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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别太撩!大佬他装不下去了后续+完结

北藏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听说啊,不说是单身么?我还想着能不能追一追来着,我没希望了吗。”“我靠,这美女真的美死了啊,看样子应该是来看病的,不过咱院长不是高冷型儿的吗?平时看人一眼都嫌多,可这明显在笑啊,所以…他这是在调戏患者?”“……”只不过急诊的很多科室都挺忙,他们大多步履匆匆,看了两眼讨论两句,便又去忙了。顾酌上身不停下压着,脑袋勾下来,离她越来越近,左手从兜里拿出来,一掌按在另一侧的椅面上,这一姿势似是将人圈进怀里。黎梨瞬时就成了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处境,她当然也感知到了周围人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和小声的议论。只是那些视线都不及顾酌此刻眸中的情绪强烈,男人居高临下罩着他,黑眸紧锁,深邃难测,似是携了强大的威压。她缩着身子向后靠,但椅背坚硬,她无处可躲...

主角:黎梨顾酌   更新:2024-11-14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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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梨顾酌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别太撩!大佬他装不下去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北藏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听说啊,不说是单身么?我还想着能不能追一追来着,我没希望了吗。”“我靠,这美女真的美死了啊,看样子应该是来看病的,不过咱院长不是高冷型儿的吗?平时看人一眼都嫌多,可这明显在笑啊,所以…他这是在调戏患者?”“……”只不过急诊的很多科室都挺忙,他们大多步履匆匆,看了两眼讨论两句,便又去忙了。顾酌上身不停下压着,脑袋勾下来,离她越来越近,左手从兜里拿出来,一掌按在另一侧的椅面上,这一姿势似是将人圈进怀里。黎梨瞬时就成了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处境,她当然也感知到了周围人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和小声的议论。只是那些视线都不及顾酌此刻眸中的情绪强烈,男人居高临下罩着他,黑眸紧锁,深邃难测,似是携了强大的威压。她缩着身子向后靠,但椅背坚硬,她无处可躲...

《美人别太撩!大佬他装不下去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没听说啊,不说是单身么?我还想着能不能追一追来着,我没希望了吗。”

“我靠,这美女真的美死了啊,看样子应该是来看病的,不过咱院长不是高冷型儿的吗?平时看人一眼都嫌多,可这明显在笑啊,所以…他这是在调戏患者?”

“……”

只不过急诊的很多科室都挺忙,他们大多步履匆匆,看了两眼讨论两句,便又去忙了。

顾酌上身不停下压着,脑袋勾下来,离她越来越近,左手从兜里拿出来,一掌按在另一侧的椅面上,这一姿势似是将人圈进怀里。

黎梨瞬时就成了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处境,她当然也感知到了周围人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和小声的议论。

只是那些视线都不及顾酌此刻眸中的情绪强烈,男人居高临下罩着他,黑眸紧锁,深邃难测,似是携了强大的威压。

她缩着身子向后靠,但椅背坚硬,她无处可躲。

“别靠这么近,周围都是人,我们隐婚的,再这样就要被人看出来了。”

男人情绪又渐渐收起,视线最终落在了她的腹部,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变得温和又轻柔:“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黎梨一怔,“没……”

顾酌似是放了心,忽地起身,径自朝诊室里走去。

“江潋。”

江潋刚看完上一个病人,正在洗手池旁打肥皂搓手,闻言抬起了头。

“血检报告出来了吗?”

顾酌虽是这么问,但自己已经自如地坐在了江潋的办公位上,操作起了他的电脑。

他在患者搜索栏处输入黎梨的名字,食指敲击回车键,但一片空白。

顾酌眉头紧了紧,他正准备再输一次。

黎梨这会儿人也跟着进来了,看到了电脑屏幕自己的名字,说:“别搜了,不是我查。”

顾酌打字的手一顿,面上怔愣中带着疑惑。

江潋也到了身侧。

他看向江潋,但江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没说是她。”

许茵的声音自门边响起,她边说边朝里走,“梨梨你怎么进诊室里来了,我找了你大半圈儿,时间应该到了,单子给我,我去取报告。”

屋内场面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她看着无言的三人,真诚发问:“我去,什么情况?”

