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淡定地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了漱口,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昨晚,好像把上司当成夜店牛郎了?
这他妈什么逻辑,我为什么会坚定地认为酒店走廊上出现的帅哥就会是夜店牛郎?
沈经年对自己醉酒后堪比做梦的脑回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完了,沈经年跑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窝里,自闭。
“叮。”
手机忽然传来消息提示音,锁屏的屏幕上弹出来一条微信未读消息,沈经年伸手把手机扒拉过来,屏幕扫脸自动解锁,锁屏上的消息立刻变成了可见状态。
乔秘书:沈特助,你今天怎么还没来上班?身体不舒服吗?
沈经年点开微信想回个消息,手指忽然顿在了半空中。
收款提示:您于昨晚23:48:01收款到账100000元,请注意余额变化!
沈经年一脸懵逼,颤抖着手数了数那五个零,数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颤抖着心脏,颤抖着手指头,点开了详情页面。
看到付款人时,瞬间眼前一黑。
昨晚十点半,他从包厢离开。
昨晚十一点四十八,他手机上收到了上司面对面付款转账100000元。
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沈经年啊沈经年,你怎么这么牛逼呢,你怎么不要一个亿呢?
十万八的房费和这十万块钱不会是他被辞退的赔偿金吧?
沈经年双腿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呜呜呜,跟新任boss正式相处的第三天,他就要因为猥琐上司,跟上司收款被低价辞退了。
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四十八中间的这一个多小时,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就在沈经年为自己大意失荆州悲愤不已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不断闪烁的联系人,沈经年差点儿跳起来,是宫镜泽!
沈经年麻利得在床上跪起来,捧着手机,虔诚地点下了接听键。
“喂,宫总。”从电话接听的那一刻起,沈经年的声音瞬间恢复了严肃冷静,不掺一丝丝温度的冰冷沉稳。
宫镜泽“嘶”了一声,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断片了?醒了就不认人?拿了钱就想跑?
心思百转千回间,宫镜泽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面,轻咳一声说道:“沈特助,这个月的第一天就上班迟到,这个开端不太好啊……”
沈经年的眼睛一亮,跪得更加标准了,迅速说道:“抱歉,我起晚了,十五分钟内到公司。”
“嗯,不……”不用太着急。
宫镜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茫然。
现在的员工都敢挂老板电话了吗?这么嚣张的吗?
酒店里,沈经年跪在床上,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卧槽,我挂了老板的电话?
他刚才只是想把手机放在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等着老板挂电话来着,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所以,他现在还用得着去公司吗?
素来精英睿智的沈特助脸上又滑过一丝茫然。
幸好酒店距离公司并不远,沈特助狠狠心打了个车,起步价就到了公司,擦着迟到的边缘打了本月的第一个卡。
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员工休息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沈经年深呼吸一口气,当笔挺的西装上身,鸡窝似的头发重新整齐有型,他又变成了那个严肃正经、一丝不苟、从不在工作中掺杂一丝个人感情的工作机器沈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