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鲜血如泉涌般直流,将他的身体很快就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在荆棘丛中,他的视线受到严重阻碍,眼前只有一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荆棘。
他只能盲目地向前奔跑,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荆棘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的身体不断地与荆棘摩擦,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疼痛加剧。
每一次被荆棘绊倒,他都能感觉到那白色身影离他更近了,恐惧如同一团燃烧在他心中的烈火,驱使着他不断地挣扎起身,哪怕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也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随着我们在山林中各自奔逃,我们的体力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逐渐耗尽。
生命力也在恐惧的无情侵蚀下,一点点消逝,就像沙漏中的沙子,无可挽回地流失。
我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动一台生锈的风箱,艰难而痛苦。
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世界在我们眼中逐渐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我们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来自死亡世界的手从身体里慢慢抽离,周围的世界变得虚幻起来,像是一幅正在褪色的画卷。
我们能感觉到自己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在逐渐断裂,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被无数的铁链锁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跑到了山脚。我喘着粗气,双腿像是注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的伤口。
我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惊恐和期待,惊喜地发现其他五个室友也陆续赶到了。
他们的样子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有的还带着伤,鲜血从伤口渗出,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大家都没事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我内心的恐惧。
“没事才怪,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刘志心有余悸地说,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眼睛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