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人人都道我冰雪可爱,我却认贼作母。
“永桢乖,把药给你娘端去。”
“娘吃了药就会好吗?我不喜欢娘,她每天都躺在床上,我喜欢小妈,小妈你对我最好了老是陪我玩。”
胡美茵得意地笑了。
“小妈,这药那么灵验,不给你喝可惜了。”长大后我捏着她的鼻子灌下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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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棺材里,她的脸依然那么清秀,比起平日里只是太过苍白,和周遭白色的帷幔融为一体,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再最后为她整理一次已经一丝不乱的头发。旁边的舅舅拉拉我的衣袖,“好孩子,要哭就哭出来吧。”
笑话,我为什么要哭,前一世我不知道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毒杀我的父亲,亲生母亲,错把杀父杀母的仇人当作亲妈,又被这个狼心狗肺的“舅舅”谋夺了家产最后流落烟花吞金自尽,这一世我要把这笔帐挨个给他们算回来。
我别过脸使劲打了个大呵欠,勉强挤出一点眼泪来,回头冲胡全善皱着鼻子说到,“舅舅,您说娘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留下我一个孤女孤苦伶仃守着这一份偌大的家业可怎么办才好?”胡全善喜的脑袋里放起了烟花,脸上想装出悲伤的表情却怎么也装不出来,只好用袖子擦擦眼睛。我瞥了一眼那宽大袖子下压不住的嘴角,心想,好了,好戏马上开演。
跪在旁边的守灵的舅妈一下跃起来,拉着我的手淌眼抹泪的说,“好姑娘,可不就是么,你爹走的早,你娘虽说是做小的,兢兢业业守着这份家业苦熬了半辈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说说咱县里能去省城读中学的女娃有几个,眼看熬到你长大成人可以享清福了,没成想。。。。。。哎,你说你们谭家那么大一份家业,你又是个女孩子,好在还有你舅舅,你表哥帮衬你,不然你可等着被吃绝户咯。”
我忍下恶心挤出一个苦笑,柔弱地说:“我什么也不懂,全凭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