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愈温宁的女频言情小说《终得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拾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卫愈养病的这段时间,我迷上了一个新的话本子,大概内容讲的是一个化身成人的男狐狸精魅惑公主的故事。我看得津津有味,整日感叹:“男狐狸精可真迷人。”卫愈躺在床上,颇为哀怨地盯着美人塌上时不时笑得一脸轻浮的我,轻轻唤了一声:“宁宁,我疼。”可惜,我沉浸在话本里并没有听见。“宁宁。”卫愈增大了音量唤我,满意地看着我放下书朝他看来。“我疼。”两个字一出,带着委屈带着可怜,偏偏卫愈还睁着迷蒙的眼睛,带着勾子似地粘着我。我一瞬间把什么男狐狸精都忘到一边去,赶紧起身去床边,揉着他的额头,问道:“怎么突然就又疼了?”卫愈看着脸色有些不快,道:“那男狐狸精就这般勾人,你都忘了要照顾我了。”自卫愈一病,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出奇得好,逐渐升温。我难得地...
《终得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7
卫愈养病的这段时间,我迷上了一个新的话本子,大概内容讲的是一个化身成人的男狐狸精魅惑公主的故事。
我看得津津有味,整日感叹:“男狐狸精可真迷人。”
卫愈躺在床上,颇为哀怨地盯着美人塌上时不时笑得一脸轻浮的我,轻轻唤了一声:“宁宁,我疼。”
可惜,我沉浸在话本里并没有听见。
“宁宁。”卫愈增大了音量唤我,满意地看着我放下书朝他看来。
“我疼。”两个字一出,带着委屈带着可怜,偏偏卫愈还睁着迷蒙的眼睛,带着勾子似地粘着我。
我一瞬间把什么男狐狸精都忘到一边去,赶紧起身去床边,揉着他的额头,问道:“怎么突然就又疼了?”
卫愈看着脸色有些不快,道:“那男狐狸精就这般勾人,你都忘了要照顾我了。”
自卫愈一病,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出奇得好,逐渐升温。
我难得地迁就他包容他怜惜他,他俨然有些恃宠而骄了。
不过,我却不知他心思,只听见男狐狸精,后面的话也不听了,便笑眯眯开口:“若不是你唤我,我都看到高潮部分了,那男狐狸精正要唬着公主去床上呢!”
“行勾引之事,真是有伤风化。”卫愈哼了声,俨然也忘记了前不久自己也是出卖了美色,行了勾引之事。
这般义正辞严,可偏偏我不在意啊。
卫愈见此暗了眸子,干巴巴问了句:“那男狐狸精很是好看?”
我一拍手:“很好看,光想想都觉得勾人。”
话一落,我猛然瞧见卫愈脸上青白,唇紧抿至失色,颇有些可怖,惊疑道:“夫君你怎么了?怎得脸色如此难看?”
“你说我难看?”卫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我总算明白某人是在捻酸吃味,不禁乐地哈哈大笑,故意调侃道:“是啊。”
“既然公主已经厌弃了卫愈,卫愈便不污公主的眼了。”
说罢,卫愈将被子一拉至头顶,然后裹着被子慢慢挪往床内侧,似要与我保持距离。
我忍俊不禁,推了推他:“你在闹什么呢!”
卫愈并不答话。
我只得爬了上床,粗暴地扯开被子一角,微撑着双手,覆在卫愈身上。
在卫愈尚来不及反应中,头低了下去,覆上他的唇,又轻咬了一口,才道:“我只能亲得到你,又亲不到他,你醋什么?”
8
话是这般说,可这话本却并不是那般轻易能被冷落的。
“夫君,你可有看到我的话本?”我面有急色,昨日随手扔在小方桌上的话本子今日竟不见了,刚看到高潮部分呢,我心痒痒得紧。
卫愈写字的手一顿,墨晕了开来,可他偏偏还装作平常地换了张纸,将废纸扔进了篓子,才随意开口:“哪本?”
