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的脸,眼睛处有条带血的疤痕,苍白的嘴唇被血染红,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我可不能心软。我把面罩重新给他盖上,把砍柴刀背在腰间,对小黑说:“小黑,快帮我拖拖他。”我弓着腰,双手扯着他的手臂,小黑咬着他的衣服,“一二三,走。”我把他拖到了后山的官道边,心想:自求多福吧。我喘了口气,把手上的血擦在他的黑衣上,对小黑说:“小黑,回家给你吃骨头咯。”我一路走得飞快,根本不敢回头。
等回到院里,锁上门,我才松了口气。可没想到,等我接回长安时,他又以同样的姿势倒在了我院中央。“娘,那是谁?”长安问道。我看了看他和小黑,坚定地回答:“狗。”长安撇撇嘴:“娘骗人,夫子说了,年长者不可以骗小孩子的。”我轻点一下长安的额头:“快回屋里去,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写了,娘给你做虾肉馄饨。”长安一听有虾肉馄饨吃,立马蹦蹦跳跳地回屋了。院子里就剩下我和这个“不速之客”了。我双手叉腰,铆足了劲踢了他腿一脚:“喂,别装了,起来。”那男子慢慢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又闭上了。行,那就躺着吧,就当我苏瑶娘做了一次善事。我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剁虾肉馅。
“长安,来吃馄饨。”我端着两碗馄饨,路过院子时,又悄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还不走,真是赖皮,我明天就去报官。屋内,长安正坐在油灯下认真写字,那小模样看得我心都化了。“长安,快来吃馄饨。”长安点点头,坐在我面前,刚要开口,我直接塞了一个馄饨过去:“长安,快吃馄饨,冷了就不好吃了。”好险,差点又不得安宁了。长安嚼着馄饨含含糊糊地说:“娘,他在你后面。”什么后面?我一下想起娘以前讲的熊姑婆的故事,晚上不睡觉会被吃掉。我握住腰间的刀,猛地回头,发现之前一直躺着的男人竟然站了起来,靠在门框边,比我高出大半个脑袋。“你要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他指了指长安,我立刻起身搂住长安,语气坚决:“不行!”他抚着胸口,一步一顿地走过来,坐到我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