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暮白若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在线发癫,追妻全靠强制爱温清暮白若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就吃亿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瑶睫毛颤了颤,对晏永露出一抹苦笑:“臣女多谢二皇子。”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另一只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晏永倒并未将从她手中接过的酒水饮下。而是笑着捧场道:“楚小姐实乃女中豪杰!”随即他便鼓起了掌,座下其余人也稀稀拉拉的响起了掌声,算是为楚瑶解了围。楚瑶明显松了口气,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宴上也氛围重新变得和谐。这时,府中下人为她送来一个锦盒,轻声说道:“小姐,这是将军府的温小姐给您送来的。”楚瑶的座位是在左侧方,距离上座的主位并不远,刚好是长公主的对立面。在下人说完这句话后将锦盒递到楚瑶身旁时,原本在低头吃茶的晏独江便将目光投了过去——男人自小便习武,五感十分敏锐,纵使是在嘈杂的宴会,他也能精准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看见楚瑶在看...
《疯批太子在线发癫,追妻全靠强制爱温清暮白若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楚瑶睫毛颤了颤,对晏永露出一抹苦笑:“臣女多谢二皇子。”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另一只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晏永倒并未将从她手中接过的酒水饮下。
而是笑着捧场道:“楚小姐实乃女中豪杰!”
随即他便鼓起了掌,座下其余人也稀稀拉拉的响起了掌声,算是为楚瑶解了围。
楚瑶明显松了口气,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宴上也氛围重新变得和谐。
这时,府中下人为她送来一个锦盒,轻声说道:“小姐,这是将军府的温小姐给您送来的。”
楚瑶的座位是在左侧方,距离上座的主位并不远,刚好是长公主的对立面。
在下人说完这句话后将锦盒递到楚瑶身旁时,原本在低头吃茶的晏独江便将目光投了过去——
男人自小便习武,五感十分敏锐,纵使是在嘈杂的宴会,他也能精准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看见楚瑶在看到锦盒时有略微失神,随即便亲手将锦盒打开,是一把淡紫色平平无奇的团扇。
那团扇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绣着七个肤浅至极的字‘开开心心每一天’,字迹尚可,但既不精美也不出彩。
但晏独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团扇上的字迹。
坐在他身旁正专心吃着糕点的晏永只觉浑身一凉,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冷哼,随即高大的身影便站了起来,径直朝楚瑶的位置走去。
楚瑶看见这把团扇时,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有复杂也有几分感慨,同时也对温清暮有了几分知己之情。
自己送去的信上仅是寥寥几句,对方便能察觉出她并不快乐,实在是叫她有种寻到知己的欣喜。
正当她低头欢喜时,跟前却投下一片阴影。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将她手中的团扇抢走,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方冷得发寒的声音:“如此肤浅。”
说罢, 那淡紫色的团扇落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高大身影已朝宴会门口而去。
楚瑶的神色有些发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桌上的团扇捡起小心放回锦盒之中……
晏永胖胖的身子此时也朝晏独江的背影追去。
周遭宾客也是一阵窃窃私语,显然是在议论方才发生之事。
长公主却是瞧着楚瑶放团扇时小心的模样微微蹙眉,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与好奇。
*
“殿下,殿下,”晏永一边喊着,一边好不容易的追上晏独江。
他想不通怎么好好的,殿下就忽然生气了,今日来可是有正事要办。
晏独江并未回答晏永,而是继续大步往前走去,他面色紧绷心底怒气冲冲,又酸又涩。
她为何要送她团扇?自己送了多少东西都换不回她一个好脸,眼下却巴巴的给旁人送东西,是将自己置于何地?
晏独江冷着脸直接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晏永长得胖没追上,完美错过马车。
他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哀叹道:“这究竟是出了何事!”
今天可是有正事在的啊!!
