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所有念国文的女孩都既爱着男人,又爱着女人。爱,是我们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
我念大学的时候,我深爱着一个和我同月出生的女孩。
我曾经那么热烈地注视着她,她是可敬的天才,是热烈的火焰。我过去在书上读到过的女人——构成了我的微微。
斯佳丽•奥哈拉和她共享旺盛的生命,玛蒂尔德与她共饮生活的烈酒。她拥有与密涅瓦匹敌的智慧,却欠缺神后的野心。
这是一个女人,被一个掠夺者吞噬的起因。
2
我还记得她未曾陷入爱情的那个春天。
她和我选了同一门课,对于微微而言,这一门课有太多的哲学理论,只是抢不到课的权宜之计。而对于我而言,这是极为简单的刷绩点课程。
因此我们都坐在最后一排。
教室的音响坏了,老师说的话被掩盖在无数人的低声抱怨里。
我打开了电脑,想写一写下周需要在课堂上展示的论文草稿,可屏幕和我的心一样,凌乱无序地运行着强制下载的程序。
她问我怎么了。我极不好意思,低声说:“我电脑好像不太对。”
她发里的香气散逸,让公选课老师冗长的教谕变得短暂。她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然后她说——“好了,小然,我帮你写了个程序,以后不用担心网页强制下载了。”
想要请她吃饭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先含羞带怯地问我:“我今天的妆,好看吗?”
我在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丘比特之箭穿心的悲剧,我的心好像也被可恶的毒箭贯穿了。
但我却笑着拿出我的液体眼影,我说:微微小姐美艳绝伦,若是能在眼下点一颗亮片,那便更加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