“我逼迫人写的那本。”
卫愈轻嗤了一声,枉我也知道是逼迫得来的书,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说起此事,我当时一时兴起,竟带着他一块跑去书阁,逼着那掌柜的供出写书人,而后又前往那写书人的竹屋。
“你那话本写得甚好,本公主很满意。”我头一抬,语气矜娇。
兴许是我满身的气势压得写书人额间冒了冷汗。
许久,他才哆哆嗦嗦回:“多谢公主殿下抬爱。”
“再写一本。”我点头应下那客套之语,转而笑眯眯地瞅着写书人。
“啊?”写书人身子一僵,疑惑不解。
“这个话题本公主很喜欢,不过你的男狐狸精还可以再......这里应该......噢,还有这......”我说起这些来,两眼亮晶晶的,顾盼神飞,极具神采。
“这可颇为大胆啊......”写书人额上一滴冷汗掉落,连忙又擦去才战战兢兢地说,“恐不能印版出售。”
“不必出售,只与本公主看便可。你若写得好,重重有赏。”我用鞭子拍了拍写书人的肩,面上异常温和。
“是是是。”写书人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这才有了我今日要寻的话本。
“你再处找找,昨夜我未关窗,有猫儿进室,乱了不少东西。”
“噢。”我点头,转身这里搜搜那里瞧瞧,竟显得憨态可掬。
卫愈嘴角微翘,看我翻来翻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找到了那只此一本的话本,可惜书面皱巴巴的,书中好些纸页都被撕了去,其中一部分就恰好正中我要看的高潮部分。
“卫愈!到底是哪里的猫儿,这般可憎!竟毁了我的孤本!本公主抓到定要用鞭子狠狠教训它!”
我气急抓狂地喊叫,甚至我已经跺起脚来,显得暴跳如雷。
1
说起我和卫愈的相遇,实在有些戏剧。
我是大雍朝嚣张跋扈的嫡公主。
那日,恰逢我学武归来,巧遇我昔日手下败将正欺负弱质男子。
我便立刻骑着马上前,手中长鞭击地而去,发生厉响,伴随着我的呵:“柳芒!果真是出息了,本公主不在,你很是威风啊!”
那柳芒,长得也算是俊俏,瞥见我那标志性的鞭子,脸垮,哀嚎道:“祖宗,你怎得就回来了?”
我闻言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本公主不回来,怎知道你还是这般欺负良家妇男呢?”
是了,柳芒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而且好男风,遇见姿色颇好的男子总是容易动些歪心思。后遭我教训了顿,倒是收敛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次又让我抓了个现形。
想到这,我朝那险些被欺辱的男子看去。
我坐在高头大马上,只见男子微微低着头,瞧不见面容,但身姿倒是秀逸挺拔,身白衣,瞧着的确气质出众。
“行了,赶紧滚吧。”我随意挥挥手,话中满是矜娇。
柳芒声叹气,却不得不离开此地。
可那白衣男子依旧站着,不为所动。
我生了几分好奇的心思,努了努嘴:“将头抬起来,让本公主看看。”
那男子闻言身子僵,半晌,才似颇为屈辱地抬起头来。
可我却在瞅见他面容的那刻,吸了口气。
这人实在生得好看,我虽描述不得,但却真若仙人般,眉目清冷隽秀,嘴唇微白,携着抹病态,却更添了无数风情。
我顿时牙酸了酸。
这般美人,柳芒也舍得以他那副癞蛤蟆模样玷污?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妻妾?”我时受到蛊惑,忍不住开口。
男子闭了闭目,才强忍着难堪回道:“在下姓卫名愈,家住丞相府,暂无妻妾。”
没办法,我——我嫡公主在京城中可谓霸,又有皇帝宠爱傍身,自然是无所顾忌,旁人也不敢轻易得罪我。
“是个美人。”我将手中鞭子转了转,副风流之态,随即打马离去,只留下句,“往后本公主便罩着你了。”
2
问起我的名字,为何我名宁?