许茵在三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尤其是稍稍分析了下顾酌和黎梨脸上的微表情,就猜出了个大概。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的身份显而易见。

她明知故问:“这位是……”

黎梨此刻也有些讶然,从顾酌和江潋的对话中,她能听出,江潋是认识她的,并且应该是知道她和顾酌的关系。

看来她的婚没隐住。

既然在场人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黎梨自然地跟许茵介绍:“顾酌。”

“哦~”许茵拖长了调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禁欲系那一挂的,她笑:“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顾院长呀。”

许茵也不着急取报告了,目光无所顾忌地打量着人。

真人就在眼前,她可算知道了,黎梨先前为什么会那么夸人。

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在回来的短短几天里就拿下了梨梨,让她答应了这场荒诞的婚姻,并且还跟她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关系。

这男人,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气场气质,都特么极品啊。

这么一表人才,难怪了。

不过,她又特地去看了眼顾酌的喉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其他男人都一个样儿啊,梨梨属实夸张了。


顾酌掌心下移,移到她手背,维持拉着她的姿势,顺势就搁在了她的腿上。

女人一改平若张扬的打扮,穿的是一件素色束身过膝裙,裙身点缀着的刺绣淡雅素净,烟青色纹样。

顾家家风清正,也有点书香门第的意思,黎梨这身装束算是挑不出错。

只是身材实在傲人,如此静雅的衣物修饰也遮不住与生俱来的妩媚,颇有更显曲线的意味。

裙侧从大腿处开叉,裙后衣料垂落,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顾酌腕骨内侧贴着她的腿间,隐隐觉着车厢空间过小,稍显闷窒了。

黎梨并未注意到这些,也没在意到自己一直被人抓着,只露疑问的表情,等着他说话。

刚刚说话时,这人难得的不满嘴跑火车,倒显得有些正式。

只是半天了,还是没开口。

她性子急,懒得等他磨叽,“你要说什么?”

男人稍稍回了神,片刻后目光从腿际缓缓移至她的脸庞。

“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提离婚?”

黎梨一句“我靠”差点出声,这人属蛔虫的?

“你怎么知道?”

顾酌地眸凝着她,“你脸上写了。”

“……”

“夫人到底哪里不满意?”

黎梨知道他说的是两人的这场婚姻,她也反问:“你到底哪里满意?”

男人视线在她身上滚了一圈儿,勾唇:“夫人的哪里我都满意。”

“……”死流氓。

她坐直了身体,正视着人,一字一句:“顾酌,我不理解,我们没相处过,从不认识,甚至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两家老人一句‘联姻吧’就轻易地敲定了我们的婚姻,你为什么就能这么认命地答应?”

而且不仅答应,还习惯得很,整天一口一个夫人老婆地叫着……

“如果是你,我认命。”

男人说这话时,甚至眼神都颇为深情。

黎梨:“……”

演技真好啊,当什么医生呢。

她懒得陪他演,“理由呢?你总不会说,那天在酒吧,你对我一见钟情吧?”

顾酌垂了垂眼,眸子半遮着,声音低低的:“嗯,是一见钟情。”

“……”

片刻后,又扬起眉梢,煞有介事地回视她:“夫人也对我一见钟情,不是吗?”

黎梨咽了口气,闭了闭眼,道:“我对什么一见钟情,你心里有数。”

“哦,有数。”他抬起胳膊,指尖碰了碰喉结,“那我要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完美的喉结,让老婆一眼爱上。”

黎梨受不了了,“在跟你说正经的!”

男人瞬间正经了起来,他转了转脸,透过挡风玻璃看向窗外,视线有些失焦。

过了会儿,才轻声说:“爷爷他……身体不太好,他想看我早点成家……”

情绪似乎也低落了起来。

黎梨一怔。

原来豪门狗血小说的剧情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啊,真的有那种为了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到自己早点成家而随便找个人结婚的人。

而这个人,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顾酌目光又转了回来,“所以,我怕你待会儿如果真的提离婚,他会承受不住。”

黎梨瞬间不忍心了。

谁会忍心刺激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家,更何况,她并不知道顾爷爷的身体不好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是很糟糕的情况呢?

