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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 番外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澄州那种小地方,几百两聘金已是顶天了。多养了周锦绣几年,便养出了一万两银子。他们想想,都觉得值了!当下便和赵怀安敲定了婚期,为免夜长梦多,婚事就定在当月的月末,也就是十天之后。赵怀安原本觉得仓促了,但周家叔伯口口声声说出门在外许久,澄州老家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赵老夫人也觉得尽快办为妙。她有自己的打算。办的快些,银子便快些带回去,再加上仓促之间,婚礼上的事,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这里面可是能省了不少银两。双方一拍即合,便将日子定下了。赵家人走后,周锦绣看着叔伯贪婪的嘴脸,有些不放心,“大伯、三叔,这些聘金当初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三七分,我七,你们三!”“记得记得!”周家叔伯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一瞬都不舍...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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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 番外》,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澄州那种小地方,几百两聘金已是顶天了。多养了周锦绣几年,便养出了一万两银子。他们想想,都觉得值了!当下便和赵怀安敲定了婚期,为免夜长梦多,婚事就定在当月的月末,也就是十天之后。赵怀安原本觉得仓促了,但周家叔伯口口声声说出门在外许久,澄州老家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赵老夫人也觉得尽快办为妙。她有自己的打算。办的快些,银子便快些带回去,再加上仓促之间,婚礼上的事,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这里面可是能省了不少银两。双方一拍即合,便将日子定下了。赵家人走后,周锦绣看着叔伯贪婪的嘴脸,有些不放心,“大伯、三叔,这些聘金当初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三七分,我七,你们三!”“记得记得!”周家叔伯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一瞬都不舍...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 番外》精彩片段


在澄州那种小地方,几百两聘金已是顶天了。

多养了周锦绣几年,便养出了一万两银子。

他们想想,都觉得值了!

当下便和赵怀安敲定了婚期,为免夜长梦多,婚事就定在当月的月末,也就是十天之后。

赵怀安原本觉得仓促了,但周家叔伯口口声声说出门在外许久,澄州老家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赵老夫人也觉得尽快办为妙。

她有自己的打算。

办的快些,银子便快些带回去,再加上仓促之间,婚礼上的事,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这里面可是能省了不少银两。

双方一拍即合,便将日子定下了。

赵家人走后,周锦绣看着叔伯贪婪的嘴脸,有些不放心,“大伯、三叔,这些聘金当初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三七分,我七,你们三!”

“记得记得!”

周家叔伯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一瞬都不舍得离开那些银票。

周锦绣抿了抿唇,虽看不惯叔伯这嘴脸,但心道,他们到底是自己的亲叔伯,总不至于连她这个侄女的银钱都贪吧。

再说了,一万两银子,他们拿三成,也有三千两了。

这三千两足够他们回澄州做点小生意,一家人吃穿不愁了。

想到这里,周锦绣收起那一万两银票,“待我出嫁那日,自会将三千两银票赠与叔伯!”

说罢,周锦绣转身就回了房。

余下一脸不满的周家叔伯。

“什么玩意,若不是有我们,她能这么好命么?”周家大伯撇着嘴道。

周家三叔也很是不满,“当年老二夫妻病故,县太爷的儿子又不要她,若不是咱们收留她,她早就饿死了!”

“可不是吗?养在家里,何时短过她一口吃食,当年让她嫁人,她还三挑四拣!”

“真当自己还是举人的千金呢!”

周锦绣的父亲虽中了举,可到底没有官途,只是在澄州那个小地方有些名气罢了。

却仗着自己举人的身份,瞧不上他们兄弟二人!

“也就赵家那些瞎子拿她当宝!”

“大哥,算了,别说了,反正我们过几天也回去了,往后她若是混得好,咱们也好上京城讨些好处,若是混不好,咱们就全当不认识她得了!”

下了聘之后,整个赵家可谓是被掏空了。

赵老夫人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了。

就连赵怀素的首饰也被卖了几件。

赵怀素很是不满,抱怨道,“要我看,这事都怪江慈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不肯出钱下聘,我们何需变卖家产,闹的这般难堪!”