这还要说到皇后,也就是我的母后怀我时,总是嫌我在肚里闹腾,这里拳那里拳,惹得我叫苦不迭。
后来,太医诊脉又言,肚里是个女娃。
母后更是来了心思,女孩怎可如此闹腾?
于是便和我父皇商量:“约摸名字能影响性情,这姑娘不若就名宁吧。”
父皇自是同意。
可谁曾想,母后竟没挺过生育难关,就留下了尚在襁褓里的我。
父皇因此极其宝贝我,又哪舍得处处约束。
故而,我也没占着这名字的半点影响,反而越发闹腾起来。
我自小喜武,还上了山,拜师学艺。
这不回来了,京中贵女圈自然得热闹起来,存着和我这个公主打好交道的心思。
场宴会,光邀请女宾多没意思,于是京中稍有地位和才情的男子都受邀了。
哪想到,我贵为公主,有人畏我惧我,有人却瞧不起我,万般鄙夷我。
“不就是投胎投得好,有什么好骄傲的?没有点女子模样,想必不会有男子喜欢的。”几个贵女在旁悄悄讨论。
我向来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物。
我习武,耳力颇好,听得清二楚。
鞭子抽过去,那几个贵女桌上的茶盏尽碎。
惊叫声响起,我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
“本公主以为胆子有多大呢?”
“难道不是?你这般跋扈嚣张,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你?”许是被激怒了,个贵女边用秀帕擦着茶渍,边忘了尊卑恨恨喊道。
眉头微扬,我的鞭子收了起来,下下轻击着手掌,目光往众多男子处扫了过去。
我往日不好这种宴会,来此只是听了父皇的,挑挑合眼缘的男子。
可那些男子皆是赶紧垂眸,生怕被我凝视。
毕竟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娶妻当娶贤,又有哪个人敢娶我这般跋扈的公主呢?
目之所及,皆是排排低下的人头,我嗤了声。
9
卫愈病稍好之后,我进宫提了入仕一事,皇帝让卫愈任了个位高职闲的官职。
我并不质疑,毕竟父皇有父皇的考量,只是对卫愈感觉有些亏欠罢了。
毕竟他本有大才,竟是被我耽误了。
但卫愈倒不若我想的那般在意,反而十分体贴地抚慰我,让我心中微暖。
“怎得今日心思不宁?”
卫愈从书房回来,就瞧见我一个人坐着发呆,连他回来了都不曾察觉。
“夫君,为什么我肚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啊?”
我抱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卫愈,脸贴在他腰腹上,蹭了蹭,有些失落。
我对子嗣一事特别在意,让太医仔仔细细检查了我们二人的身子,得知对子嗣无碍之后我松了一口气。
而后虽照顾着卫愈的身子,有所节制,但我们到底还是努了力的。
卫愈紧抿唇角,感觉眼神有些飘虚。
“你很想要孩子?”卫愈抚上我的发,一下一下带着宽慰,眼里却有些复杂。
“你不想吗?生出来肯定特别好看,也好玩。”我拱了拱他的肚子,又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大有他说不想就让他受痛的威胁之意。
然而却不待卫愈回应,我脑子一转,将他推了开来,站起身抚掌走动。
“不行,我明天要去城外那个寺求子,据说那个寺求姻缘求子嗣都是极灵的。”
“可需我陪同?”卫愈自然地问,以往我去哪几乎都是必带他的。
我抿唇想了想,终是摇头:“你体弱,路程又远,加之天冷,你怕是受不住。”
“好。”卫愈嘴上虽应下,但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失落来。
我立马上前抱住他,笑嘻嘻道:“夫君可是离不开我?”
