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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白雪年蒋兆深全局

午夜听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兆深剥了只虾放到她碗里,“跑去医院玩,医院有什么可玩的?”“……”白雪年怔了下,然后把那只虾肉一口吃掉,边嚼着鲜甜的虾肉边说道,“我就是听罗风说,上次害我吊销驾照的家伙被人揍进医院了,我想去看看笑话,你也知道,驾照是我好不容易考到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我当然生气,所以……所以才偷跑出去的。”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说完不忘偷偷看男人的反应。蒋兆深那张英俊带着冷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也没表达信不信,只是默默的吃着饭。他不说,她也不敢继续再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餐。吃完饭,照例是要出门散步的,但是变天了,外面风很大,所以白雪年捧着热茶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说好了吃完饭就上去写作业,但是吃饱了她就想躺着,如果蒋兆深忘记...

主角:白雪年蒋兆深   更新:2024-11-18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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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雪年蒋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白雪年蒋兆深全局》,由网络作家“午夜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兆深剥了只虾放到她碗里,“跑去医院玩,医院有什么可玩的?”“……”白雪年怔了下,然后把那只虾肉一口吃掉,边嚼着鲜甜的虾肉边说道,“我就是听罗风说,上次害我吊销驾照的家伙被人揍进医院了,我想去看看笑话,你也知道,驾照是我好不容易考到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我当然生气,所以……所以才偷跑出去的。”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说完不忘偷偷看男人的反应。蒋兆深那张英俊带着冷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也没表达信不信,只是默默的吃着饭。他不说,她也不敢继续再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餐。吃完饭,照例是要出门散步的,但是变天了,外面风很大,所以白雪年捧着热茶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说好了吃完饭就上去写作业,但是吃饱了她就想躺着,如果蒋兆深忘记...

《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白雪年蒋兆深全局》精彩片段


蒋兆深剥了只虾放到她碗里,“跑去医院玩,医院有什么可玩的?”

“……”

白雪年怔了下,然后把那只虾肉一口吃掉,边嚼着鲜甜的虾肉边说道,“我就是听罗风说,上次害我吊销驾照的家伙被人揍进医院了,我想去看看笑话,你也知道,驾照是我好不容易考到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我当然生气,所以……所以才偷跑出去的。”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说完不忘偷偷看男人的反应。

蒋兆深那张英俊带着冷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也没表达信不信,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他不说,她也不敢继续再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餐。

吃完饭,照例是要出门散步的,但是变天了,外面风很大,所以白雪年捧着热茶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说好了吃完饭就上去写作业,但是吃饱了她就想躺着,如果蒋兆深忘记了作业这茬,那就最好了。

男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白雪年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她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时不时的偷瞄他。

外面狂风大作,室内一片温暖,喝着茶,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这多惬意。

一杯茶都见底了,也没见男人说写作业的事,白雪年放松下来,逐渐被电视上的内容吸引。

刚看到精彩的地方,电视忽然黑屏了,白雪年有些恼怒,“蒋兆深,电视坏了!”

“没坏。”男人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慢慢站起来,睨了她一眼,“半个小时了,去写作业,今晚写不好不许睡觉。”

白雪年,“……”

她抱着抱枕哀嚎,“你就是成心不让我睡觉,那么多作业,我怎么可能写完。”

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比平时多了一倍,她敢怒不敢言,知道自己溜出去玩,肯定是蒋兆深指使老师的。

原本还以为撒撒娇卖卖乖就能不写,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蒋兆深抬腿上楼,无情催促,“快点。”

白雪年只能认命地爬起来,像棵被霜打的树苗一样跟在他身后上楼,回到那间书房,坐牢一样继续写作业。

写是不可能写好的,写到半夜,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蒋兆深推开门,瞧见她睡着了,只能轻轻抱着她回卧室。

将女孩搁在床上,扯了被子盖好,凝视着这张漂亮的脸,男人的表情在光影下越发的讳莫如深了。

之前她抱着他时,手臂上传来的柔软……

蒋兆深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转身往外走,把门关上,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都在想些什么?

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睡不着还不如工作。

工作也走神。

那点柔软像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了烙印,挥之不去,越是克制,越是疯长。

他想,或许留下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等周末带她滑完雪,就送她回庄园吧。

……

周末这天。

白雪年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自己爬起来了,收拾好行李,兴致勃勃的下楼了,然后就在楼下看见了何琰。

何琰冲她挥挥手,“嗨,小白,早啊。”

白雪年盯着他的穿着,不高兴的说,“该不会……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恭喜你,答对了。”何琰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兆深临时有事,让我先送你过去,他稍后过来跟我们会合。”

白雪年,“……”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

何琰好笑的看着她,“要不要这么失望啊?好歹我也是江城远近闻名的大帅哥,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我的车吗?”