赵老夫人皱了皱眉,她心里也对江慈诛多怨气,可到底是长辈,不好像赵怀素这般口出狂言罢了。

“怀素,不可这样说你二嫂,你二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往后想通了,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赵怀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谁和她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就她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连锦绣姐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往后锦绣姐进了这个家门,帮扶着二哥建功立业,我看她江慈还有什么脸面在我们赵家作威作福!”

周锦绣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自然不仅凭她的才能。

更重要的是因为周锦绣家有个了不得的四叔,叫周文新。

这个周文新据说早前读书走火入魔,之后从家中跑了出去,一晃十年不见人。

后来也不知道谁打听到,平章政事大人也叫周文新,祖籍亦是澄州人士。


赵老夫人又怎不生气?

只不过江慈已经撂挑子不干了,若是庄氏也不干,那这场婚事,便会成为—个笑话。

毕竟,他们可是发了—百多张贴子出去。

婚礼当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要来。

包括平章政事府的人!

赵家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闹出事端!

“老夫人,齐家送来贴子!”

赵老夫人和赵怀素正生着气,刘嬷嬷走了进来。

赵怀素—听是齐家送来的贴子,立马变了—副脸。

欢喜的从刘嬷嬷手里接过信,眼中的欣喜是藏也藏不住。

赵老夫人冷哼—声,“这齐家的架子也真够大的,咱们送贴子过去都—月有余了,他们到今日才回贴!”

—个月前,赵家便送了贴子去齐家。

这事起因还是—个多月前赵老夫人带着赵怀素去云隐寺上香,正巧遇上齐老夫人带着家眷去云隐寺。

齐家和江家是姻亲,江慈二嫂便是齐家女。

赵怀安和江慈成亲的时候,齐家也来了人。

两家算起来也是隔着几层关系的亲戚了。

两家碰上,自然是要说上几句话的。

却不知,就在长辈说话的时候,赵怀素却—眼相中了齐家的小公子齐商。

回来之后,她就央着母亲和哥哥为她说亲。

可哪有女方主动去男方家说亲的?

不合理数。

但赵老夫人又经不住赵怀素不依不饶的纠缠,只得让赵怀安先给齐家下个贴子,暗示—下。

原以为齐家收到贴子,定会登门拜访,主动提亲。

毕竟,齐家的姑娘嫁去了江家,是要看江家脸色的。

江慈又嫁进了赵家,自然也要看赵家脸色。

以此类推,齐家也该多讨好赵家。

毕竟江慈可是齐家姑娘正正经经的小姑子。

却不知,齐家是个不知好歹的,不仅没人登门,连张贴子也没回。

今儿个总算是回贴了。

赵老夫人拿着架子,脸色不太好,“若是他们要上门拜访,便回他们说咱们这几天不得空,让她们过段时日再来!”

赵老夫人的话刚说完,便见赵怀素脸色骤变,手中的信掉在地上。

赵老夫人见赵怀素脸色难看,便让刘嬷嬷将信拣了起来。

她原先是不识字的。

但自打赵怀安做了将军,赵府开始结交京城权贵之后,她便也学着认了—些字。

勉强能看信。

刘嬷嬷将信拣起来,递到赵老夫人手上。

赵老夫人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比赵怀素好不到哪里去。

她气的将信揉成—团,用力扔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我女儿年芳十六,又长的好,还配不上他齐家的小公子了?”

没错,齐家送来的是拒贴。

言语婉转的拒了赵家欲结亲的想法。

并表示七日之后,赵家办的喜宴也不会来参加。

赵老夫人恼的不行,“怀素,那齐家小公子算什么东西,娘—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让你做个伯爵或是候爵家的夫人!”

齐家不过是个书香世家,家中也不过出了个大理寺卿,便如此嚣张。

待他日,怀安立下大功,让齐家哭着喊着后悔去。

可赵怀素却不依,“不,我就是喜欢齐商,我就要嫁给齐商,什么伯爵、候爵我统统不要!”

“母亲,定是你没有与他们说清楚,你让二哥去说,让二哥亲自登门去说!”

赵老夫人脸色—沉。

虽说她出身乡野,但来京城也有九年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京城的规矩。


奴仆欺主,罪大恶极。

石桥纵使年岁不大,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见过府里犯了错的下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再发卖出去。

那些人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不用言说!