不等卫愈言,我踮脚靠近他的耳畔,气语道:“何止夫君舍不得我,我亦舍不得夫君。”
卫愈愣在原地,有些失神。
我不察,侧首往他白净的脸上一亲。
“好相公,乖乖等着为妻。”
10
一早,在我还困倦的时候,卫愈便轻拍我的身子,将我唤醒,伺候我换衣梳妆完,才送着我出了门。
“夫君真是世上最好的宝贝。”我站在相府门口,头还埋在卫愈的颈侧,瓮声瓮气道。
不仅伺候我洗漱梳妆,还处处细致地安排了马车,不让我操一分心。
原本这些事可交给下人们去做,但我就喜卫愈这般捧着我,仿佛我也是他的珍宝,这让我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早去早回,夫君等你。”卫愈拍了拍我的背,轻轻的声音一下便散在了风中。
我抽开身子,拢好卫愈披着的厚实披风,温柔小意地道:“夫君仔细着身子,外面天冷,赶紧回去吧。”
成亲果然能将人改变,原来当初娇纵不可一世的我,如今也学会体贴照顾人了。
卫愈抓着我在他颈前的手,往上抵到唇边,轻吻一下。
卫愈是个寡言少语,不善嬉笑的人,在我面前,几乎都是我占着主导权,他极少主动去吻我,与我说些情话。
此刻他颇为珍视地握着我的手,又盖下情意绵绵的一吻,我心中熨帖,很是温暖。
马车终是上路,我在昏昏欲睡中,过了半日多,才到了寺庙。
望着高高的阶梯,我叹了口气,复又鼓励自己。
为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就虔诚些一步一步爬上去。
待到了顶,被小和尚引着去了大殿,我不假思索地便跪了下来,取了香,闭目弯身三拜。
而后又抽了签,结果甚好,我心中大悦,不由得捐了许多香火钱。
正当我要离开大殿时,一位扫地僧拦住了我,还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世事无常,情路坎坷,施主,不可枉弃今日所求。”
不待我追问,扫地僧一眨眼便不见了,我嘀咕了几句怪人,便未放在心上了。
出了大殿,左右两侧皆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姻缘树。
有情人皆成双成对来此处,共同写下二人名字和寄语,将绸缎紧系在树枝上,只为一生不离不弃。
风吹来,碧绿的树发出沙沙声,鲜红的绸缎微微拂动,美如画卷。
我起了心思,要了个绸缎,虽卫愈未曾来,但我可代笔。
写上二人的名字,又写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我才满意地点头。
我走去树前,正要将绸缎挂上去时,一阵风吹来,吹走了我手中的绸缎。
我皱眉盯着自己的手,心生奇怪,怎得风一吹,我便没握住。
红丝绸随风飘去,我正要去追,身后突有一人拍我肩膀。
我只得回头去看到底何人。
可这一耽搁,红丝绸轻轻悠悠开始旋转飘下,最终落入地上的一片水渍中,染了污水,一寸一寸地染上暗色,彻底暗淡下来。
11
“小祖宗。”
柳芒一身清爽的青衣,摇头晃脑地朝我笑。
我一看是柳芒,心中顿时没好气,正要骂出口,却无意瞥见柳芒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一袭艳色红衣,头发半散半挽,眉秀且淡,两眼细长,眼尾上挑,自带风情。
不过最为瞩目的还是男子的唇,饱满殷红,似要滴出血来,无声地诱惑着人欲一亲芳泽。
嘶,真是个妖精。
我吸气,想起自己看的话本,觉得若是有真的男狐狸精,想必就是这般模样叭。
连忙心中默念些清心语,我才稳了稳心神。
说来也好笑,看话本时,我巴不得自己就是那被勾引的公主,遇见如妖精般的真人时,却清除杂念,恐避之不及。
柳芒脸色一黑,本是无意间瞥见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我直直盯着他的美人。
“祖宗,你不会又想抢我的人吧?”柳芒眼神警惕,颇带指控地盯着我,有些不虞。
“想什么呢?我才不喜欢狐狸精呢。”大声反驳,我却在狐狸精三个字上格外小声,有些心虚,令那二人没有听见。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便还当你是我祖宗。”柳芒一松气,没脸没皮地笑着,还推了推身旁的红衣男子,“快给祖宗见礼。”
那红衣男子面上无奈,却隐有几分宠溺,朝我行了一礼道:“在下拂玉,见过祖宗。”
拂玉?