但顾酌似乎只愿意说到这儿,没有再具体说细节。

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已不似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的神色忽显悲伤。

她更不忍心去刨根问底了。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片刻,顾酌好像才慢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平若的样子。

“我接下来会接手整个顾氏,不过,接手前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当然顾氏最后毫无疑问会在我手里。”顾酌又继续:“而一个美满和谐的婚姻,是我打赢这场仗和接手后让顾氏能够趋于稳定非常重要的一环。”

黎梨第一反应:“你当我是工具人?”

顾爷爷这个原因她能接受,后面这些关系到家族内斗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没有义务牵扯其中。

“怎么会,夫人光是站在那里都耀眼夺目,怎么会是平凡的工具人。”顾酌眨了眨眼:“当然是因为有夫人在,我才会更有底气,别人谁也不行。”

“……”

又满嘴跑火车。

顾酌轻咳一声:“而且……”

“而且?”

“你既然能等到我回国才提出离婚,说明这场婚姻也在你的考量下,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我说的对吗?”

黎梨一噎。

他说的对。

被拿捏了,该死。

顾酌抓着她的掌心收了收力,“除去你心里的那个理由以外,难道夫人觉得我本人就没有任何吸引力吗?”

黎梨当即看向他,还仔细地看了一圈儿。

男人五官精致优越,有着顶级的身份家世,卓尔不凡的能力,不是没有吸引力,而是顾酌无论哪方面的条件,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顶配,都有着绝对吸引力。

而她在知道自己的闪婚老公是这人时,也有意无意会关注到关于他的讯息。

似乎是眼高于顶,各方传言中都从未听说他有过女友。

所以,她想,也许顾酌会比她更强烈地反对这场联姻吧。

而她这三个月没有去主动反对,原以为顾酌会是先提的那个,所以她不着急,她想坐享其成。

然而现在的结果就是,顾酌不仅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甚至死活不同意。

“难道……”顾酌忽地欺近,打断了她长篇大论的思考,长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我长得不符合夫人的审美?”

黎梨看了眼男人意气风发的脸,就瞥开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不符合。”

“身高不满意?还是……”顾酌忽地将抓着她的手一把拉过,压在自己的腰腹上,“身材不喜欢?”

“……”

黎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拉着的,这会儿抽也抽不回来了。

掌心下腹肌呈区块状硬挺着,时不时地跳动,热意瞬时传遍掌间皮肉。

“真的不喜欢不满意吗?”他另一只手忽地扣住她的腰,一用力将人拉近,男人薄唇弯起:“夫人那晚也摸过的啊。”

黎梨一个没注意就又落到了他的怀里,刚要骂人,只见顾酌快速地吞咽了下。

“哦,看来夫人在意的,只是我的喉结罢了。”


黎梨懂了,这是给她下马威来了。

这世上能在她黎梨面前耍威风的人还不存在。

她微微地张了张嘴,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一脸疑惑道:“你是?”

方琳皱起眉头,她站在顾明海旁边还挽着人,身份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还是说老爷子加上顾酌,完全没有跟新婚妻子说起她以及她的身份?

方琳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冷笑:“你婆婆。”

顾酌眸色一变,刚要说话,被黎梨拽了下,她侧头看了眼顾酌,两人视线相交,跟他使了个眼色,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哦。”黎梨又面向方琳,似是恍然,转而道:“但我之前就了解到,我的婆婆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方琳一愣。

黎梨淡淡一笑:“真是抱歉,我的原则是,只给我丈夫的亲生父母当儿媳。”

方琳勃然起怒,像是被人踩了痛脚,“你什么东……”

正要发作,被顾明海拦住,低声制止:“你要干什么?”

