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绾宁墨晔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毒妃腹黑宝宝云绾宁墨晔全文》,由网络作家“牧依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绾宁是被痛醒的。男人喘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费力的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猩红的双眼,眼中满是厌恶与恨意。我?!去?!她本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今晚正值她夜班。就在几分钟前,她正在擦拭一只白玉手镯。突然间手指一痛指尖滚落了一滴血珠,那白玉手镯吸收了血珠,瞬间迸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她被亮光笼罩,眨眼间便消失在博物馆中。再醒来时,她居然被这臭男人按在床上做运动?!而且,这姿势也太屈辱了吧……她活像是这男人行兽欲的工具,而不像是他的新婚妻子,简直哔了狗了!云绾宁愣了一下,随后激烈的反抗起来,“滚开!臭男人!你想死吗?!”见她醒了,男人眉头紧皱,一把捂住了她的眼。云绾宁试图挣扎,可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的反抗,反而更加激怒了男人,他狠...
《神医毒妃腹黑宝宝云绾宁墨晔全文》精彩片段
云绾宁是被痛醒的。
男人喘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费力的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猩红的双眼,眼中满是厌恶与恨意。
我?!去?!
她本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今晚正值她夜班。
就在几分钟前,她正在擦拭一只白玉手镯。突然间手指一痛指尖滚落了一滴血珠,那白玉手镯吸收了血珠,瞬间迸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她被亮光笼罩,眨眼间便消失在博物馆中。
再醒来时,她居然被这臭男人按在床上做运动?!
而且,这姿势也太屈辱了吧……她活像是这男人行兽欲的工具,而不像是他的新婚妻子,简直哔了狗了!
云绾宁愣了一下,随后激烈的反抗起来,“滚开!臭男人!你想死吗?!”
见她醒了,男人眉头紧皱,一把捂住了她的眼。
云绾宁试图挣扎,可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的反抗,反而更加激怒了男人,他狠狠的一记耳光落下来,打得她眼冒金星,“云绾宁!你不是耐不住寂寞吗?居然连王府家丁也能入了你的眼。”
“新婚之夜,你这是在羞辱本王吗?!”
“既然如此,本王便满足你!”
剧烈的撕痛,让云绾宁惨叫一声!
她感受不到任何快意,有的只是屈辱与无边的剧痛!
他抽身而起,双目仍旧赤红,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软成一滩烂泥的云绾宁,“你为了嫁给本王,不惜算计飞飞。”
“今日起,本王会让你尝尝,何为生不如死!”
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擦过手的锦帕,砸到了云绾宁的脸上,“来人!即日起将王妃禁足清影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
“传本王命令,王妃身子抱恙需静养。清影院所有下人,调去前院伺候。”
“今晚起,清影院闭门!”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云绾宁实在是虚弱极了。
这具身子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被无情的合上了。
她用仅存的理智回忆了一下。
这里是北郡王朝,一个不曾在历史上存在的朝代。
方才对她行兽欲的男人叫墨晔,是当今明王,她的夫君。
她,本是应国公府嫡出小姐,云绾宁。
她自幼爱慕墨晔,偏偏没能入他的眼……为了嫁给墨晔,她数次算计,这一次算计到了他的胞妹墨飞飞头上。
害得墨飞飞险些被人玷污。
她虽顺利嫁入了明王府,可墨晔对她恨之入骨。
今晚,正是他们的新婚洞房。
她被墨晔下令毒打了一顿,然后狠狠地凌虐她。
云绾宁再也撑不下去了,合上了眼眸,陷入一片漆黑。
……
四年后。
墨晔步履匆匆的进了王府。他面色漆黑如炭、眼中布满怒意,如同一头濒临爆发的狮子。跟在身后的侍从,大气也不敢出。
一进正厅,他便砸了桌椅、满地的花瓶茶杯。
“好你个云绾宁!本王不就是让你‘养病’四年吗?竟是敢送信去太后面前挑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出清影院,想被本王弄死吗?!”
他抬起头,眸子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本王成全你!”
他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往清影院而去。
哪知刚走到清影院外,身后的侍从便紧张的护在了他身前,“王爷,有动静!”