她摇头,声音闷闷的,“蒋兆深,你希望我以后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

摸头的动作顿住,下一秒,男人挑起了她的下巴,眉目深沉地凝视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白雪年仰着头,裹着他的衣服,手臂还抱着他,整个人都被属于蒋兆深的气息包围着,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她咽了下口水,“我……我长大了,也会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得到你的认可。”

什么样的人可以得到他的认可?

蒋兆深只是想着这个问题,一股不受控的怒意就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起来。

但心头一闪而逝的怒火,很快被蒋兆深压下,他声音泛着冷淡,“谈恋爱的事,等你上了大学再说,现在不急。”

白雪年垂下眼睫,“喔,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蒋兆深揽着她进了别墅,“别胡思乱想,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期末表现好的话,过年带你去度假。”

“好,我知道了。”

白雪年脱下大衣递给他,转身往里走。

蒋兆深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往常说带她出去玩,她不知道多高兴,今天这是怎么了?

晚上没在家陪她,生气了?

蒋兆深追上她的脚步,“小白,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白雪年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映着他的身影,开口重复说着自己说过无数遍的的话,“我不想去游乐园,蒋兆深,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

蒋兆深怔了怔,“那你想去哪里?”

白雪年往回走了几步,仰望着他,“我想去新西兰滑雪,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蒋兆深笑了笑,“就一天时间,去新西兰不太现实,但是,江城周边有滑雪场,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真的?”

“嗯。”

白雪年这才找回点活力,笑嘻嘻的说,“那就去滑雪,说好了,不能反悔!”

“好。”

“也不能带不相干的人去,尤其是尹素!”

“好,谁都不带。”

“这还差不多。”

白雪年走到他身边,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半挂在他身上,“我得准备一套漂亮的滑雪服才行。”

小姑娘上楼梯也不老实,知道可以出去玩,走路一蹦一跳的,蒋兆深的手始终护在她身后,像是知道她会摔倒一样,在她摔的瞬间就接住了她。

白雪年习以为常的被男人抱着上楼,面不改色的还在说滑雪的事。

蒋兆深抱着她进了卧室,瞧见整整齐齐的大床,顿住了脚步,再联想她站在门口生闷气的样子,掀唇问她,“你一直没睡觉?”

“额……我失眠。”

“失眠也得睡过了,睡不着才知道,你的床没动过。”

蒋兆深放下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所以,你刚刚在门口干什么?”

白雪年心虚的转过身,“我睡不着,随便转转。”

“小白……”

“蒋兆深。”白雪年打了个哈欠,“我现在有点困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

蒋兆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淡淡道,“好,晚安。”

“晚安。”

白雪年脱掉外套,爬到床上。

蒋兆深看着她盖好被子,才走到门口把灯关上,然后走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黑暗中,白雪年睁着眼睛,轻轻舒口气。

折腾整晚,精神放松下来,没多会儿她就睡着了。

蒋兆深回到卧室,脱掉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冲刷掉一身的疲惫,却怎么都冲不走心头的烦闷。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心浮气躁。

小姑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分明是有事瞒着他。


大雨倾盆的夜,灯火璀璨的蒋家,十岁的白雪年,第一次见到了蒋兆深。

她被管家牵着手走进蒋家别墅,从潮冷到温暖,从暗处一路到了华美明亮的大厅,一仰头,先是被光线晃了眼,然后才是那个被光包围着的男人。

眉眼深邃,鼻梁挺直,深色西装修身而矜贵,左边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衬得他温雅而清俊。

年轻的男人弯腰蹲在她面前,笑意温然,“欢迎你,小白,我姓蒋,蒋兆深,你可以叫我蒋叔,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

白雪年愣住了。

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贵不可攀,可看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柔情。

后来的无数个年头里,无论经历了多少,关于这一刻,关于这一刻这个男人的善意温柔,被永远地铭刻在了白雪年幼小的心灵里。

当然,白雪年大概永远也不懂,她带着一身水汽,怯懦又贸然的闯进蒋兆深的人生,像是一道封印,自此禁锢了两道灵魂。

白雪年在男人的注视下,红着脸慢慢低垂下视线,是羞怯,更是自卑。

这里以后真的会是她的家吗?

她还有家吗?