顾明海大惊,这可是黎家的大小姐。

“方琳。”顾酌略微走近半步,此时脸色已然冷极,男人低垂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怎么我出国了几个月,你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敢在我面前给我妻子脸色?”

方琳骤然一骇,指尖无意识地抓扯着顾明海的衣袖,强作镇定:“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继母,在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儿子。”

“是吗?”顾酌嗤笑一声,“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既不会为你养老,也不会为你送终。”

方琳急促地抽了抽气,脸色肉眼可见地渐趋苍白。

“梨梨是我的妻子,叫不叫人,怎么叫人都跟我一样,想在她面前卖弄长辈的架势你还没那个资格。”男人目光一片森冷:“安分守己,顾家还能容得下你,否则,别怪我翻脸。”

顾明海在一旁异常局促,他搓搓了手,小声劝解:“小酌,今天大好的日子,别弄得太难看……”

顾酌瞥了他一眼,眼神仍旧是冷的。

短暂的对话间,黎梨便看得出来,父子俩并不对付,或者说是顾酌单方面不给顾明海好脸色。

顾明海言语间倒是有些讨好顾酌的意思。

顾家的一些事情,豪门家族间都差不多知道一些,当年方琳使了手段小三上位,那时候顾酌的母亲正怀着顾池,顾池出生后没多久,顾母就因产后抑郁自杀了,但传言只是传言,具体什么原因,众人都未知。

顾池出生后,就交给了方琳抚养,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顾池小时候有一次差点因为方琳丢了命。

也正因为此,顾池一直体弱多病,且性格在日积月累后渐渐古怪起来。

自此,顾老爷子便不放心顾明海夫妻俩,将顾池带到了身边照看,但老爷子毕竟身居高位,平时也忙,根本没有照顾半大孩子的时间和细心。

家里虽说有保姆佣人,顾酌还是要亲力亲为,他那会儿才十几岁,便担任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说顾池是顾酌带大的也不为过。

黎梨看着顾明海被儿子弄得下不来台的样子,还是决定给这位名义上的公公一些台阶。

毕竟是顾酌的亲生父亲,而且车里时顾酌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似乎没有和顾明海闹得太僵,那她也不能失了教养,不然也是失了黎家的面子。

“爸。”黎梨朝着顾明海微微弯了腰,打破了面前的僵局:“刚刚没认出您,礼数没到,抱歉。”

顾酌似是一怔,眸光低垂着,落在她的身上。

“诶,没事。”顾明海应声,脸色稍稍好转,但还是面带歉意:“你刚上门就这样,也让你看笑话了,其实……”

被顾酌冷嗤打断:“管好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有什么笑话。”

话毕拉着黎梨进了屋。

身后,方琳咬起牙关,死死地瞪着两人并肩的背影,眼中逐渐浮起一丝阴狠。

顾酌牵着黎梨进了屋,路过岑驭时,握着她手的五指紧了紧,连同步子也加快了。

黎梨不解侧目,刚抬眸,就见立在不远处的岑驭。

男人如狼似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森然一片。

黎梨轻轻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朝顾酌靠了靠。

顾明海和方琳二人随后便入内,顾老爷子看着姗姗来迟的二人,也没什么好语气:“你两口子倒是有意思,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就非要两家子人都等你们是吧?”

整屋子的人都看向两人,顾明海颇为尴尬:“爸,飞机晚点了,临时又有点事,才来晚了。”

他赶紧上前跟黎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又跟黎曼青和岑柏亲家公亲家母地寒暄起来。

但黎梨敏锐地发现,顾明海在面对岑柏时,似乎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像是有些瞧不起岑柏。

她知道,岑柏的赘婿身份,一直在豪门家族间的交往中不那么被人尊重,黎梨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亲眼见到时。

顾酌察觉到了黎梨脸上的微表情变化,朝她微微侧了侧头,低声问:“怎么了?”

“顾酌。”她叫他。

“嗯?”

“我们虽然是假结婚,但如果你能把我妈当岳母对待的话,也可以对岑叔一视同仁吗?”

