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玲珑姐姐。”她甜甜地唤着，竟直接掠过我，去牵着身后锦绣的衣角。
锦绣一头雾水，惶恐地跪下，忙道：“娘娘，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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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这才反应过来，往后站了站，嘟着嘴神色有些慌张地解释：“实在抱歉，是我看走了眼。”
沈庭川在那头向她招了招手，她便提着裙角笑嘻嘻地跑了过去。
随后，又有宫人领着她去一旁的海棠树下玩耍。
我走过去，见沈庭川写着帖子，便立在他身边为他研墨。
他提笔，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
我笑着接过他的笔，摆在架子上放好：“真是个活泼的孩子。”
“嗯。”他没有看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海棠树下，那孩子穿着彩衣，非要拿网兜去追园子里的蝴蝶，远远地便听见她说：
“我是柔然的公主，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再跟着我了。”
“真是个活泼的孩子。”我同沈庭川道，这宫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鲜活过了。
沈庭川没说什么，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孩子，眼神空洞又遥远。
那孩子有些累了，往这边跑过来，一把扑进沈庭川的怀里。
他忽然笑了笑，抬头看我，目光清冽。
仿佛在说，我们也曾这般活过。
察觉到锦绣不对劲时，已经太晚了。
自从那日柔然公主将她认错之后，她总是魂不守舍的，一整日下来，竟连着干砸了数件事情。
晚间摆膳时，她不慎将我常用的玲珑茶盏打翻，茶水淌了一地，便慌张地跪下想去捡起茶盏。
我不免皱眉，冷冷打断她的动作：“先下去吧，换个人进来收拾。”
锦绣行礼告退，我看着桌上逐渐冰冷的菜有些出神。
锦绣向来做事心细，几乎不会做错什么事，更别说一整天接二连三的犯错了。
近来的晚上，总是传来莫名其妙的萧声，曲调凄楚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