爷爷不在了,书房里的字画跟古董都被抢光了,连房子都被拍卖了。

她被亲戚推来推去,差一点进了孤儿院,怎么还会有家呢?

白雪年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尤其是眼前这个英俊温雅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被一团温暖的云朵托了起来,飘乎乎的。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蒋兆深把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将胸前那朵白玫瑰摘下,轻轻别在她的耳边,噙着笑跟他的朋友们介绍,“以后小白就是蒋家的小公主了,谁都不能欺负她。”

显赫奢华,高朋满座,衣香鬓影伴随着掌声,在这场华丽的遇见里,白雪年彻底晕了头。

攀附在男人的肩头,年幼的白雪年感觉到了一种天旋地转,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好像真的会对她很好。

脱离了地狱,原来等着她的真的是天堂。

这样的时刻,她好像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白雪年在男人耳边,轻声细语的叫他,讨好的承诺,“蒋叔,我会很乖的,不会给你惹麻烦。”

蒋兆深心头一软,抬手摸了摸怀里小猫崽儿一样的女孩,“不用很乖,有蒋叔在,不乖也可以,惹麻烦也可以。”

不用很乖。

不乖也可以,惹麻烦也可以。

就这样,二十岁的蒋兆深,用不假思索的温柔,闯进了白雪年的人生。

……

八年后。

别墅停电了,到处漆黑一片。

忽然一道闪电闪过,照见了楼梯拐角处盛放的白玫瑰,也照见了男人脚步急促的身影。

罗风穿着黑色的西装,拿着手电筒,从楼上大步跑下来,神色焦急的查看四周。

白雪年不见了。

即便他知道她是故意躲起来的,还是会非常焦急,毕竟这位大小姐的恶作剧手段层出不穷,经常让身为保镖的罗风叫苦不迭疲于应付。

走到客厅时,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手电筒的光照在客厅的沙发上,入目可及,一片雪色。

沙发上面躺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少女。

借着微光,匆匆一瞥,罗风倏地别开了目光。

少女乌发雪肤,娇艳得像是枝头最美的那朵玫瑰,此刻双目紧闭,身上穿了一件性感过头的吊带裙。

罗风无心欣赏美丽,整个人僵在原地,清了下嗓子,才试探地开口,“白小姐,你没事吧?”

少女没有反应。

“白小姐?白小姐,请你醒醒,白小姐……”

罗风连声唤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罗风只能转过头去。

忽略那具性感清纯的美丽身体,手电筒的光照在少女美丽苍白的脸上,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了呼吸。

罗风的心脏咯噔一声,立即拿起手机打电话,没几秒,电话就通了,罗风语气焦急的回报,“蒋先生,白小姐晕过去……”

噗嗤——

听见保镖焦急的声音,一直闭目躺着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风话没说完就愣住,回头看向沙发。

少女已经坐了起来,娇艳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她娇娇的冲保镖伸出细白的手,“把手机拿来,我要跟蒋兆深说话。”

罗风,“……”

又上当了。

罗风不敢直接把手机给她,而是询问电话那头,“蒋先生,白小姐要跟你说话。”

得到首肯,保镖才把手机递给了少女。

少女将手机开了免提,慢条斯理的卷着长发,声音柔软又冷静,带着淡淡的埋怨,“蒋兆深,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忘了,对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小白,我在开会。”

“开会?”少女笑了,讥诮的掀起如花一般的粉色唇瓣,“大晚上的,是跟那个漂亮的尹秘书开会吗?该不会是只有两人交流的床上会议吧?”

“白雪年。”男人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该说的话。”

“那蒋先生应该好好反省,我爷爷把我交给你,你怎么就把我养成这副没教养的样子出来了。”

电话里翻阅文件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极轻的一声叹息。

她提到她爷爷,蒋兆深忽然就什么脾气都没了,温声问她,“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白雪年慵懒的侧躺在沙发上,随着动作,肩膀上的吊带滑落,露出白皙精致的肩和锁骨,“今天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是十一来到别墅的三周年,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它好好庆祝庆祝?”

十一是白雪年养的猫,一只傲娇的布偶猫。

宠物随主人,主人娇气难养,这只叫十一的猫也一样,除了白雪年,平时几乎不理人。

蒋兆深捏了捏眉心,语气里多了一丝严肃,“不许胡闹,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看你。”

白雪年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

“……下个月。”

“下个月等你回来,刚好可以喝我跟罗风的喜酒,到时候你别忘了给我买结婚礼物,最好是跟婴儿有关的礼物。”

“……”

站在三米外的罗风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保镖的表情,惹来白雪年娇娇的笑声,“罗风,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没告诉蒋兆深,他不在的这一个月,我们发展神速,并且已经在商量要孩子的事了吗?”