岑柏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十数年如一日。

“能。”顾酌望向她眼睛看向的地方,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郑重道:“不是如果,他们就是我的岳父岳母。”

黎梨顿觉心中安慰:“谢谢你。”

顾酌淡笑一声,食指指尖挠了挠她手心,挑眉道:“跟老公还这么客气。”

几分钟后正式开了饭。

两家人算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地边吃边互相交谈着,小辈们都在陪着两家老爷子说说笑笑。

顾酌大伯一家显得格外殷勤,顾明海还有个弟弟,也就是顾酌的小叔,他们一家出去旅游了,还没赶回来,缺席了今天的饭局。

只是,岑驭似乎一直都没动筷,顾老爷子眼明地发现了,问他怎么了,岑驭只说自己不舒服,吃不了,陪吃就行。

众人跟他说了几句,便又各自攀谈起来。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岑驭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了黎梨的方向,深沉幽暗。

席间,顾老爷子似是想起什么,喊顾酌:“小酌啊。”

顾酌放下筷子,“爷爷。”

“跟梨梨的婚房是不是差不多备齐了?你俩什么时候搬进新房啊?”


加载出大图,顾酌认出了旁边坐着的是她的好友许茵。

从黎梨微微皱起的细眉和面部表情来看,谈话似乎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话题。

接着的那条消息更是让他呆立在原地。

顾酌立刻敲字,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指尖忽地有些不受控:她来查怀孕?

江潋立马回了:院长您问谁?

这小子故意的,江潋不可能不知道黎梨是他的妻子。

顾酌将杯子随手搁在了窗台边,身上白大褂也没顾得上脱,提步就朝门口走,边走边给江潋发消息:你在哪个诊室?

江潋回:忘了。

顾酌:?

江潋消息紧接着又来了:今晚接诊接得有点累,不太想起来看,您一个一个找过来吧。

顾酌吸了口气,敲字的指尖明显带了怒意:别跟我您您您的,江潋我看你欠收拾了。

皮鞋在地板上踩得重,带起细微的声响,脚步也有些急,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跟他问好,毕恭毕敬。

他点头致意,却顾不上看是谁在跟他说话。

微信界面切到黎梨的对话框,给她发了条消息,一分钟过去了仍没回。

急诊大楼距离有些远,顾酌脚步更快了,他几乎想不顾形象地在医院走廊里小跑起来。

大厅里,妇科急诊突然来了一小波人,一位孕妇似乎是孕中期出现了出血的症状,身旁跟着丈夫及家人,江潋又忙了起来。

产妇痛苦地呻吟着,十指紧紧地抓扯着腹部衣物。

许茵一眼看见了女人衣角上的血迹,内心瞬时复杂了起来,她侧头跟黎梨说了声,便去了洗手间。

许茵去了有一会儿没回来,黎梨等得无聊,准备刷刷手机,打开微信就见顾酌发了条消息,正要点开对话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好巧啊夫人。”

黎梨一抬头,就见以为还在家做家务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额前和鬓角碎发沾染了细微的汗液,轻轻地喘着,胳膊顺势搭在了她身后的长椅上。

“一定是来找老公的吧,才几小时不见就想我了?这么离不开我?”顾酌微微躬身,朝她靠近:“不过,看来对我还不太了解啊,你老公可不是妇科的。”

黎梨关了手机屏幕,已经可以自如地应答他自恋的骚话了,“不是。”

顾酌“哦”了一声,“那就是特地来看妇科的了,让我猜猜是看什么的。”

男人低眸想了想,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黎梨手里那张取血检报告的凭证单,了然:“是来查怀没怀上我的孩子,查到好给我个惊喜?”