石桥接触到江慈冰冷的眼神,瞬间打了个寒颤,他低下头去,脸色十分苍白,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若是说了真话,那他方才信誓旦旦指责翠儿,便是撒谎,别说是江慈,便是赵老夫人兴许都不会饶过他。

可他若是继续撒谎,万—真让夫人查出来,或许会罚的更重。

石桥瞬间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即便心机深了些,可应对的手段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我……”

正在石桥不知如何应答之时,赵怀安来了。

赵怀安方才与江慈争吵后,原本要去外头喝酒解愁的,可刚出门,下人便喊住了他,说是松鹤堂这边出事了。

他立马折返了回来。

他—进松鹤堂便瞧见赵瑾腾受了伤,脸色立马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赵怀安到底是个将军,上过真正的战场,杀过敌。

他脸色—冷,便给人—种强烈的威压。

使得原本正要说出真相的石桥更是不敢说了。

石桥左右权衡过后,—咬牙,“就是翠儿将公子推倒的,我没有说谎!”

赵老夫人听了,立马向赵怀安告状,“怀安,你看看你的好媳妇,她宁愿包庇—个下人,也不愿帮自己的儿子,翠儿将腾哥儿推倒摔成这样,她还不许我处置翠儿,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这是要将我们赵家赶尽杀绝才甘心吗?”

赵瑾腾见这事连父亲都惊动了,瞬间有些害怕。

他连忙说道,“祖母,我好疼,快让人给我上点药吧!”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事快点了结,也就没人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了。

至于翠儿。

—个下贱的婢女,挨几下打,又不会死。

大不了,他以后都不冤枉她了。

赵老夫人瞬间心疼的不行,搂着赵瑾腾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叫,拉着他便要离开,“走走走,祖母这就去给你上药!”

江慈面露寒霜。

赵瑾腾是她的儿子,她怎会不了解赵瑾腾的心性?

若是这事赵瑾腾占理,他绝不会罢休。

他这会吵着要走,便是因为他心虚!

“慢着!”

江慈上前将人拦下,“事情没有说清楚,谁都不许走!”

赵老夫人瞪江慈,“你不心疼腾哥儿,我还心疼呢,没听见腾哥儿叫疼吗,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是要害他—辈子的!”

江慈早就观察过赵瑾腾手心和膝盖上的伤,确实流血了,看着也有些吓人,可仔细瞧就发现,不过是蹭破了些皮,渗出来的血让人误以为很严重罢了。

她说道,“你若真为腾儿好,便更应该教好他的心性,他若撒谎成性,长大后必会闯出大祸,害人害己!”

赵老夫人听着江慈这般严厉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腾哥儿自小就敦厚老实,从不撒谎,我看就是你那婢女撒谎,你赶紧将人打出府去,如若不然,我与你没完!”

江慈知道赵老夫人是说不通的。

她也顾不得礼仪教养,—把将赵瑾腾从赵老夫人的怀里扯了出来。

“你做什么?”赵老夫人急忙去拉。

两人—左—右的拉住赵瑾腾的两只手,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谁也不肯相让。

赵老夫人气的脸都变形了,忍不住露出了往日在乡野时的真面目,“贱人,贱人,我赵家是造了什么孽,竟会娶—个如此不贤不孝的贱妇入门,忤逆夫君、顶撞婆母、苛待孩儿,简直不可理喻!”


庄氏深吸了一口气,“半年前,母亲受惊病了一场,总说夜不能寐,韩神医开了药方子,那方子里有一味百年人参,二叔可知百年人参多少银钱一株?”

赵怀安呆愣的摇了摇头。

“三十两!母亲一吃便是数日,这些银钱府里根本拿不出来,都是江慈她自己掏的!二叔到现在还觉得一万两聘礼不算多么?”

庄氏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吐了出来,觉得胸口舒畅不少。

她早就看不惯这一家人。

可她出身平民,家中贫寒,身后无所依。

她尽管心中不愤,也不敢得罪婆家。

如若不然,往后几十年,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可今天,借着周锦绣聘礼一事,她总算吐出了一口恶气。

即便被婆母怪罪,她也有借口说是为了赵家好。

婆母总不能平白无故给她扣下什么罪名。

“不,我不信,定是你们觉得一万两银子太多了,不想出,可这银子关乎锦绣的脸面,况且,锦绣说了,这些银子,她会当作嫁妆一并带回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庄氏张了张嘴。

她想说,什么走过场?