顺着两人视线看去,只见墙根下有一个小洞。
洞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扒拉洞口的东西……很快,一双白乎乎、胖嘟嘟的小手出现在墨晔眼前。
看到这双小胖手,他心里没来由软了一下。
小胖手扒拉了几下,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出现在洞口。
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费力的往外钻。
虽只是个小孩儿,可这洞口也不大。
这小屁孩一看便养的很好,胖嘟嘟的身子被卡在了洞口。他艰难的挣扎了几下,仍是没能爬出来,反倒是听到边上有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墨晔没忍住。
实在是因为,这小屁孩太可爱了!
瞧着不过三岁的年纪,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子……
活像是个肉圆子!
“你笑什么?”
肉圆子冲他举起了小拳头,一副“我很凶恶”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喊道,“还不赶紧把我拽出来?!若是我被卡死了怎么办?”
他是在冲他,发号施令?
墨晔转头看去,只有他与两名侍从在跟前。
他挑眉,伸手指着鼻子,“你在吩咐本王做事?”
“就是你!还不快点过来?!”
肉圆子气鼓鼓的瞪着他。
墨晔:“……”
侍从如墨与如玉正要上前,却被墨晔喝退了,“你们先下去。”
他笑容满面的上前,蹲在了肉圆子面前,“肉圆子,你几岁了?是哪家的娃?怎么会在本王的府中,钻狗洞?”
许是瞧着这气鼓鼓的肉圆子太好玩了。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手感不错……
“你才肉圆子呢,你全家都肉圆子!”
肉圆子瞪着他,举着没有什么威胁力的小拳头,“你才钻狗洞呢!这个小洞,是我自己挖出来的。”
这小家伙,倒是敢说!
敢在他王府中打洞,这肉圆子是属鼠的不成?
“既然是你自己挖的,怎么被卡在这里了?”
见他这么可爱,墨晔心中的怒火眨眼间消散的一干二净。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破天荒的逗起小孩来。
一旁的如墨与如玉看直了眼。
他们家王爷,可是素来不喜欢孩子的!
“你管我?我最近吃多了,长胖了不行?”
肉圆子傲娇的一甩头,“你到底帮不帮我?要帮忙就把我拉出来,不帮忙就别废话,耽误我往外爬!”
边说,他又费力的挣扎了一下。
最后,见实在是爬不出来,泄气的垂下圆圆的脑袋。
“怎么?求人帮忙还如此理直气壮,你爹娘没教过你如何求助?”
墨晔好笑的看着他。
只觉得这肉圆子傲娇的模样,有几分眼熟……倒像是,与他小时候性情一般无二。
“我爹早就死了!你别揭我伤疤!”
童言无忌的肉圆子又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只听院子里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云小圆!你给我出来!”
婆子瑟缩了一下,“王爷,这个,这个奴婢不知啊!王妃也从未提起过。”
瞧着她不像是说谎,墨晔烦躁的走了几步。
“本王不是早就吩咐过了,谁也不许给她吃喝吗?!怎么今日本王瞧着,她过的日子比本王还要安逸?!”
几名下人一脸为难。
他们的确是谨遵他的吩咐,没有人伺候过王妃啊?
“王爷,奴婢们的确没有管过王妃。但是,奴婢也不知道,王妃的日子怎么能过的如此安逸。”
婆子小心翼翼的答道。
这都不知道?!
墨晔气极,“本王要你们何用?!一群没用的东西,滚下去每人领二十板子!”
他心头有怒发不出,只能宣泄在几名下人头上。
见他们手忙脚乱的滚蛋了,墨晔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花盆,“本王倒是要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夜,墨晔顶着夜色,潜进了清影院。
这会子,云绾宁正在与圆宝用晚膳。
瞧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墨晔再一次跌破了眼镜。
这些个吃里扒外、阳奉阴违的狗奴才!
吃的这么好,难怪能将身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云绾宁不知房梁上有人偷窥,扯下鸡腿递给云小圆,“圆宝,娘亲之所以想让你好好读书写字,是不想你今后目不识丁被人笑话!”
“你若是不喜欢读书,娘亲倒也不逼你。”
她细心的给他擦拭了唇边的油渍,“但是你要答应娘亲,再不能自己鼓捣那些药材了。”
“你今日那‘睡睡药’,再不能对娘亲使用。”
“我知道了,娘亲。”
圆宝低垂着头,奶声奶气的应下。
那小奶音,真是萌化了墨晔的心。
云绾宁揉了揉他的头发,“吃吧,今晚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娘亲炖的软烂,你吃着不塞牙。”
圆宝开心的大快朵颐。
这一桌丰盛的菜肴,居然都是云绾宁亲手烧的?!
