坐着一个身穿新中式大褂,手中拿着一个金丝放大镜,正眯着眼专注看书的儒雅中年男子。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但身上没有世俗的忙碌感,像个与世无争的学者,第一眼就让人生不起戒心。
他见冷胭看向自己,点头微微一笑,起身时挂在手腕上的手串晃了晃,放下书无声离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冷胭的手臂却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是老板吗......?”她困惑的目送那人离开,低声念叨。
手臂上警惕的预感挥之不去,冷胭搓了搓胳膊,环顾一圈也没见到第一个人影,皱着眉不接的来到男人原先的座位。
见到书页上的图画后,瞬间遍体生寒。
上面错综复杂的符文,与吴家见到的满墙图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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