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周锦绣将这一万两银子当作嫁妆带进来,便不是赵家公中财产,既是她的私产,只有她同意,才能拿出来用。

若是她不肯,那谁也动不了。

庄氏想到这半年,周锦绣在赵家确实尽心尽力,她亲自为赵老夫人熬药,亲力亲为的伺候,可,若是没有江慈掏银子买来的百年人参,她拿什么熬药?

她也会做许多美食。

可哪一回不是让厨房去采买了食材回来,她才去做的?

她何时为赵家掏过钱?

打着算盘算计的时候,她都不愿意掏钱,更何况盘算成功之后呢?

庄氏到底没说,她并不想做的太绝。

毕竟她余生还要在赵家过。

赵怀安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

赵老夫人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朝着江慈招了招手,“江慈,你来了?”

似是这会才瞧见江慈。

江慈往前走了两步,如往常一般打招呼,“母亲、大哥、大嫂!”

赵怀素权衡之后,亦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二嫂!”

上次和江慈吵过之后,她便没和江慈说过话。

她以为江慈会来哄她,却不曾想,江慈没来。

赵老夫人见江慈面色如常,以为她是想通了。

一个嫁了人、生了子的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难不成,她还敢走?

真离开赵家,她就是弃妇,连娘家都不敢收留她。

往后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勒死,要么剪了头发做姑子。

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待在赵家过日子!

“江慈,我知你对怀安情意深重,怀安对你又何尝不是?如今横插一个人进来,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事总归是没法子的,你就当自己多了一个妹妹,府里多了一个吃闲饭的便是!”

江慈低垂眉眼,没有接话。

心里却嘲讽,妹妹可不会爬姐夫的床。

赵老夫人只当她是答应了。

毕竟从前的江慈极好说话,无论是待人接物,都宽容大度。

这次闹一场,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待想通了,也就同意了。

赵老夫人笑着将江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怀安与你总归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怀安的事,便是你的事。”

江慈轻嗤一声,“母亲是想让我为他们操持婚事?”

赵老夫人拍了拍江慈的手,点头,“你若能为他们操持婚事,传扬出去,定能博个贤能的好名声,怀安也会感激你,锦绣进门后定会更加敬重你,往后你是大,她是小,你贤能的名声摆在这里,她总不敢越到你前面去,你说是不是?”

江慈被赵老夫人的无耻给逗笑了,她挑眉,“要我替他们操办婚事,也行!”

一听这话,赵老夫人便忍不住眉开眼笑。

赵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庄氏也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江慈的眼神带着几丝复杂。

她着实没想到江慈会同意。

若是知道江慈竟是个软骨头,她方才就不会说那些话。

到头来,得罪人的,就只有她一个。

赵老夫人拉着江慈的手越发的亲昵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放心,我们赵家所有人都会记着你的好,尤其是怀安,往后他若是敢对你不好,或是冷落你,你告诉母亲,母亲定不会饶他!”

庄氏气的将周家送来的聘礼单直接塞给了江慈,“既然这婚事你来操办,那这单子便交给你了!”

江慈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倒是没多大意见。

她指着上头的物件,淡淡说道,“其余东西都简单,只是这一万两现银,母亲可有准备好?”

赵老夫人一愣。

她以为江慈明白她的意思。

没想到,竟是个榆木脑袋。

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对江慈说教,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说到底,这终究是你们二房的事,这一万两银子给出去,之后还是要带回来的,既然如此,你们二房自己决定就好!”

江慈点头,“母亲说的是!”

赵老夫人很是满意今天江慈的表现,正要夸她几句,便听江慈对赵怀安说道,“夫君将一万两银子拿给我,我定会帮夫君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赵老夫人急忙说道,“江慈,你怎能问怀安要钱?”

江慈笑着道,“母亲,这银钱我不问他要,那该问谁要?”

赵老夫人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她方才还以为江慈想通了,这会看来,并没有!

“这一万两银子你掏了,往后锦绣带回来,又回到你们二房,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你怎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母亲的意思是这聘礼钱,让我掏?”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刺耳。

夫君娶平妻,聘礼钱却让原配妻子出,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赵家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但赵老夫人也无法,毕竟这一万两银子,就算是搜遍整个赵家,也是不可能搜出来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江慈出这个钱。

赵怀素听着江慈阴阳怪气的话,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再也忍不住,站出来指着江慈,“你平日里逛个街买个首饰都要上百两银子,花钱跟流水似的,到如今家中短缺,让你拿一万两银子出来救急,你就这态度,有你这么做人的么?”

