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了君山,魏长泽便改名顾清泽,拜龚宇为师,一心想着为父母报仇。
当年年皇宫里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七王爷魏恭远勾结姜国,以魏国边境十二座城池为礼,请求姜国出兵,祝他逼宫夺位。
“这些年,魏恭远依附于姜国,借姜国皇室豢养的一个叫影煞门的江湖帮派之手接连绞杀朝中老臣,为了给姜国进贡,连年来赋税一年比一年高,百姓怨声载道。”
龚宇在一边把手中的密保交到顾清泽手中。
顾清泽低头看完,原本就很沉重的表情蒙上了更深的阴霾。
他将手中收到的密报放到蜡烛上面烧成粉末,又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细雨绵绵笼着烟雾的湖泽,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今,也就巴陵县还算得上是祥和,其他地方在早已乱成一团,看你什么时候能下定决心。”
这几年,龚宇一直尽心辅佐在顾清泽身边,为了能够将魏国的江山夺回来,他甚至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顾清泽的身上。
“师父,不知京都那边情况如何?”
“大部分事宜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过去,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你去了才能办到。”
“好,那我们即刻北上。”
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是顾清泽着八年来唯一的夙愿,也是为了这个目标,他日夜艰苦练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魏恭远,给父王母后报仇雪恨,还魏国子民一个平乐的家园。
离开前一日,顾清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从家中跑了出去。
八年来,他还没有好好逛过这个小镇,唯一认识的人也只有无意间闯进家中的江篱一个。
君山岛四面环水,岛上大多是渔民,四处可见晾晒的渔网和渔船,顾清泽在集市上买了些果子糖饼想去江篱家中道个别,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却愣住了。
对于江篱,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只记得十五岁那年,他正在因为学不会师父所教的招式而被罚着在水池边蹲马步,一个手中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就在这个时候闯进了院里,怯生生的模样让顾清泽想到了宫变之前一直跟在他身后牙牙学语的妹妹。
只可惜,那个孩子已经长眠在了那场祸事之中。
那时候的江篱才不过十二三岁,头发乱糟糟的,嘴边糊着红色的糖渍,瞪着眼睛看着顾清泽,奶声奶气的。
“你是谁?
怎么在七爷爷家中?”
还没等顾清泽回话,她身后的妇人便赶了过来,将她抱走了。
“小祖宗,走错啦!
可不敢乱闯人家的门,小心给你捉了当童养媳去!”
回忆起这些,顾清泽常年冷着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
自那以后,江篱便隔三差五的往这边跑,还时常带一些龚宇从不让顾清泽吃的街市上的零嘴。
街道上人来人往,跟龚宇约定好离开的时间也马上就到了,顾清泽低下头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自家院子里。
龚宇正在马厩旁边拿着刷子给马儿刷毛,看到顾清泽从外面回来,不禁发问。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没什么,想给小篱儿,没找到人。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