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后续》,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清,说好了明天要让我跟你拜堂的,可不许骗我!”谢清清望着眉目深情的韩冬,俏生生地笑了:“当然不骗你,明儿要娶我的,可是阿冬呢。”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清清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跳。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谢清清想起韩照那双不带任何神采的黑眼珠子,心头便是一顿焦躁。从禁闭室回来以后,他好像,不是那么在意她了。“不,不会的。”谢清清哑然失笑。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更应该爱她才对。如果连自己都不理他,那韩照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想到韩照赖以自傲的技术以后都没法施展,谢清清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她对他那样好,就算在婚礼上小闹一场,也不过分吧?更何况,她那样做,只是满足阿冬的一个小心愿而已。韩照是哥哥,一定能体谅的。谢清清强行说服了自己,又温声细语...
《落花春去后续》精彩片段
“清清,说好了明天要让我跟你拜堂的,可不许骗我!”
谢清清望着眉目深情的韩冬,俏生生地笑了:
“当然不骗你,明儿要娶我的,可是阿冬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清清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跳。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清清想起韩照那双不带任何神采的黑眼珠子,心头便是一顿焦躁。
从禁闭室回来以后,他好像,不是那么在意她了。
“不,不会的。”
谢清清哑然失笑。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更应该爱她才对。
如果连自己都不理他,那韩照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到韩照赖以自傲的技术以后都没法施展,谢清清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她对他那样好,就算在婚礼上小闹一场,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她那样做,只是满足阿冬的一个小心愿而已。
韩照是哥哥,一定能体谅的。
谢清清强行说服了自己,又温声细语地跟韩冬调了好一会儿情。
阿冬和韩照性子完全不一样,阿冬狂野炙热,韩照倔强执拗。
她喜欢哥哥身上的韧劲,可也不自觉就被阿冬的痞坏所吸引。
不,不对。
她也不是多喜欢韩冬。
她只是曾经对阿冬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现在尽量给他补偿罢了。
况且,阿冬的愿望只是跟她拜堂。
等结完婚,她就会回归韩照身边,好好做他的妻子。
谢清清打定心思,那点不明所以的愧疚也就随之消弭了。
可是就像某种预兆似的,她整个人都笼在淡淡的不安之中,几乎一夜没闭眼。
第二天天一亮,谢清清就爬了起来。
她想了想,换上了韩照拿到第一笔工资时送给她的连衣裙。
谢家的亲戚在院子里摆桌,瞧见谢清清,便跟她打招呼:
“清清起这么早啊?是要去接阿冬和他爸妈?”
谢家人昨儿就听说谢清清不会去接入赘的新郎,倒是会去接韩家那几个。
谢清清对此的解释是:“韩照闹脾气,住在了外面,他想脱离韩家,我不能纵容。”
谢家人紧跟着就骂:
“那小子怪没良心的,韩家好歹养了他这么些年,咋能说断就断?”
“还不是以为攀上咱谢家的高枝,可以嚣张咯。”
“清清,这事你做得到,千万惯不得,那韩照可是入赘到咱家的,这里可没他拿乔的资格!”
在谢家人的连声应和中,谢清清心安了许多。
她先去了趟韩家,看到韩冬身上穿的中山装时,谢清清忽然有点笑不出来。
这件衣服,她原本是想送给韩照的。
韩照身板笔挺,穿上肯定更好看。
谢清清有些迷茫,她那样冷落韩照,是不是太过分了?
“清清,”韩冬偷偷勾了勾谢清清的手指,“我有点紧张,你不会后悔吧?”
谢清清僵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中过去。
临近中午,锣鼓唢呐声渐行渐近。
谢清清急急迎出院子,看到走在乐器队后面的熟悉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
韩照穿的是去年的旧衬衣,湛蓝的颜色,看着也还算新。
只是跟一身中山装的阿冬比起来,确实有些逊色。
如果不是他头上戴了顶带帽檐的八角帽,还真看不出来谁是新郎。
韩冬在一旁嗤笑:“瞧我这哥,还真能给自己整活呢。”
他的哥们儿也不怀好意地附和:“看那帽子,真是不三不四的样子,难怪会跟别人睡一起去。”
这人的声音大,又恰逢锣鼓声停歇,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讥笑。
谢清清黑了脸,正要出声训斥,就见那走在院子中央的韩照突然扯下帽子:
“乡亲们,今儿我要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八角帽下,是一张谢清清有点眼熟的脸。
这青年好像叫小祁,在镇里的供销社当司机,身量跟韩照很像。
以前见着了,谢清清还打趣说他俩是上辈子的兄弟。
谢清清在看到小祁的那一刻,心里头的不安终于无限扩大。
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唰地白了脸色。
这不安,在刘爱军被几个派出所同志押着推搡出来时,化作了巨大的恐慌。
她的视线急切地绕过人群,似乎是要寻找谁。
小祁一哂:“谢清清,你在找韩照?”