晏永无语问苍天,他待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一道黑影落下,在他耳边低语:“还请二皇子将任务完成。”
转瞬,那道黑影便又消失不见,好似幻境一般。
晏永:……
呵,这主仆俩当真是在将他当牛马使唤。
片刻后,晏永胖胖的脸上收起怨念,转身重新往楚府走去。
“娘亲,爹爹,万万不可啊。”
白若云以为她担忧路上不安全,轻声解释道:“清暮 ,不必担忧你嫂嫂的安危,娘亲与爹爹会派些武艺高强之人去接你嫂嫂的,回来的脚程也不必太快,一切都以你嫂嫂的身子为重。”
她以为清暮是担忧小茵回来路上的安危。
温清暮却摇了摇头,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娘亲,我并非是担忧嫂嫂路上的安危,而是担忧她的心情,若是她一直留在燕北身旁有兄长时时陪着,虽条件艰苦了些,但她心情定是愉悦的。
但若是她回了京城,虽然是条件好了,但她应该不会比在燕北舒心,怀有身孕之人最要紧的便是心情舒畅,若是娘亲与爹爹担忧她在燕北过得不好。
可在京城为嫂嫂寻了大夫与稳婆前去燕北,在送些名贵药材过去备用。娘亲若是想嫂嫂,也可传信让画师画些嫂嫂孕期时的画像送来。”
让一个孕妇天南海北的回到婆家养胎,这要是在现代可都要委屈死了,或许在这个时代是正常的,但孕妇绝对是不开心的。
白若云与温守正听自家闺女这么说,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倒是真没想过这点。
最终,白若云敲定:“是娘亲与爹爹思虑不周,那便按照清暮说的来办 。”
他们俩夫妇都不是什么刻薄的公婆,最开始那么决定,也是出于关心叶茵,但现在自家闺女指出他们的法子有缺陷,他们也就放弃起初的想法,转而采纳了闺女的法子。
随后便由白若云亲自回信,写好后便立即领人往将军府的库房去了,东西要立刻往燕北运送才是,至于大夫与稳婆也要加紧找起来。
温清暮也随白若云去库房看了看,什么人参鹿茸的名贵药材都挑选了些,即刻便往边关送去。
而未来在收到京城寄来信件的叶茵,她在看了完信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自己的小姑实在是这世间最懂她的人,竟是真的帮自己把公婆的想法给拦了下来。
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就料到公婆一定会想要让她回京养胎,但她并不想这样,她更想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哪怕日子过得艰苦些。
好在她有个十分懂她的小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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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若云又出府去打听了好的大夫与稳婆,将这件事完全落实过后,她这才又来到寻梦阁中。
温清暮正在院子内摆弄着飞雁插的花。
古代的花种并不多,不过好在将军府有钱,能买到很多好看的花,摆在桌上的这束蓝铃混合杜若的花,就是前些日子将军府花大价钱移摘过来的。
看着这些美丽的花朵,她不由地有些感慨。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白若云过来时一眼便瞧见桌上的花朵,忍不住笑说着:“这花朵真真是开得好看,与清暮的模样倒是相得益彰。”
将军府对闺女向来都是以赞美为主。
温清暮听自家娘亲这么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继而露出一个笑来,带着些腼腆。
娘亲总是这般的喜爱她。
白若云看出自家闺女的不好意思,顿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对方嫩嫩的脸蛋。
她调侃道:“为娘的清暮,你的面皮何时才会厚一些。”
打小这丫头便是这般,是个不禁夸的可爱孩子。
“娘亲,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温清暮觉得自己被娘亲都说有点红温了,她忍不住转移了话题。
白若云闻言便也不再打趣,转而正色道:“你爹爹今早得知,那送去边关的粮食与银钱,实际是三月前太子殿下向圣上的提议的。
听闻当时整个前朝反对之人有许多,是太子殿下力排众议这才为燕北争取到那些东西,并且此次送过去的粮食有一半都是出自太子府。”
太子殿下对燕北的确是在不留余力的帮助,也不枉太子殿下在燕北待了那么多年。
温清暮闻言神色间有几分的诧异,她没想到这件事是由那人操办,心底顿时也浮起几分异样来。
她穿过来也有好几月了,燕北的情况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这两年那里还算和平,但士兵与百姓依旧是过得不容易。
那人平时冷着脸,她就没见那人笑过,很难想象此次的粮食与那人有联系,并且还自己出了那么多的东西。
白若云见温清暮神色动容,便乘机说道:“太子殿下帮了燕北,于礼也是该去多谢一番的,你便替母亲与爹爹走一趟,送些有心思的东西过去可好?”