墨晔有些惊讶。
他记得,当年的云大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就连喝口水,都要丫鬟斟了端到嘴边……
她居然,能烧出这样丰盛的菜肴来?!
不得不说,看到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墨晔馋了。他吞了吞唾沫,只觉得肚子里开始敲锣打鼓。
用过晚膳,云绾宁与圆宝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然后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便上床歇息了。
清影院的灯,灭了。
墨晔坐在房顶上,破天荒觉得……方才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院子里散步,月光照耀在他们身上,柔和朦胧。
那一瞬间,云绾宁在他心里的看法,似乎有了改变。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个女人,最是可恨!
当初为了嫁给他,不惜对他下药,试图霸王硬上弓;
不成后,转头害了与他有婚约在身的秦小姐,害得她名誉尽失,这门婚约便不再作数。
这件事,让他丢尽脸面。
在京城中、在皇室中,被几个哥哥嘲笑的抬不起头来!
接着,又设计陷害飞飞,她险些失身。
最后成功嫁入明王府,竟在新婚当日便与家丁苟且……居然还生下了那家丁的种?!
他默认,云小圆是那家丁的儿子。
并未想过,那一晚他与云绾宁圆房的事儿。
云绾宁刚刚睡下,便察觉到房顶上有人。
圆宝一直在身边,所以她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直到,手腕上的玉镯突然灼热起来,在被子里发出淡淡的红光。
这是在提醒她,有危险在靠近。
这只玉镯,说来也古怪。
穿越前,它静静地躺在国家博物馆的展台中。
那一晚,云绾宁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鬼使神差的打开玻璃,将它取出来擦拭。
谁知,这玉镯像是长了牙,她的指尖一痛,便冒出了一滴血珠。
玉镯瞬间吸收了血珠,将她卷入其中。
她穿越来这里,玉镯也跟着来了。
玉镯一直戴在她的手腕上,却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玉镯的存在。
这玉镯,还有更神奇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奇异的空间,她一旦需要银子,便能立刻出现在空间中。
这四年来,他们娘俩之所以能过的如此安逸,也多亏了这玉镯。
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了丰厚的报酬,下人们麻利的为她跑腿、需要什么立刻送来,还识趣的三缄其口,保持沉默不告诉任何人。
玉镯越来越烫。
她便知道,危险越来越逼近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房顶一跃而下,缓缓贴着墙根,出现在门外。
云绾宁轻轻的放下怀中的圆宝,不动声色的从床下取出一把匕首来。
玉镯既然提示她危险,便说明来者不善!
她下了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后。
握着匕首的手心,浸出了一层薄汗。
门外的人,已经伸手推开了门,随后身子一晃便进来了……哪知刚进门,脖子上一凉,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不许出声,不许动!”
云绾宁低叱一声。
来人身子似乎僵了一下,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云绾宁关上了门,手中的匕首始终没有松开,她压低声音威胁,“我对准的,是你的颈动脉,你要是敢乱动,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黑暗中,看不清形势。
两人的身子贴的很近。
听着她的低声威胁,男人“乖巧”点了点头。
“放下匕首,本王不会给你惹事。”
突然间,男人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
云绾宁瞬间变了脸色!
她没想到,夜探清影院的人……居然会是墨晔?!
两具身子贴得很近,云绾宁只觉脸上一热,连忙后退了两步,“墨晔?怎么会是你?!你来做什么?!”
可是,墨晔并未回答她的话。
只伸手竖在唇边,“嘘。”
“莫要说话,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
他低声道。
这时,云绾宁才感觉,手腕上的玉镯愈发灼热。
是了,若是墨晔有危险,那玉镯应该不会再提示。
可是眼下,玉镯越来越烫!
不等她开口,便见窗户纸被什么东西给划开了……月光照耀进来,云绾宁清楚的看见,那散发着冷光的,分明是一把刀!
他们孤儿寡母的,来人分明是想取他们的命!
云绾宁瞳孔一缩,墨晔已经伸出手,将她护在身后。黑衣人在窗户纸上往里查看,听到云小圆均匀绵长的呼吸,便以为云绾宁也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这时,云绾宁已经在黑暗中摸到了床边,紧紧的护着床上的圆宝。
黑衣人刚开门,墨晔便快如闪电般出手。
眨眼间,两人便交上了手!