谢清清猛地收回目光,定定地盯着小琪:“韩照呢?他在哪里?”
小祁沉下脸,怒声道:“谢清清,你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你还有什么脸找他?”
院子里传来一片细细簌簌的交头接耳,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仍旧死死地盯着小祁。
好像这样看着他,就能阻止他揭开最坏的结果那般。
“刘爱军,你说吧。”小祁推了推憔悴惊慌的男人,“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爱军望了望面沉如水的谢清清,又看看不断想往后躲的韩冬,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周芸走过来,冷冷地给了他一道眼神。
刘爱军瞬时打了个寒战。
在这个京市下来的大人物面前,他终于泄了气。
“我说,我都说......”
“韩照同志是被冤枉的,那天韩冬让我给甜米酒里加了料,弄晕了韩照之后,他和谢清清一起把人弄到了床上,跟我家那口子摆在了一块儿。”
这话一出口,谢家的院里院外一片哗然。
谢清清的妈妈最先反应过来:
“你胡说,我女儿都要嫁给韩照,干什么要这样害他?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该剪了你的舌头去!”
刘爱军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被谢母这样指着骂,当即就没了留面子的余地,全撂了。
“装什么贞节烈女呐,你这好女儿,早就跟韩冬搞到了一起,她害韩照,就是为了把机械厂的工作空出来,好送给她姘头!”
“还有啊,今儿他们要我过来闹婚,再借机把韩照劝到屋后头,让韩冬代他哥哥拜堂。”
“乡亲们,你们说说,这对奸夫淫妇要不要脸啊?”
刘爱军的话就像接连不断的炸弹,轰得整个谢家都要炸了。
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那些一声高似一声的指责。
她愣愣地望着小祁,嘴唇轻颤:“韩照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被你迷晕陷害的那天,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回答她的是一脸冷淡的周芸,“可在禁闭室接受调查时,他没有把你供出来。”
谢清清难以置信地摇头,一步一步颓然地向后退:“他知道了......他竟然是知道的......”
谢清清这番自言自语,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谢爸怒极,冲上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蛋!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谢妈哭号着揪着她的衣服:
“你赶紧去跟韩照道歉,让他原谅你啊!还有机械厂那边,你也去说,把韩冬赶走,肯定是韩冬这不要脸的引诱你,才让你一时糊涂干了蠢事,你快去认错......”
眼见着谢家想把黑锅盖自个儿头上,韩冬猛地冲出来:
“是谢清清的主意,跟我无关。”
“她以前为了韩照,总欺负我,后来又说喜欢上了我,要把韩照的东西都送给我跟我赔罪。”
“再说了,我就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平民,哪儿有门道弄到蒙汗药?”
“警察同志,跟我可没关系,全是谢清清!”
谢清清气得双眼赤红。
她为了韩冬,屡次去伤害韩照,可到头来,韩冬却只想着撇干净关系。
谢清清怒极,伸手就要去捉韩冬。
周芸拦下她,冷笑着指指小祁抱在手里的铁盒:
“不看看吗?那是韩照留给你的。”
看守员瞥了她一眼:“这种人,可不记得你的好,现在后悔了吧?”
谢清清缓慢点点头,苦涩道:“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沉重地走出病房,背后还不断传来韩冬嘶哑的嚎叫。
谢清清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喜色。
“韩照,我给你报仇了。”
“这下你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步履不断加快。
谢清清打算再去找周芸一次,她总觉得那人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她赶到生产队办公室的时候,却得知周芸已经走了。
谢清清直觉不对劲,赶着追问:“她去哪儿了?还回来吗?”
办公室的小同志头也没抬:
“去京市咯,人家本来就是临时下乡协调工作的,事干完了不就回去了呗。”
谢清清手指轻颤,一个念头涌上心尖: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京市了。
京市最大的图书馆里,韩照捧着两本书,把手里的借阅卡交给柜台管理员。
管理员撑了撑滑落鼻梁的老花镜,笑意连连:“小同志今天这么早就要走啦?”
