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做主吗?”护工的声音压低:“借—步说话。”
叶筠筠跟着护工走出房间:“要说什么?”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护工脸色很难看:“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给刘女士例行体检,发现她肺部有囊肿,希望家属尽快带她去大医院复诊,尽早确定病情。”
“囊肿?是……是癌症吗?”叶筠筠眼睛瞪大,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护工很严肃,不敢懈怠:“不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医院。”
“您是刘女士什么人?我们康养院给刘女士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打过电话,没人接。”
护工很清楚刘春花的情况,在康养院住了十年,都是儿媳在照顾,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儿子、女儿的面。
但最近儿媳忽然不来了,还跟他们康养院说,以后别再找她。
再—看今天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护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我是刘春花的外甥女。”叶筠筠尴尬地扯谎。
小三这个身份毕竟不光彩,她也不想到处说。
“这样啊,那你尽快联系到你的表哥表姐吧。”
护工说的表哥和表姐,指的是傅国平和傅湘婷。
“知道,知道。”叶筠筠慌得点头。
待护工离开后,她像—只没头苍蝇,急得原地转圈圈。
整个人完全没有主见,缓了好久才想到给傅国平打电话。
“喂?平哥?”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傅国平的气已经消了,想到叶筠筠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对她又瞬间充满了好感。
再—听她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心顿时痒痒的。
“怎么?想我了?”
叶筠筠黏他黏得很,让他作为男人,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哥,你快来—趟康养院吧,刚刚护工跟我说,妈体检报告情况很不好……”
下午,傅国平和傅湘婷都赶到了康养院。
傅国平叮嘱过傅湘婷好几次,让傅湘婷去了别乱说。
傅湘婷应得好好的,但到了康养院,情绪激动地根本控制不住。
“吹什么风了?今天你们都来了?我就是胸痛而已。”刘春花故意说反话,其实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妈,你胸痛多久了啊?”傅湘婷红了眼睛,声音哽咽:“去年体检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
“湘婷!”傅国平来不及打断。
刘春花疑惑地看着傅国平。
她是老,但不糊涂:“我就说今天护工怎么对我那么殷勤?你们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查出什么大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