怕惊醒圆宝,墨晔一跃而出,黑衣人被引了出去。
墨晔赤手空拳,黑衣人手持兵器。
黑衣人见与他交手的人是墨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面容,但很快就落了下风。
怕继续交手,会引来王府暗卫。
黑衣人无心恋战,转身便走。
墨晔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他伸手去抓黑衣人的胳膊,哪知黑衣人身子一晃,转身朝着房里冲去!
云绾宁与圆宝手无寸铁……墨晔眼神一凛,立刻阻挡在前。
黑衣人手中的刀,重重的落在了墨晔肩头!
鲜血,瞬间染湿了他的锦服。他身子很快麻痹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如墨的声音,“王爷!”
趁此机会,黑衣人扔出烟雾弹,瞬间逃离了清影院。
如墨留下照顾墨晔,如玉立刻追了上去。
房里,云绾宁紧紧抱着熟睡的圆宝,听到如墨那一声“王爷”。她便知道,墨晔怕是受伤了。
她心下挣扎着。
到底是将圆宝放下,点燃灯,走了出去。
如墨已经搀扶着墨晔进来了,他已经昏迷过去。
“王妃,劳烦你给王爷清理一下伤口,属下这便去请太医!”
“好。”
云绾宁点头,从如墨手中接过墨晔。
这伤口可不浅,鲜血直流,深可见骨。若是那黑衣人力气再重一分,怕是会直接斩断墨晔整条手臂!
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那刀口上涂满了剧毒。
墨晔中毒了!
换做是一般女子,怕是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但是云绾宁,面色沉着。
穿越前,云家世代行医,是有名的医药世家。
云绾宁自幼就在医院长大,爸爸妈妈都是市里有名的医学博士。
她见多了生离死别,不想再看到那揪心的场面。没有遵从祖上定下世代行医的老规矩,毕业后进了国家博物院工作。
但从小到大,爸爸妈妈给病人医治,她耳濡目染。
家里人手把手的教授,对医术她也颇为精通。
眼下,需要先止血、然后解毒、上药,包扎。
鲜血流淌的厉害,若是再流下去怕是墨晔就要因失血过多而亡了。
这些年来,她也遭遇过几次暗杀。
虽不知是否与今晚来的黑衣人,是同一批人,但是清影院中,她也备了一些常用的药。
她用布条,紧紧的缠住了墨晔的手臂。
勉强止血后,打了水进来给他清洗伤口。
一连用了三四盆水,才勉强清洗干净,这时如墨也回来了。
“宫里已经下钥,这会子也没有太医当值!”
他倒是想过,直接去那个太医府上,将人捆了来给自家王爷处理伤口。但是如此一来,此事明日又要传遍京城。
对王爷,不利啊!
“外面的药铺也都关了门,王爷他……”
如墨急匆匆的进门,刚出口便见云绾宁正在给墨晔上药。
他愣了一下,“王妃,您这是?”
“上药,那刀上有毒。”
云绾宁言简意赅。
她知道如墨的难处。
如今,朝中几位王爷争夺储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在外人眼中,墨晔不思进取,不贪图储君的位置。
但是,与其余几位王爷,关系也都淡淡的。
若是今晚之事闹出去……
少不得又要闹出什么麻烦来!
“王妃会解毒?”
如墨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瞧着她上药的手法倒是娴熟,可如墨心里仍是怀疑。
她不会趁此机会,给王爷下毒吧?!
毕竟,王爷将她禁足四年,先前还百般折磨她……王妃痛恨王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今晚,会不会趁机对王爷下手?!
看出他眼中的怀疑,云绾宁冷笑,“既然请不到太医与大夫,眼下也只有相信我了。我虽然恨他,他今晚到底是救了我们娘俩的命,这份恩情我还了。”
刚给墨晔包扎好,身后便传来一声小奶音,“娘亲……”
云绾宁忙转头看去,只见圆宝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
他明显还没睡醒,一边揉眼睛,一边睡眼惺忪的问道,“娘亲你怎么不睡觉呀?”
“圆宝,你醒了?”
云绾宁忙擦了擦手,走回床边将他搂进怀中,“夜里凉,别着凉了。天色还早呢,快睡吧。”
如墨只觉得,眼下的王妃周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
她对圆宝说话,声音温柔极了。
与方才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见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圆宝眨了眨眼问,“娘亲,他们怎么在这里呀?”
