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链条对象。
女人总是渴望被人看见她的灵魂。我也是个庸俗的女人。正如同文学系大量产出的庸才,我也不可避免地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尼诺·萨瓦托雷。
他无师自通地懂我,解谜我写在社交媒体上的一个个谜语,看我曾经引用在试卷上的所有的电影与小说,他通过我的言语,我的爱好与我的文字来阅读我的灵魂。
他问我有没有结婚的计划,我可耻地心动。
在我年轻一点的时候,我多么想嫁给他——我曾经对微微絮语过无数次的,我暗恋着的那个男人,只要他开口,我宁愿放下手里的论文,与象牙塔永远割席,去做他的妻子。
那时候的微微是怎么说的——我努力回想,我透过肖太太温顺的脸,透过肖太太弓起的脊背,透过肖太太因生育而骨裂的盆骨回想。
活力满满的少女微微对我当头棒喝:“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本升专,保住你3.0的绩点,再掉你就完蛋了,你就得被劝退了,就得回去复读了。”
而温柔的肖太太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是她失去了一个同盟的叹息。我在她轻柔的惋惜里不寒而栗,她说:“小然,太可惜了。他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呢。你们结婚了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去下午茶了。”
12
只有敌人,才愿意看见敌人坠入深渊。
我的女性朋友是不愿意让我堕落下去的——就像微微教我R的时候,就像微微把逃掉公选课的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就像微微每年都逼着我申奖的时候。
我辩解说公选课不是构成绩点的要件,逃了拉倒。我丧气说我学不会R因为我笨。我抱怨说这奖永远轮不到我,我也不稀罕。
我记得她的俏皮话,水晶发卡在廊灯的照耀下忽闪忽闪:“即便是成功的概率很小,小然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