她不找理由,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温清暮闻言迟疑了下,但很快就应了下来:“那女儿便走一趟。”
白若云心底欢喜,她拉过温清暮的手,动容道:“清暮,你与太子殿下在燕北时相处得很好,如今回了京这份情谊也不该消散才是。”
这几日她与守正又聊过一会,两人把京城权贵中的公子都扒拉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像太子殿下那般有情又舍得费心之人,怕是京中绝无仅有。
只是现在前朝之事还不明了,有些事不便叫清暮知晓。
温清暮点点头:“女儿明白。”
想来是之前她给了太子殿下脸色,这回娘亲想借机让自己去服个软。
虽然不愿,但却理解。
白若云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温清暮则是想了想,她按照娘亲的想法,亲自去膳房做了一碟糕点出来。
她做糕点的技术并不太好,但也是用心做了,反正那人肯定不会吃的,但她心意也送到了,也算给娘亲有了个交代。
至于难不难吃,那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了。
下午,接近傍晚时。
身穿浅蓝色襦裙的温清暮,她带着飞雁一同上了去往太子府的马车。
就在马车出发还不到一刻钟时,长公主便收到了消息。
长公主倚在白面俊逸的面首怀中,艳丽红唇勾起一丝恶劣笑容。
她吩咐来汇报的下人:“寻些身手好的人速速往我那太子弟弟府中走一趟,他书房案几下的抽屉中放着一张女童的画像,叫他们将其寻到后当场烧毁……”
既温清暮不听劝,那便叫她看看太子最残忍的一面。
这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结合太子殿下先前的莫名其妙,难道这太子殿下是觉得自己和前女友有点像,同时穿越而来应该确实会有些相似,莫非是想玩替身那一套?!
简直就是惊悚。
温清暮面色白了白,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殿下,臣女在前来春狩那日乘坐马车时嗅到的熏香,可、可是殿下所送?”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时,她甚至有些结巴,这跟直接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有什么区别,但她必须要确定。
晏独江把温清暮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从惊讶到思索再到震惊与不可置信,这简直就是胡乱猜测,偏他还不能辩驳。
心中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欣喜又被浇灭。
他站起身,冷冷说道:“并非孤所送。”
说罢,便一甩衣袖离去了,从他的背影中温清暮看见几分怒气。
温清暮皱着眉:“恼羞成怒?难不成真是我听错了?”
看对方的反应,应该确实是她误会了,也还好晕车药不是对方送的。
不过受过情伤的人,好像的确会在常人无法理解的点上破防。
这时,不远处响起飞雁的声音:“小姐,小姐。”
是飞雁拿着披风回来了。
温清暮也没再多琢磨,她将放在地上的灯笼拿起快步走向了飞雁的位置。
飞雁拿着披风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见她提着灯笼走来,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跑去哪里了?奴婢都在这里绕了两圈都没看到您,”飞雁一边说,一边将披风为她披上。
温清暮微微抬着头,方便飞雁为自己将披风系好。
她说道:“我在山坡那里转了转,走吧,我们先回去。”
飞雁将披风为她系好后,便点了点头,主仆俩并肩往营帐内走去。
温清暮本想问问熏香一事,但路上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便会遇到一些贵女贵妇,她便先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待两人回到营帐内后。
她这才问飞雁:“我记得那日来时曾点过一个熏香,是谁送来的?”
“小姐,那熏香是个小太监送来的,也并未说是谁送的,奴婢猜想没准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飞雁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温清暮闻言便觉得有些莫名,她下意识就觉得应当是太子殿下送的,但对方又没说到底是谁。
没准真是她想多了呢?
飞雁见自家小姐面色思索,她便说道:“小姐,你别想了,眼下已是深夜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今日奴婢特意去寻人烧了些热水,刚好可供您沐浴一番。”
虽然带的东西够多,但始终没有在府中方便,从来的那天到现在温清暮就没洗过澡,晚上都是用湿毛巾擦擦,她早就想要洗澡了。
现在听飞雁说可以洗澡,顿时就将那件事给抛去了脑后。
她连连吩咐道:“快,让人将水给抬上来,我今夜要好生洗洗!”
