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那日。
爆竹从未停过。
外面一匹快马停在了院落门口。
“姐姐！”两年了，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阿元。
他翻身下马，身着戎装，脸上都是风霜的痕迹。
他长得很高了。
“姐姐！阿元想你！”
时光匆匆，以前跟在我身后向父母撒娇讨宠的小子，现在已经独当一面了！
他正欲一手拍在阿四胸口，阿四侧身躲过，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含着点点泪光。
12.
几只麻雀飞过小院的上空。
院中的红梅开得正盛。
“你有心事！”
阿四立在我身前。
“阿四，我真的很想把现在这一刻变成永恒！”
白天的冬风凛冽，吹得枝头上的红梅发颤。
“小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四！我不能嫁你，亦不能爱你！”
阿四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芒一般。
我本想在春试过后再坦白，可最近来看，阿四只怕越陷越深。
他落寞的背影，在雪地里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文生！你一定要蟾宫折桂，一定要成为一个留在史书上的人，这样来世，我找你会更轻松。”，“倘若，真的有来世。”
阿元入宫拜见了皇帝，此刻正在接受封赏。
皇帝在猎场的话，句句在耳边回荡，阿元的前途与性命，也全在那一人之手。
我蹲在地上哭。
“小月儿，人生难得两全法，这就是命运的可恨与美妙之处。”
“卫爷爷……”
我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和阿四是彻底没有缘分了。
春试那天，我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盒，送阿四进考场。
“小月！别紧张！”他轻轻笑道，还像以前一样。
“阿四！”眼里突然酸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