他躺在云绾宁怀中,好奇的打量着如墨。
接着,目光落在墨晔身上。
他趴在桌子上,因为失血过多俊脸苍白,这会子正昏迷不醒。
圆宝皱着眉,一张圆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娘亲,这个哥哥怎么也在?他是不是受伤了?”
看着墨晔手臂被包扎起来,圆宝又坐了起来,“哥哥怎么了?”
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云绾宁险些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罢了罢了,儿子喜欢,就这么喊吧!
反正,如此一来她就比墨晔高了一辈儿……
云绾宁收起心中的小算计,笑容狡黠,“你这位哥哥受伤了,娘亲刚刚给他包扎好。圆宝放心,哥哥没事的。”
如墨:“……”
他怎么总觉得,王妃脸上的笑容怪怪的?
看向自家王爷的眼神,也像是带着算计。
莫不是,王妃还未改过自新,又打算算计王爷了?!
他连忙扛着墨晔,出了清影院。
……
墨晔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
从如墨嘴里得知,昨晚居然是云绾宁给他解毒后,墨晔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本王竟不知,她还会医术?!”
会烧菜、会解毒、还敢对他动手。
这个女人,这两日给他的震撼太多了!
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墨晔面色狐疑,忍不住喃喃自语,“她,当真是云绾宁?!”
圆宝用尽全力,抱着墨晔的手又打又拍。
见他不松手,他气得用脚踹、还啃他的手背……三岁多的崽儿,哪里有什么力气?
他这又打又咬的,在墨晔眼中不过是挠痒痒。
但他还是松了手。
只因为,圆宝方才那一句“放开我娘亲”。
“她是你娘?”
墨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是!”
见他松了手,圆宝这才后退一步,伸出小手护在云绾宁面前。看向墨晔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犹如一只机警的狼崽子。
他身子小小的,但死死的护着云绾宁。
“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娘亲动手!否则,否则我就放老鼠咬你!”
圆宝“恶狠狠”的瞪着他。
云绾宁见自家儿子这么护着她,心下感动。
好歹,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母子连心,果不其然!
看着肉圆子与云绾宁八九分像的小脸,墨晔震惊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抬眼看向一脸自豪的云绾宁,深呼吸一口,咬牙切齿的问道,“好你个云绾宁,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虽被禁足清影院,可到底是本王的王妃!”
“你背着本王,竟是连孩子都生下了?!告诉本王,这是哪个男人的种?!”
他一双眸子,渐渐又开始充血。
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见,又要动怒了!
四年前他动怒那一晚,云绾宁心有余悸。
听他说圆宝是别的男人的种,她再也受不了了,伸出手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墨晔,你发什么疯?!”
“若是疯了便去看大夫,莫要在我这里胡言乱语!”
这一声耳光,声音清脆。
就连如墨与如玉,也惊呆了。
他们方才看到了什么?
平日里,豪横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王爷,竟是被这位……禁足四年、王爷最厌恶的女人,给打了耳光?!
王爷莫不是要血洗清影院了吧?!
墨晔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
脸上一痛,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云绾宁,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王爷何曾忍过我?”
云绾宁冷笑,“四年前的事,你没有调查清楚,便听信旁人的话。将我凌虐险些至死,将我关在这院子里不闻不问。”
“你忍过吗?”
被禁足的初期,云绾宁心下不服气。
还时常要求见墨晔,要将事情说清楚。
可是,墨晔从未见过她。
今日,竟说忍她?!
真是笑话!
见她果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墨晔眼中满是狐疑,目光又缓缓落在了圆宝脸上,“那你倒是说,这是谁的孩子?”
“我的!你耳朵聋了不成?!他姓云,叫云小圆!”
云绾宁冷声道。
“姓云?”
墨晔眯着眼,回想起四年前那一天夜里……“他莫不是,那个家丁的种?”
一听这话,云绾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抓起墙角的棍子,便朝着墨晔身上打去,“你羞辱我没关系,我不允许你羞辱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敢动手,墨晔被逼四下逃窜。
“不是那家丁的儿子,难道还是本王的儿子不成?”
他倒是想起来了,四年前他们新婚洞房那天夜里,他的确与云绾宁圆房了。
不过,是因为听下人回话,说是新进门的王妃耐不住寂寞,趁着他在外招待宾客,与府中家丁有了苟且云云。
这顶绿帽子,就这么压在了他头上,压得墨晔喘不过气来。
“我才不是你儿子!我娘亲说,我爹早就死了!”