一炷香后。
营帐内的屏风后萦绕起一层薄薄的白雾,光裸着身子的温清暮此刻正坐在浴桶内, 温水漫过她白皙肌肤到锁骨的位置。
飞雁的脸色红扑扑的,神色间还带着几分羞怯——
她有点不敢看温清暮,便埋头为其清洗着乌黑的秀发。
随着小姐逐渐长大,她每每伺候小姐沐浴都会觉得格外的刺激,有时她会感叹,这世间当真是有来专门享福之人。
有些人生来就家世相貌俱佳,是上天的宠儿,有些人只有美貌却无家世,有些人家世甚好却无出色样貌。
温清暮接过茶水喝下一口后,又揉了揉自己睡得有些木的脑袋,她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感觉已经很晚了。
“篝火宴已经在举办了,夫人还差人特意来问过您好几回,最后一次特意派人送了些吃食过来,”飞雁扶着她起身。
温清暮闻言这才嗅到空气中有饭菜的香气,朝着摆放饭菜的桌上瞧去,是烤肉与青菜,还有个汤品。
“送菜肴的人特意说了,夫人觉得您早晨与晌午都吃得比较油腻,便特意叫人做了青菜送来,”飞雁这般说着。
温清暮点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能是中午吃得油腻的缘由,她到现在也不是特别的饿。
最终她还是吃了些青菜配汤进去,这里不比将军府,万一她半夜饥饿也不知上哪去弄吃的。
温清暮慢悠悠吃东西后,就与飞雁一起提着灯笼准备出去转转。
而另一边,从篝火宴离开的晏独江也提着灯笼,他在没什么人的营地中走着——
夜色中繁星点点,营地内四周也是随处可见的篝火,夜风还将青草之气吹了过来,叫人心旷神怡。
温清暮觉得自己心都跟着广阔了些。
“小姐,要不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飞雁觉得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她有些担忧小姐的身子。
温清暮倒并不觉得有多冷,她看了看四周随处可见的禁军。
“那你回去拿吧,我就在这附近转转。”
飞雁点点头,她嘱咐道:“那小姐您可不能去那偏僻的地方。”
这周边都是站岗的禁军,时不时还有巡逻的禁军往来,小姐待在这里确实很安全。
温清暮应下,待飞雁提着灯笼匆匆离开后,便独自在这周围散起步来。
她在沿路有篝火的地方走着,顺着道路来到一个小土坡前,前方的篝火并无这里的多,只星星点点的,站岗的禁军也是明显变得少了。
微风拂过,篝火被吹得晃晃悠悠,有些寂寥。
正当她想提着灯笼沿路返回时,却忽然捕捉到树下有个不大起眼的身影。
那是一道玄色的身影,由于夜晚的原因,她并未第一时间看到对方,但她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太子殿下。
她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发现身后的她,只看到对方正仰头看着天空,仿佛对她的来到无知无觉。
男人的背影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她又似乎在对方的背影中看见几分寂寥感,以及几分熟悉之感……
这感觉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就像之前般忽然冒出来的,她确定自己的记忆中没有类似的背影。
温清暮不禁想起下午男人送来的画卷,画中的她鲜活无比,也细致无比,甚至连她手腕上的一颗小痣都画了上去。
想到这,她竟是有些鬼使神差般走了过去。
夜色之中,提着灯笼的少女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抹孤寂背影,就好似十三年前那般。
温清暮走到宴独江身边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对方实在是太冷漠了,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和紧张。
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看起来应该很莫名其妙吧。
她有些想缓解下尴尬, 于是在距离宴独江稍远的距离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灯笼放到两人之间,随即轻咳一声,这才说道:“太子殿下,臣女觉得你很是面善。”
随着马车的离去,晏独江的面色只比方才更冷,那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的眼底,甚至都能凝结出冰碴子来。
温守正看着这样的太子,他感慨中又带着几分敬畏。
这七年的时间,瘦小的男孩就已成为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无人再敢小觑,这其中的艰难与心酸也是可想而知……
想到这,温守正朝晏独江端正行了一礼:“承蒙太子殿下惦记,微臣一家感激不尽。”
时过境迁,他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还会记得清暮晕马车,还差人特意送了晕车的药膏,由此可见太子殿下并非无情之人,是乃外冷内热。
晏独江不再愿意多待,他扫了眼方才马车离开的道路,很快便离去了。
温守也重新回到马车。
他拉着自己妻子的手,语气间颇为感慨:“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变化这般大,想来这七年间是在京城吃了不少的苦,难得他还记得咱们清暮,甚至还特意派人做了晕车膏药送来。”
太子殿下在离开燕北的这七年间,便再无燕北有来往,他也理所应当的认为太子殿下将燕北的六年当做污点,故而才与温家划清界限。
但对方在三月前却主动向陛下上奏,让他与妻女回京述职,而后在出发前又特意派人送了药膏来,甚至还在他们入城时亲自相迎,这实在是不像划清界限的样子。
