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生员。
我想我误会他了，他竟然是个有底线的鱼。
曾经有一个法官对我说，一个人的生命无法保障时，他做什么都不为过。
这一船的人都想拿人鱼的命卖钱，人鱼却还要留他们的命。
16.
“坏人的命你也留吗？”我想起老约瑟沉没的船。
人鱼突然冷下脸来，道：“海神会留下恶人的命。”
“老约瑟，还活着。”他像是知道我所想似的，“他还会来到海洋，死亡会永远缠着他。”
我沉静下来，我还有机会亲手，为我的母亲，为我自己报仇。
我低头看我的腿，它变成了鱼尾，我可以把他溺死在水中。
不同于老约瑟的船，这艘船平稳地接近了港口。
我看着人鱼轻而易举地掰弯了铁笼，拉着我入了海，悄无声息他在船底破了个大洞，船缓缓地下沉。
听着船上船员慌张的话语，“船长！船破了大洞，已经补不上了，来不及了！”
“快！上皮船！船保不住了！”
望着这艘船沉没，我有些惋惜，我也曾想过拥有这样一艘船，尽管是为了能赚很多钱。
捕鱼是暴利，不然也不会有人拼着命挤着上船。
曾经我想着老约瑟被自己毒死，我就可以拥有一艘渔船，现在我想，如果不想失去船的话，还是拥有一艘货船吧。
我使劲地摇了下头，想什么呢，成了一条人鱼，怎么开船？
牵着我的人鱼又开始游动，我们到了偏僻的停船口。
我不解地看他，他将我举起放到了岸上的木板上。
我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我的人鱼尾巴变成了腿，没有疼痛，我上岸了！
“你是人。”人鱼的下半身浸在水中，仰头看着我。
17.
我久久没有说话，人鱼也没有话说，他潜入海水中没了踪影。
“等等！”我慌乱了一瞬，很快，那条人鱼又从海水中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