看着两人在院子里追逐,云小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旁。
墨晔从他身边跑过,他伸出胖乎乎的小短腿一勾……墨晔一不留神,居然还当真被他给绊倒了!
云绾宁的棍子,重重的落了下来。
震怒之下,她可没手下留情。
这么几棍子下来,墨晔后背挨了好几下,可比那一耳光痛多了!
如墨与如玉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看着自家王爷爬起来狼狈逃窜、闹的院子里鸡飞狗跳的。
“够了!云绾宁,你住手!”
见这个女人如今真是胆大包天,墨晔一把抓住了棍子,“本王要跟你谈谈!”
眼瞧着圆宝又要扑上来了,云绾宁这才扔了棍子,将他抱了起来,“你想谈?呵,我这四年,多少次想找你谈?你搭理过我吗?”
“现在你说想谈,我就要跟你谈?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她抱着圆宝,直接进了屋,“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如墨两人面面相觑。
今日,自家王爷可真是太狼狈了!
不但挨了打,还吃了闭门羹……
“王爷……”
如玉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墨晔突然转过身来,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将四年前清影院伺候的下人,全部给本王带来!”
他要好好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绾宁为何性情大变?
她吃穿用度哪里来的?
云小圆,到底是谁的儿子?!
这些问题,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答案!
前院。
墨晔站在台阶上,面色阴郁的盯着下人们。院子里站了五个人,这五人便是当年在清影院伺候的下人。
瞧着自家王爷脸上红肿,下人们在心中揣度,到底是谁敢对王爷动手……
“当年,王妃可生下了个孩子?”
墨晔冷冷的问道。
几名下人面面相觑,一名婆子忙上前回话,“回王爷,当年王妃的确生下了个孩子。”
“那你们怎么没有来回禀本王?!”
墨晔怒声喝道。
几名下人被吓得腿软,连忙跪了下去,婆子又答,“王爷,当初王妃有孕时,奴婢便来回过您的!您让奴婢,给王妃灌下堕胎药。”
“王妃誓死不从,王爷您说,有太后在、王妃就一定不能死。”
“所以,所以就让奴婢罢手!只说,即便是生下孩子,也不会放她出来,也不让奴婢们伺候王妃。”
“奴婢还记得,当年王妃生产时,还是自己剪断了脐带……”
回想起那一天夜里,婆子胆战心惊的答道。
墨晔仔细一回想,是有这么一回事。
想到云小圆那张圆圆的脸,他眉头拧得更紧了,声音冰冷如霜,“那,你可知,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正怀疑,昨晚去追那黑衣人的如玉便回来了。
“王爷,属下一直追到了护城河外,但那黑衣人功夫极高!而且擅长逃匿,对京城更是熟悉无比,很快便将属下甩掉了。”
他一脸自责,“王爷,都是属下无用!”
“罢了,本王知道,那黑衣人功夫不俗。”
墨晔摆了摆手。
昨晚,他与那黑衣人也交手了,就连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胳膊上剧痛难忍,因失血过多他面色苍白。
方才,如墨已请了大夫前来给他查看伤口。大夫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赞叹了一回,说是给他包扎的人,一定医术不错。
墨晔半信半疑。
云绾宁那女人,怎么又会医术了?!
短短两日,她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到底,是从前他从不了解她,还是……她并非真正的云绾宁?
此事,他已经吩咐如墨去查。
见如玉还跪在地上,他沉声道,“起来吧!日后加强王府戒备,再不可出现昨晚之事。黑衣人那边,继续派人追查。”
“是,王爷。”
如玉这才起身。
他眉头紧皱,“王爷,属下以为。如今几位王爷,都只维持表面友好了,昨晚那黑衣人会不会是……”
哪个王爷派来,要刺杀墨晔的?!
墨晔眼神一紧,随后摇了摇头,“不会。”
“如今,到底还维持表面友好。若是派人暗中刺杀,便是撕破脸皮了。”
更何况,他如今的态度明朗。
对储君之位,并不在意。
谁登上皇位,他都不在乎,所以那些个皇兄们,也没有理由派人来刺杀他。
如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王爷,方才属下回来时,见宫里的轿辇已经到了东大街!想必,是德妃娘娘出宫探望王爷了。”
话音刚落,管家魏伯便急匆匆进来回话,说是德妃娘娘来了。
墨晔与如玉对视一眼,压低声音吩咐,“可知道怎么回话?”