白若云见自己丈夫面色感慨,她不由地眉心微皱:“方才我在马车上掀开窗帷瞧了瞧,见太子殿下气势如天神下凡,将来又是要坐高位之人,清暮为人良善又没心眼,此事于她并非是好……”
她担忧太子殿下此举是别有用心,若是为了将军府兵权倒还好了。
怕就怕在对方是在想着清暮,毕竟在燕北那六年间两人好得就似一个人。
“夫人别想太多,若是太子殿下当真想着清暮,那又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来往?此番天子殿下定是为了咱们将军府而来,夫人莫要忧心,”温守正说得信誓旦旦。
若是七年前的五皇子他觉得还有可能,但如今的太子殿下那是绝不可能。
温守正回想起方才晏孤江那冷冽的模样,他觉得莫说是清暮了,就算是十八个美人胚子站在跟前,殿下也是连眼皮子都不会掀一下。
白若云听自己丈夫这么说,她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为清暮便好,她并不想清暮将来活在权势纠葛之中。
*
温家的马车先后抵达将军府。
这座宅子是三月前皇帝亲口赐下,选了不少的能工巧匠建造,这府邸中的一草一木皆是由宫中工部修葺完善,完全按照宫内规格在布置。
就连将军府三个字,都是由皇帝亲手写下,实在是莫大荣宠。
温清暮的马车最先到将军府,她来不及欣赏将军府的美景,便被飞雁扶着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寻梦阁》内。
随后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差点她就坚持到了最后,但在城门口掀开窗帷闻到的包子味还是让她破功了。
飞雁心疼的给她拍着后背,内疚道:“奴婢就不该跟您说太子殿下。”
若是她不说小姐便不会好奇的掀开窗帷往外看,也就不会闻到包子的味道。
温清暮摆摆手,接过飞雁递过来的茶杯漱口后说道:“不关你的事,我的身子本就是这样。”
飞雁平时虽然叽叽喳喳有点话痨,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妹子。
可以说温家的所有人都是好的,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嫂,对她那都是没的说,根本没有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或者是什么糟心事,有时她甚至觉得这是在梦中。
她也会时常感觉到愧疚,有一种幸福是偷来的感觉,毕竟这不是她的身子,只是恰好原身磕到了头,她才能穿越过来。
现代的她是个孤儿,从没体会过这么幸福的日子。
飞雁扶着她直接去了床榻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眼底满是心疼。
“小姐,您都清瘦了,现在也回来了您就好好休养,可不能再折腾了。”
她家小姐自小的身子便不大好。
温清暮躺在床上,她看着这屋内的雅致精美布置,心里只觉得舒服极了。
比起她现代的社畜生活,这里简直是天堂。
这时,白若云匆匆走了进来,她的相貌与温清暮有三四分的相似,都是富贵柔美的模样,既有贵气又有几分娇柔,大气而不失柔情。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提食盒的婆子。
白若云来到温清暮床沿坐下,随后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发觉并不烫手后这才松了口气。
她很是心疼道:“方才听人说你吐了,可还难受?接连坐了三个半月的马车,实在是为难你了。”
“娘亲,我无事了,吐出来便好了,”温清暮露出一个笑来,她的笑容似暮色暖阳,叫人心底温暖。
白若云见她面色虽苍白但精神还不错,便也安了心:“这几日你便好生养着,膳房给你做的桂花糖糕也送来了,你等会记得尝尝,若有不合适的便吩咐即可。”
“谢谢娘亲,”温清暮只觉心里暖暖的。
白若云避免打扰她的休息并没有多待,很快便离开了。
飞雁则是将食盒打开,将里头的桂花糖糕端了出来,将其捧到她跟前。
“小姐,您快尝尝这合不合胃口。”
温清暮刚吐没多久,本来是不想吃的,但闻到糕点发出淡淡的桂花香气,她还是忍不住拿起一小块咬下一口。
随即,她眼神就亮了起来:“这真好吃。”
她平时就喜欢桂花的香味,没想到桂花做的糕点也很好吃。
飞雁‘嘿嘿’一笑:“小姐您自小便喜爱桂花之气,这桂花糖糕也是最喜爱的。”
温清暮只觉自己跟原身的爱好还挺像。
她接连吃了好几块桂花糖糕后这才收手睡觉,这三个多月她在马车上都没睡好,现在要好好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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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太子府内。
月影孤照,一抹玄色身影坐于月下,他周身都弥漫着沉沉阴冷之气,整个人孤寂又阴郁,叫人不敢靠近。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壶清酒,初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男人冷郁面颊。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只手钏,正垂眸瞧着。
这手钏是由并不规则的菩提珠子串成的,仅用一根粗糙的红线绑着,带在手上松松垮垮,看起来有些上不得台面,尤其是带在太子殿下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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