陆沉微眯起眸子,“所以,昨晚的事,是你让人做的?”

“是我。”白雪年直视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的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光,“你惹错人了,陆沉,我可不是什么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格,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恶魔,不是淘气捣乱的那种恶,是睚眦必报,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的恶。”

“……”

眼前这个女孩子,漂亮得像个仙女,说出来的话,带着有仇必报的狠,仙女跌落凡尘,变成了恶毒的女巫。

昨晚偷袭他的人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专业的,不是什么街头混混之流的报复,但最后关头,没要他的命,只是断了他一只手臂。

说她恶毒,其实也不尽然,再怎么跌落凡尘,心还是善的,不然,就昨晚的架势,他哪里还有机会在医院里,早就去了殡仪馆。

陆沉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可能那天对你过分了些,但我最后不也放你走了,现在我断了一只手,我对你无礼的事……能不能就这么一笔勾销?”

“可能过分了些?”白雪年一脸恼怒,“你那叫猥亵!”

陆沉,“……”

罗风倏地抬起眼皮,他没想到这位得罪小恶魔,是这么个得罪法,这要是被蒋先生知道……

昨晚下手还是轻了。

白雪年收回视线,“我不管你是混混,还是什么别的人物,总之,以后看见我最好躲远点,再敢说些恶心人的话,我就让人把你舌头割了!”

女孩轻飘飘地说完警告的话,就傲娇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罗风跟在她身后,出去之前,眼神冰冷的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陆沉对上罗风的视线,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收紧成拳头,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昨晚伤他的人。

陆沉看着还在流血的手背,表情变得凝重,一次失手,引来祸端,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他不确定的是,昨晚的事,究竟是蒋兆深的意思,还是只是白雪年个人的报复行为?

手背上的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陆沉烦躁的抽了纸巾擦了擦,下手真狠。

长得那么漂亮,心却恶毒,像是一朵带毒的花儿,不愧是蒋兆深养大的。

白雪年威胁完人,心情舒畅的走出医院,戴着墨镜,撩了撩长发,“罗风,我们去喝下午茶吧?”

罗风十分煞风景的说,“你出来这么长时间,蒋先生知道了会很生气,现在最好马上回去上你下午的课。”

白雪年白了他一眼,“好啊,你这么喜欢,你回去上课好了,反正你是个文盲,确实应该好好学习。”

说完,她自顾自的走出医院,然后打了辆车,目的明确的告诉司机,去最近非常多人打卡的一间下午茶店。

罗风叹口气,无奈的跟上了车。

心累。

看着后视镜里自己沧桑憔悴的脸,罗风觉得自己好像又老了一岁。

到了店里,白雪年点了一堆有的没的,一口没吃,拿着手机一通拍照,接着便是漫长的修图时间。

罗风看着桌上精致的点心,好奇的问,“你不吃吗?”

“不吃,要吃你吃。”

白雪年专心修图,这些东西的热量高得吓人,都吃下去,她不胖死才怪。

再说了,来这边的人,都是为了拍照。

罗风对这些甜品没有太大兴趣,但是花五位数,只为了拍几张照片,还是有些太浪费了。

浪费可耻,所以他拿起勺子尝了尝面前做成小天鹅造型的蛋糕,味道比想象中要好一点。


白雪年僵了一瞬,然后别开了脸。

她就是随便瞎说,当然不敢试了。

蒋兆深抱着她回到病房,将她轻轻搁在病床上,脱掉她的外套,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转身给自己去挂衣服的男人,白雪年的脸色复杂极了,他解释了,但她还是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以前没感受过的。

酸酸的,涩涩的,心脏上像是被人盖了一层不透气的保鲜膜,又闷又烦躁。

真的好奇怪。

蒋兆深挂好她的衣服,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待会儿刷个牙再睡觉。”

白雪年瞪着他送过来的水,“不喝!”

男人只能坐在床边,将水送到她的唇边,“喝一口,嗯?”

面对他的温柔,白雪年只好张嘴喝了一口,喝完还是一脸不领情的样子,“水我也喝了,牙待会儿我也会刷,蒋先生可以走了。”

蒋兆深解开袖口,刚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听见她下逐客令,忍不住笑着说,“没良心的,忙完就过来看你,这就要赶我走?”

“我没良心,你的尹秘书有良心,你去找她!别赖在我这里!”