“属下知道,一定不会告诉娘娘,此事因王妃而起。”
这时,门口已经传来一声,“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想瞒着本宫?!你们一个个的,胆子都肥了是吗?!”
如玉:“……”
他有罪,先溜为敬。
墨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抬眼看去。
德妃虽年过四十,但保养极好。
她装扮的雍容华贵,一眼便能看出是受宠的妃嫔。
“站住!”
如玉到底是没能溜出去,被德妃给拦住了,“如玉,方才你说,此事与王妃有关,与哪个王妃有关?”
她似乎是忘记了,清影院内,还关着明王妃,她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娘娘,属下方才是一时口误。”
如玉苦着脸。
“口误?口误能说出王妃二字?”
德妃冷哼一声,走近床边,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墨晔,顿时又心疼又生气,“晔儿,瞧瞧你这模样,让本宫心里如何不难受?”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派人告诉本宫!若是你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母妃怎么活?”
她捏着锦帕,坐在一旁哭了起来。
墨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母妃,之所以不告诉您,就是怕您难过。”
“胡说!你是母妃的命根子!若你出事,本宫能独活?”
她擦了擦泪,又恢复了方才威严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竟敢对本宫的儿子出手,可查清楚了?!”
墨晔摇了摇头,“凶手功夫极高,儿臣也不是他的对手。”
“晔儿,你可有什么猜测?”
德妃皱眉,“昨日,你父皇才在早朝上夸你近日来有进步,昨晚便有人刺杀你。这事儿,未免太巧合了些!”
她与如玉猜想一致。
也是在怀疑,那凶手怕是其余几位王爷派来的。
墨晔脸色一僵,“母妃,不会的。”
昨晚那黑衣人出现在清影院,便说明是冲着云绾宁去的。
他只是恰好也在清影院,所以才会与黑衣人交手。
“几位皇兄定不会如此小心眼,就因为父皇夸了我一句,便对我痛下杀手。此事,儿子会派人再追查下去。”
“不会?你可别小瞧了你那几位皇兄!”
德妃咬着牙,没好气道,“他们是瞧着,你父皇偏疼咱们娘仨。”
“所以,攒着劲儿要除掉咱们呢!”
她虽不是皇后,但在后宫,皇上独宠她多年。
在那些个妃嫔中,就属她最年轻。
她为皇上接连诞下一双儿女,皆是皇子公主中年纪最小的……墨晔与墨飞飞,也深得皇上疼爱。
保不准,就是因为此事,他们心存嫉恨。
所以对墨晔下手!
德妃心中想道。
“母妃,你别多想了!儿子无心皇位。几位皇兄,也都是知道的。”
墨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晔儿,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德妃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如今这形势,是你无心皇位,就能明哲保身的吗?”
“如今,即便是咱们不争,也有人容不下咱们!”
“所以,你必须要争!哪怕不是为你自己,为了母妃与飞飞,你也要争口气啊!”
她这个儿子,年纪最小。
虽最得皇上疼爱,可墨晔自幼不好好念书。
用“玩世不恭、桀骜不驯”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
但如今,储君争夺,已是明面上的战争了。
“晔儿,不管咱们争不争,都已处在漩涡之中,由不得咱们后退了。”
德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墨晔垂眸,看不清眼中神色。
她生的儿子,她自然了解,他这是不想再听这些话……无奈之下,德妃只得转移话题,“对了,好端端的王府怎能进了刺客?”
“如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是能让晔儿受伤?!”
她抬眼,训斥如玉。
“母妃,这不怪他们。”
墨晔帮如玉说话。
“不怪他们怪谁?对了,本宫方才还听到,如玉说此事是因王妃而起。到底是哪个王妃?可是清影院那位?”
她紧紧蹙眉,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尖长嫣红的指甲套,折射出丝丝寒光,如玉忍不住低下了头。
德妃娘娘素来,最厌恶的人就是王妃!
墨晔正要否认,便听德妃又道,“你也犯不着否认!本宫还没到眼花耳聋的地步。”
“那云绾宁,也被关了四年了。本宫倒是要瞧瞧,这四年来她可有长进、可知忏悔!”
她眼眸一转,沉声吩咐,“来人!去将王妃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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