我脑子一转,似乎是最近京大班子新找到的头牌,极会唱戏。
我又瞥了瞥二人亲密的神态,又在这样的地点,心中已然明朗,调笑出声:“行啊,柳芒你真是艳福不浅,寻的个个都是美人。”
“祖宗你别瞎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别的我只敢看不敢碰。”柳芒连忙摆手,余光却瞥见拂玉黑下来的脸色,又急急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子,而后遮住自己的眼,急声道,“呸呸呸,我连看都不敢看。”
偷偷从指缝里瞥见拂玉脸色好转,柳芒才移开了手,大松一口气。
恐我揭他老底,柳芒也不敢多留,打过招呼,就拽着拂玉走了。
我摇头失笑,柳芒有色心没色胆,往常只敢调戏却不敢动真,如今竟真抱得美人归了,也是有趣。
转身去寻那绸缎,我才见其已然沾了污秽,想问小和尚重新要一条。
小和尚却言:“施主,二人姻缘只有一段,便再无第二条绸缎了。”
我皱皱眉头,也不威逼,又回到水渍旁,有些发愁。
许久才做下决定。
12
当天入夜时分。
“夫......君?”我笑着出现,却在看到卫愈明显不对的神色时,声音渐小,笑意渐收。
卫愈神情立马一变,立马从桌案前走出来,主动搂上我,温声询问:“可累否?”
卫愈鲜少主动亲近我,如今这般主动,我心中觉得不对劲,但转念一想,寻常我过于主动,倒让卫愈没了主动的机会。
如今夫妻二人分离一日,他想我也是正常的。
于是乖巧地摇头,问他:“方才遇见什么事了,怎竟有了些戾气。”
我倒很是直白,卫愈一哑,便立刻回:“今日熬的药太苦了,我便让小厮重熬一碗,正生气着呢,你就来了。”
我挣开他的怀抱,走上前,将那碗漆黑的药汁端起喝了一口,当即苦得我小脸紧皱。
我往常给卫愈喂过药,自然偶尔也尝到了些许那药的滋味,我觉着虽苦,但卫愈却从不言苦。
如今忍耐力颇好的卫愈都嫌药苦,我一边有些好奇,一边又有些怀疑。
待确认了今日的药确实苦,我打消了所有疑虑,当即骂道:“确实该气,拉那小厮出去受罚!”
“真是心疼我的夫君了。”我转身又扑进他怀里,复而踮起脚尖,往他脸颊一亲,“让你甜甜。”
说起甜这个字,我倒真眉开眼笑起来,想起一事说道:“今日求子异常顺利,抽的签都是上上签呢!想必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了。”
我隐去了今日遇见的奇怪之人以及那不慎吹落的红绸缎。
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让自家夫君过于分神和忧心罢了。
毕竟没什么大事,不是吗?
“那便最好不过了。”
卫愈瞥过那剩下的药汁,目光落在我笑晏晏的脸上,低声道。
随后,瞥到一角落中孑然独立的白衣男子,眼睛一亮。
“诶,你也在这啊?”我走上去拍了拍男子的肩头,毫不避讳男女之嫌。
“公主。”卫愈矜持地颔首,有些疏离之意。
不过他长得好看,我不曾在意。
“你可愿娶我啊?”
如今我不在马上,只得仰视卫愈,不过我倒丝毫不介意,言笑晏晏,顾盼神飞。
男子一顿,疏离之意更显,面色似白了几分。
其实,我倒不是恨嫁。
不过,我年过十六,确实该定亲了,自己父皇为此事愁得紧,挑来挑去都不尽人意。
我想着,既然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父皇也忧心着,不若挑个长得顺眼看着脾气好的。
更何况,我打听过了,这个相府大公子,身子病弱,没有官职在身,适合我这种跋扈的公主。
人群中痴痴笑起来,那相府的病弱公子都看不上我这尊贵无比的嫡公主,可不令人发笑吗?