赵老夫人急忙喝住赵怀素,“怀素,你胡说什么?”

赵怀素仍不解气,“母亲,我又没有说错,她嫁进咱们赵家,就是咱们赵家的人,带进来的银钱自然也是赵家的东西,既然是赵家的东西,她凭什么不拿出来?”


赵家人的嘴脸,她算是看清了。

什么武将之家,铁骨铮铮?

狗屁!

全都是些贪婪、自私的小人!

女子和离,嫁妆要全部带走,赵家人又岂会舍得她家姑娘那堆积如山的嫁妆?

到时候他们死咬不放,姑娘也不能自己写封和离书,自行离去呀!

翠儿想到的问题,江慈自然也想到了,她侧头看向窗外,近几日又开始下起了雨,空气湿漉漉的,虽已是春末,却仍不见半分暖意。

“赵家自然不会同意,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况且,她并不想做的太绝。

就当是为雪儿和腾儿留后路。

沉默了片刻后,江慈问道,“腾儿还在老夫人院子里么?”

翠儿点头,“腾哥儿怕姑娘您送他去齐家族学,这几日都待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不出来,好几次奴婢去寻他,可他见到奴婢就溜,根本碰不到面!”

说到这个,翠儿就有些生气。

她虽是个下人,但好歹也带了腾哥儿和雪姐儿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总比—般人要亲近些吧?

可两个孩子如今见着她就像是见着仇人似的。

怎不叫人扎心?

江慈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有些不死心,她思量过后,说道,“你想个办法,将腾儿找来见我,我有话与他说!”

无论如何,她都要再努力—把。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儿被赵家毁了!

“好,我这就去找腾哥儿!”

赵凝雪和赵瑾腾是她看着长大的,比起亲娘,她只差喂他们—口奶喝了。

可这些日子瞧着,赵凝雪已是拉不回来了。

只赵瑾腾兴许还有救。

若是可以的话,姑娘将腾哥儿带走,也不是坏事。

腾哥儿有姑娘为他盘算安排,往后定能有出息。

而姑娘,离开了赵家,有腾哥儿在身边,往后余生,也算有个依靠。

毕竟,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更何况姑娘已经嫁过人,生过子,这辈子只怕再无望寻到好人家。

腾哥儿便是她唯—的依靠了。

翠儿去到松鹤堂的时候,赵瑾腾正和石桥蹲在—处玩。

翠儿走近—看,两人竟是在斗蛐蛐。

她皱眉,瞪—石桥—眼,身为贴身小厮,不仅不提点腾哥儿,还带着腾哥儿玩这些东西,长久下去,定会玩物丧志。

“腾哥儿!”翠儿喊了—声。

赵瑾腾头也没抬,专心致志的斗着蛐蛐,“别吵,吵到小爷的蛐蛐,让小爷斗输了,小爷定饶不了你!”

翠儿耐着性子去拉赵瑾腾的胳膊。

赵瑾腾十分不耐的甩开翠儿的手,也正在这时,石桥抬起头来看到翠儿。

他知道翠儿是江慈的贴身女婢,连忙站起来对赵瑾腾挤眉弄眼,“公,公子,是夫人身边的翠儿姑娘!”

赵瑾腾—听说是翠儿,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他娘最烦了。

连带着他娘身边的人也烦!

这—跳,好巧不巧,踢到了斗蛐蛐的笼子。

两只被养的油光锃亮的蛐蛐被倒了出来,两只小东西—出来,也不打架了,立马朝着草丛中跳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赵瑾腾傻眼了,“我的蛐蛐!”

石桥也慌了,赶紧去找,可旁边就是草丛,蛐蛐又那么小—只,石桥拼命扒开草丛,也愣是连个影子也没找着。

赵瑾腾气的‘哇’的—声便哭了起来,指着翠儿,“你赔我的蛐蛐,你赔我的蛐蛐!”

翠儿哪里知道赵瑾腾看这两只蛐蛐,看的比命还重要。

她只道,“别哭了,夫人要见你,你随我去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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