蒋兆深盯着她看了几秒,“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这么讨厌尹秘书?”

白雪年垂下眼睫,沉默几秒,抿唇道,“因为她克我,她要是一直出现在我眼前,我会活不过二十岁。”

“不许胡说。”蒋兆深皱起眉,“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没人会相信。”

“真的没人相信吗?”白雪年举起左手,露出手腕上一截红绳,“那这是什么?”

蒋兆深,“……”

那是几年前她病危,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他去庙里求来的长命绳。

他这一辈子,只有那一次信了神明。

只一次,却成功将她从鬼门关抢了回来,自那以后,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好转。

所以,他不是不相信神明,只是不相信她嘴里的那些话。

白雪年对此也心知肚明,她摩挲着那一截红绳,轻声道,“你就不能开除尹素吗?”

“理由呢?”蒋兆深表情淡漠,“她工作上没有失误,表现也一直都很好,我没有开除她的理由。”

“我讨厌她,这个理由不行吗?”

男人的表情透出些许无奈,“小白,工作不是游戏。”

白雪年垂下眼睫,“工作不是游戏,但你答应过我的话,就可以是儿戏。”

蒋兆深瞧见她脸上的失望,心口像是被什么拉扯着,松了领带,他开口说,“我不会娶她,我没忘记我的话。”

“不会娶她,但是会跟她在一起,对吗?”白雪年轻笑,“蒋兆深,你可真会玩文字游戏。”

他没有否认,表情平静的说,“我是想过跟她交往,小白,我是个成年男人,有自己的感情需求,尹素足够体贴,于公于私,她都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那你喜欢她吗?”白雪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你说了这么多,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你心里喜欢像尹素这样的女人吗?”

蒋兆深看着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第一次产生了某种逃避的情绪,“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大人的事。”

小孩子,又是小孩子。

白雪年听见他管自己叫小孩子就莫名的火大,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讨论没有结果,也不会有结果。

对于蒋兆深来说,她就是一个孩子,根本就无权过问他的感情。

小孩子……就算她是小孩子,难道她就没有感情,也不懂感情吗?

这一夜,蒋兆深依旧在医院陪着她。

这一夜,他们离得这样近,白雪年却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天堑。

即便如此,这样近距离相处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尽头。

她的情况一天天好转,很快就到了出院这天。

蒋兆深没有来接她出院,因为他又飞去了国外谈工作,这才是他的常态。

回到庄园,白雪年又开始了养身体和上学,偶尔捉弄捉弄罗风,以及……等待蒋兆深的日子。

这样枯燥无聊形同坐牢的日子,也是她的常态。

自从上次的争吵过后……其实也不是争吵,是她单方面在生蒋兆深的气,但他对她的感情好像淡了,是不争的事实。

从前再怎么忙,一个月怎么都要抽几天来庄园看她,可是上次隔了四十二天,她把自己弄生病,他才肯回来。

而这次,已经快两个月了,别说来看她了,最近半个月,蒋兆深连电话都少了。

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没有滋味。

转眼来到了十月中旬。

立秋之后下了几场大雨,天气也慢慢变冷了,江城尤其冷。

一降温,白雪年就感冒了,她亲眼看着罗风给蒋兆深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感冒的事。

但是直到她感冒好了,蒋兆深也没有过来看她一次。

白雪年那点叛逆就这么甚嚣尘上了。

她觉得恐慌,觉得患得患失,一定要找点什么来证明存在感,不然她快要在庄园里发疯了。

所以,她去学校,把老师的假发薅下来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态度极其恶劣。

蒋兆深半个小时后,接到了学校的电话。

他暂停了会议,捏着眉心,听完了学校打过来的电话。

打完电话,他交代李渡去处理这件事,然后会议继续。

等会议结束,已经是十点半了,人群散尽,尹素留了下来。

女人坐在蒋兆深身边,温柔的帮他按着头。

男人闭着眼,头微微后仰,眉目深邃,气质清漠,透着一股不可高攀的矜贵。

尹素痴迷地看着这张脸,八年了,她对着这张脸依旧情难自禁。

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他避开了。

尹素僵住。

蒋兆深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尹素把僵住的手落下,但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温柔的埋怨,“你最近对我很冷漠,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上次说还在考虑话是不是假的……”

“尹秘书。”蒋兆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帮我挑一份礼物送去别墅。”

尹素怔住,“小白又闹了?”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太久没回去,孩子闹情绪了。”

“……”

尹素抿了抿唇瓣,“已经过了十八岁,她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这样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毕竟……她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蒋兆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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