“卫公子可是心仪公主?”好事者不乏,起哄地问道。
卫愈面色沉沉,却不答。
“本公主喜欢他就成,管他喜不喜欢本公主呢!”我头一抬,朗声道。
我别的没有,就是不差这与生俱来的高傲。
3
若有人要问卫愈是谁?
想必只要是京城中的人提上几句总要摇头惋惜。
明明卫愈也算是高门贵子,奈何其地位实在是尴尬。
其母乃丞相夫人,只是哀其早逝,如今内宅可是与其母毫不对付的侧室在把控。
加上卫愈先天不足,身体病弱,尚未入仕,于相府实在产生不了什么价值,反而成了累赘。
不过,好在卫愈实在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虽瞧着并不英朗有力,但胜在白衣如雪,洁净无暇,眉目清冷卓绝,书生意气尽显,倒是别有一番美感。
若不是有这副皮囊,怕也吸引不得我的注意。
自那日宴会我的一言:“本公主喜欢他就成。”
城内便传开了去,闹得风风雨雨。
半年来,谁人不知卫愈貌美,引得我这位公主痴迷,竟生生跟在其身后追了半年,献尽殷勤。
因着这层原因,父皇对丞相倒是越发重视。
对此,京中还是有些官员颇为暗恨,只气自己儿子生得不若卫愈好看,迷不住我这位公主的眼。
“卫愈,咱俩什么时候成亲啊?”
我跳起身来,折了护城河一岸柳树上的一根柳条,用此挠了挠卫愈的后颈。
卫愈无奈地转过身来,直直看向我:“请公主莫要开卫愈的玩笑了。”
我微微噘嘴,眼睛扑闪扑闪,竟有了蒙蒙泪意,我就这样望着他,颇有些委屈地道:“我都追着你跑了半年了,该培养的感情早就培养好了,哪能是开玩笑。”
他静静看着我眼中的泪意,眸中似毫无波澜,默言不语。
“卫愈,我喜欢你,莫要拒绝我。”
我上前揪着他的白色衣袖,微微摇晃。
卫愈只是微微点点头,垂眸盯着我那双缠着他的手。
他眼中的晦明晦暗,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4
九月初一,秋风渐起,是我嫁入丞相府的日子。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处处皆是红色,彰显喜意,可谓是京城难见的大阵仗。
烛火跳动的喜房内,卫愈拿着喜秤轻轻撩开我的喜帕。
我抬头盯着卫愈的眸子,笑了起来。
我深信此刻的我眉目更是生动,比往常添了不少娇美。
我瞧卫愈似眼中一顿,又急急移开视线,可耳朵却渐渐红了起来。
我惊讶地张大眸子。
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神仙,坐怀不乱,不为美色所惑,没想到也会耳红心跳。
待我俩饮过合卺酒,卫愈那张白玉般的脸渐染红霞,美不胜收。
我痴痴笑起来,只想着自己的眼光果然是好的。
我深知卫愈身子弱,在前堂已经饮了一杯酒了,此刻合卺酒下肚,必定激发了先前所有醉意。
理顺当然地,我引着他慢慢移上床榻。
“夫君,你体弱,让我来。”我低低细语中带着蛊惑,覆身而上。
卫愈原本迷蒙的眸子略略清明,咬了咬舌尖,撑了起来,却翻身一压,将我抵在身下,低低一笑,隐隐露出几分自得。
次日一早。
我撑着头颇带戏谑地瞧着身旁之人。
“想不到夫君还能这般凶呢。”
卫愈眼睛一闭,翻了个身,不做回应。
我也不再调戏他了。
想必大抵是昨晚月色太浓,美色太欲,酒色太香,才惹得人上了头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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