黎梨无语,这人是怎么做到内心世界这么丰富的啊。

她现在看着面前这个意气风发又满脸春风的男人,大约理解了许茵为什么一直说查出来就立刻打掉,确实,谁要给臭男人生孩子啊。

她没立刻否认,就想泼他冷水:“想多了,如果真有,我会当场打掉。”

顾酌扬起的唇角有一瞬的僵硬,插在兜里的左手指尖蜷了蜷,接着又恢复了调笑:“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毕竟是我的孩子,再怎么着我也有知情权。”

“你忘了?我们协议里明确说不生孩子。”

大厅中来往的医护人员在不远处纷纷侧目,都好奇着新来的帅翻全医院的院长大人在和美女说什么。

“什么情况啊?院长怎么跟一美女贴这么近?女朋友吗?妈呀,帅哥真的只跟美女谈吗?”


门外没了声音。

黎梨立马起身,不自觉屏住呼吸,悄步走到了门后,检查门已经反锁了才放心。

门把并没有被人转动的样子,岑驭好像就只是站在门外。

数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直至远去消失。

黎梨缓缓呼了口气,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汗。

她抱着猫又回到了床边坐下。

现在的她,很怕岑驭。

对她而言,岑驭身上那股不顾一切的疯劲儿是一条不知何时会爆燃的隐弹。

年少时的岑驭并不是现在这样的。

那时候的他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明媚张扬,长相优越,成绩优异,短短几年就能让京城圈子里所有看不起他们父子的人刮目相看。

黎梨也不例外,她从小一直都学习不太好,但岑驭的学习却好得离谱,人都会慕强,而她的哥哥就是那个强者,那阵子,黎梨走路都昂着头走。

岑驭也更是宠她宠到不行,她第一次感受到有哥哥竟是这么美好。

如果……

如果后来岑驭不会对她滋生那样的情愫,她想,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岑驭目前已经进入了黎氏集团,数月前被外公外派到澳洲公干,今天才回。

估计要不是他这段时间不在国内,她和顾酌领证应该也没有那么顺利。

几月不见,她快忘了岑驭这个危险因子的存在。

父亲去世后,黎曼青至今还有些心理阴影,不准她搬离家里,原本想成年后搬出去来避开岑驭也只能搁置。

但刚刚听黎曼青说到婚房,似乎自己结婚就可以了?

怀中大橘抵着脑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喵喵叫个没停。

脑内忽然间闪过顾酌的那张脸,所以,如果和顾酌结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出去的话,离婚似乎也没有那么急迫了。

潜意识里,岑驭要比顾酌危险得多。

她掐着大橘的两个胳膊,和猫面对面。

又尴尬地将刚刚的话往回收:“大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如果今晚反抗……嗯…反抗不成功的话,你估计就得跟我一起和顾狗生活了……”

大宝嗷呜了一声,直接从她手里挣脱出来,一溜跑到了床尾。

转身看她的瞬间,似乎还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黎梨也觉得自己打脸:“喂!别用眼神骂人啊,我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她顿了顿,眸间掩起难言的低落,“就是可能……需要刻意努力地忘记一些人和事了。”

大宝傲娇地吭了一声,扭着屁股吃猫粮去了。

黎梨提前给猫灌输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言论。

“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啊,那人不是省油的灯,你可千万不能轻易沦陷知道吗?你是我救的,也是我亲手养大的,要知道跟我才是最亲。”

“以后他……如果欺负我,你就用爪子使劲挠他,知道了吗?”

大橘撅着屁股专心啃粮,并不回应她。

“砰砰砰——”

响起数声门响,黎梨吓一跳,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谁在敲门。

门响声一直不断,刚打开锁,门就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黎梨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黎梨!干嘛在家锁门?你背着爸爸妈妈偷偷做什么了?”

少女十几岁的年纪,一身衣服花里胡哨,腰腿处布料到处是破洞,身上别的金属叮铃当啷一阵响。

嘴里叼了根棒棒糖,双手抱臂跟摆什么大姐大姿势似的,斜着眼看人。

中二得厉害。

黎梨没搭理她,转身朝盥洗室走。

“哎!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黎尔尔一看自己摆了半天的造型,黎梨却根本不懂欣赏,心里超级不爽。

她追上去,“哥是不是又给你带礼物了?他给你买什么了?”

挤了洗手液在手心,黎梨不紧不慢地洗手,“不也给你买了?”