韩照清浅一笑:“家里有客人要来,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中午出门的时候,爸爸就告诉她,周芸差不多傍晚会到。
作为江母的得力学生,她肯定要第一时间赶来汇报工作。
韩照想到在杨槐镇那会儿,周芸给他的种种帮助,就提出要请她吃一顿饭。
江爸江妈笑着答应了。
对于韩照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两位身居高位的父母,都愿意给予最好的爱。
刚回来那天,韩照忐忑地走进气派的大房子,迎面就被江妈妈抱进了怀里。
江爸爸站在一旁,眼里也是泪光连连。
还有他那古灵精怪的亲姐姐,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不断给他碗里添菜。
江家给找了最好的医生治伤治病,衣服、手表、自行车......别的大院子女有的,韩照一样不缺。
江家为他找来了最好的医生,珍贵的特效药不要钱似的给他用。
江家人对他的态度,堪称溺爱。
就像是要把过去的亏欠,全都弥补过来似的。
被这样浓烈的爱包裹着,韩照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控制住了。
不光是可怕的胃癌,还有当初重伤变形的手指,都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生命力,在不断好转。
回家的第一个月,韩照就知道了他的爸妈姐姐有多厉害。
在这种家庭氛围下,他当然不愿当无所事事的废物。
韩照报了夜校,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今天晚上本来也是有课的,但为了迎接周芸,韩照请了假,连图书馆也没待多久,就匆匆赶回家,着手准备晚餐。
周芸走进江家院子时,最后一道大菜堪堪出锅。
韩照端着土豆牛腩,与走进屋来的周芸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笑:“周芸同志,好久不见。”
清润的嗓音低沉动听,周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叫我名字就行。”
直呼名字太没礼貌,韩照想了想:“那我叫你周芸妹子吧。”
周芸白皙的皮肤上疑似浮起了淡淡的粉晕,她上前接过土豆牛腩:“我来吧,烫手。”
韩照有点不好意思:“哪儿好叫客人动手的。”
江家大姐从楼梯上走下来:“小照,别把她当外人,她从小在我们家蹭吃蹭喝,就没见她客气过。”
“哪儿有你这样拆台的,”周芸笑着,伸手手掌与江易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对击,“听说我不在这几个月,你都混成研究所所长了?”
“呵,所以你现在回来,是要跟我宣战?”
“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接下来可得打起精神来了,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放马过来!”
韩照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又无奈又好笑:
“好啦,两位专家,进步很重要,吃饭更重要。”
周芸和江易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同一时刻的谢清清,手中捏着厂里开的证明,来到了火车站售票亭。
“同志,我要买去京城的车票。”
“对,我们是去学习的。”
“最近一趟,越快越好。”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
“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
“你的衣服鞋子,我们明天再来一趟。”
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
事到如今,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
“随你。”
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
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
只能再度劝服自己,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
准备回程时,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
吉普车这边,只剩下韩照和韩冬。
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眼里淬着毒辣:
“韩照,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
“她呀,只能是我的。”
韩冬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
“哥!你怎么能这样?!”
随着他的质问,谢清清一脸怒容地迈步过来,一边拉过韩冬,一边狠狠地推了韩照一下。
咚。
韩照的额头撞在车窗上,瞬时红了一片。
他的胃部也被后视镜硌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当即发了白。
谢清清却只是尖声呵斥:“装什么?你的这点把戏,真是拙劣至极!”
“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老实了,没想到,你这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
谢清清失望地看了韩照一眼,随后挽着沉默的韩冬上了车。
她抛下蹲在地上的韩照,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韩照死死地咬着嘴唇,肩头不断地颤抖着。
许久之后,疼痛才渐渐平息。
他摸了摸发作得越发频繁的胃,慢慢站起身,眼里只余一片悲怆的坚定。
......
谢清清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给韩照一个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次也没去找过韩照。
直到结婚头日,她才一脸傲然地出现在楼下:
“通知你一声,明天你自己到我家来,有礼乐队跟你一起。”
韩照是入赘。
按照杨槐镇的规矩,男方入赘的,女方应该出接亲队来接。
谢清清却说,让韩照自己过去。
韩照没接话,只是细细地看着谢清清。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他惊讶地发现,他好像在渐渐遗忘眼前的这张脸。
谢清清抬眸时,不经意撞进了韩照的眼底,霎时,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他看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就像在看陌生人!
谢清清勉强压下心悸,稍稍缓和了语气:
“你上次做得太过分了,明天去跟阿冬道个歉。”
韩照依旧静静地看着她。
谢清清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衣服你就穿旧的,等你跟阿冬认了错,我再给你新的。”
“为什么不说话?”
韩照终于挪开视线:“好。”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你这性子,真该好好磨一磨!”
韩照平静地回她:“嗯,你说得对。”
谢清清一僵,半晌才说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明天结婚的时候,你别闹。”
韩照只觉得可笑。
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换个新郎拜堂,现在却提前给他下命令,让他忍气吞声。
在谢清清的眼里,他韩照的尊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用来讨好韩冬的乐子罢了。
可是这场以践踏他为乐的游戏,韩照不玩了。
他回到屋里,把一只铁皮盒摆在桌子上。
等周芸带着个小伙子上门的时候,韩照郑重地将铁皮盒交给了他:
“小祁,明儿你代我去郭家,把这个拿给谢清清。”
小祁笑了:“放心交给我吧,对付负心人,我可不留情!”
韩照也笑了,他提起雷锋包,冲周芸点头:
“还要麻烦周芸同志送我去车站。”
周芸绽开一抹笑,竟显得有些柔情:“等我这边处理好,就会回去。”
韩照没有多想她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
他现在满心都是如释重负的欢喜。
吉普车驶过韩家,路过郭家,车轮轧过碎石,也碾过韩照过去的人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昨日种种终成泡影。
韩照最后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杨槐镇:
“谢清清,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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