“但肯定没你的贵,哥就是偏心,明明我才是他的亲妹妹。”

从小到大,黎尔尔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争宠。

争黎曼青的宠,争岑柏的宠。

黎曼青不必多说,而岑柏正因为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更重视跟她的相处,对她的关心不在少。

不过相较于他俩,黎尔尔尤其爱争岑驭的宠。

大概是长到七八岁的时候,或许小孩子太敏感,黎尔尔发现岑驭对于黎梨的关注和宠爱远甚于自己,心里便再也不平衡。

什么都要比一比,礼物比贵贱,岑驭洗个水果给她俩吃要比大小,连说句话都要比句子长短。

全是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

黎尔尔忽地凑近她,大概是想查看礼物是不是在她身上。

少女突然的靠近,带来一阵薄淡的烟味。

黎梨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抽烟了?”

黎尔尔一愣,“我没有!”

“黎尔尔,你才初中,能不能学点好?”

少女眼一睁,怒声:“你少诬赖我,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最好是。”

黎梨看人眼睛有些泛红,马上跟要被气哭似的,估计确实是没有。

“少跟那些人整天在一起鬼混。”

黎尔尔哼了一声,“爸妈和哥都不管我,你管不着。”

“懒得管你。”

黎梨随手捏起皮筋,对着镜子绑了个丸子头,又套上了浴帽。

拉着t恤就准备脱衣服,赶人道:“出去,我要洗澡了。”

黎尔尔一愣,透过镜子去看黎梨。

镜中人皮肤白腻细润,虽素面朝天但仍旧美得惊人,刚刚染了水的唇透着莹莹光泽。

指尖掀开衣角的那处露出了盈盈细腰,衬得臀部曲线十分傲人。

少女脸颊渐染起红,羞愤不已地对着黎梨大喊:“谁稀罕看你洗澡!”

黎梨:?

吼完一溜烟跑走了。

“……”

黎梨无语,未成年的世界她不懂。

洗完澡后,便到了午饭时间。

席间,黎曼青问起她:“最近舞团都没有演出吗?”

黎梨夹菜的动作一顿。

转而轻声道:“没有。”

黎曼青不解:“我不是记得过几天大剧院的那场巡演领舞是你,换人了?”

黎梨垂眼,半晌后才说:“我不想领了,就给别人了。”

一抬头,才发现整个饭桌的人都在盯着她看。

她如坐针毡,又补充:“妈,我就是想休息休息,前段时间太累了。”

岑驭却皱眉,狐疑道:“是不是舞团出了什么事?”

岑驭就坐在正对面,她故意避开视线,回:“没有。”

但岑驭显然不信的样子。

黎曼青:“休息段时间也好,这个家又不指望你赚钱。”

黎梨:“…… ”

她也能赚不少好吧。

看岑驭那样儿,她怕岑驭真的插手她的事,没准直接找上舞团也未可知。

她赶紧又说别的:“我最近是想抽空再去看看腿,之前的药都用完了,还要再去医院配。”

黎曼青接了话头:“也好,早点再去复查看看。”

岑驭眉头却皱得更深:“回头我带你去。”

黎梨:“不用……”

“啊——”黎尔尔蓦地惊呼一声。

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捂上自己的大腿,挤眉弄眼地痛苦道:“啊……我腿也疼。”

岑柏一筷子敲她腿上,脸上温和的神情褪去,“我把你腿打断,你信不信?”

黎尔尔将碗朝一旁拉,离岑柏老远,撅嘴道:“哼,暴力狂。”

岑柏:“……”

饭后,黎梨抱着大宝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午觉,昨晚缺了的睡眠总算补了回来。

迷迷糊糊将要醒之时,又听见有人敲门。

她今天一整天被门弄得神烦,抬手在发间胡乱抓了一把,带着起床气猛地拉开了门。

意气风发的男人倚在门框边,垂眼看她。

夕光跃过窗棂斜铺进走廊,倾洒在他半侧脸颊,气质愈发矜贵卓然。

顾酌偏了偏头,勾唇道:“夫人午安,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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