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明珠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明珠劫姜明珠长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爱吃张记烧鸡的白雅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门关外,狂风裹挟着如血般殷红的沙砾,无情地在那些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之间呼啸穿梭,仿佛是一首悲凉而凄婉的安魂曲正在被奏响。姜明珠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裙,孤零零地跪坐在一块布满龟裂纹路的古老碑石之前。她低垂着头,神情落寞而哀伤。此刻,她腕间那早已褪去鲜艳色泽的平安结,突然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紧紧绞动起来。那原本柔软的丝线,此时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地勒入了当年聂锋在此留下的深深剑痕之中。暗红色的血珠沿着丝线缓缓渗出,一滴接着一滴,悄无声息地渗入到碑文的裂缝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丝丝血迹竟然仿佛唤醒了某种沉睡已久、源自远古时代的低沉呜咽之声。那声音犹如三百名女子同时面临分娩之痛所发出的凄厉哀嚎,响彻云霄,震人心魄。“终究……还是...
《明珠劫姜明珠长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玉门关外,狂风裹挟着如血般殷红的沙砾,无情地在那些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之间呼啸穿梭,仿佛是一首悲凉而凄婉的安魂曲正在被奏响。姜明珠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裙,孤零零地跪坐在一块布满龟裂纹路的古老碑石之前。她低垂着头,神情落寞而哀伤。
此刻,她腕间那早已褪去鲜艳色泽的平安结,突然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紧紧绞动起来。那原本柔软的丝线,此时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地勒入了当年聂锋在此留下的深深剑痕之中。暗红色的血珠沿着丝线缓缓渗出,一滴接着一滴,悄无声息地渗入到碑文的裂缝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丝丝血迹竟然仿佛唤醒了某种沉睡已久、源自远古时代的低沉呜咽之声。那声音犹如三百名女子同时面临分娩之痛所发出的凄厉哀嚎,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时辰啊。”姜明珠抬起头,目光痴痴地望向遥远的地平线处那汹涌翻滚的流沙,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她怀中的婴孩,不知为何突然停止了啼哭声。
在这片被血色晨曦浸染的天地之间,只见那柄青铜宝剑剑穗之上系着的整整三百颗璀璨夺目的珊瑚珠,竟一颗接一颗地开始爆裂开来。每一声清脆的炸裂声响,都宛如一道惊雷劈开厚重的乌云,炸出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永昌三年那个寒冷彻骨的雪夜,送嫁的马车在狂暴肆虐的沙暴中艰难前行,车身不停地剧烈颠簸摇晃着。就在这时,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猛地掀开了那染满血腥之气的轿帘。紧接着,一个身影迅速地将一枚冰冷刺骨的冰蚕茧塞进了她那双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的掌心里。当那个人的手腕不经意间从她的颈侧划过之时,她清楚地看到那金线刺绣而成的“聂”字,就这般轻易地刮破了她手臂上象征贞洁的守宫砂。
“别怕……”那被漫天风沙所裹挟着的声音,犹如来自幽冥地府一般,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这一切都是娘娘命中注定之事啊!”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躺在襁褓之中的婴孩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那小小的肉掌更是用力地拍在了那块残破不堪、字迹已然模糊不清的石碑之上。只见那碑上一个大大的“悔”字瞬间变得斑驳陆离起来。
刹那间,大地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之倾覆。而那座古老的碑石也应声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从这些裂缝当中竟猛地伸出无数双青紫之色的小手来!每一双手的掌心处皆清晰地纹刻着一只狰狞可怖的狼头图腾。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姜明珠身上那件华丽的织金袖摆竟然无风自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她那纤细洁白的手腕之间缓缓渗出一颗颗鲜红如宝石般的血珠,这些血珠并未滴落于地,而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并迅速排列组合成一幅神秘莫测的星图——这幅星图,赫然便是当年萧景曜七岁生辰之夜,姜明珠在观星台上手把手教他辨认出的那颗代表着厄运与危机的危宿!
“阿姊,你来的可真是够早呢!”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鸾轿碾压过沙丘的声响,划破了这片死寂沉沉的天地。只见一辆装饰精美、奢华无比的鸾轿缓缓驶过,最终稳稳停在了众人面前。
坐在轿中的长乐公主慵懒地斜靠着柔软的枕头,她身上那件用金线精心刺绣而成的曼陀罗花纹轿帘正轻轻摇曳着,上面流淌而下的晶莹晨露,每一滴水珠里面似乎都包裹着一颗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此刻,这位身怀六甲的公主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张娇艳动人的朱唇微微开启,口中竟吐出一条通体雪白的冰蚕来:“母后可知晓,这玉门关外的滚滚流沙最为钟爱的食物究竟是什么吗?”
突然间,原本平静流淌的沙粒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一般,开始逆流涌动,并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三百具孩童尸体破土而出!这些可怜的孩子脖颈上皆缠绕着已经褪色的平安结,仿佛它们曾经承载过无数美好的祝福,但如今却已黯然失色。而在每个孩子的掌心之中,都稳稳地托着一只星骸合卺杯,杯中竟漂浮沉沉着历代帝王的乳牙,散发着诡异而又古老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姜明珠怀中的婴孩猛地暴起,他小小的肉掌用力地按在了一块残破石碑的裂缝之处。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个醒目的“悔”字瞬间应声碎裂开来。紧接着,隐藏在其下不断蠕动着的北狄祭文显露无遗,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以母为皿,化子为蛊。”
与此同时,一把青铜剑从流沙中如闪电般冲天而起,带起阵阵沙尘飞扬。剑身随着上升之势不断暴涨,眨眼间便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龙棘倒刺。姜明珠惊恐地望着那些刻满梵文的尖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在深邃无垠的星渊之中,萧景曜的脊骨清晰可见。而那每一节脊骨上突出的骨刺,竟然与她历经轮回所犯下的种种罪状一一对应。其中,景明三年时她狠心鸩杀亲子之罪对应的骨刺,透着丝丝寒光;永昌九载她残忍剜心养蛊之恶对应的骨刺,则隐隐泛着血光;而位于最末端、生着尖锐倒钩的那根骨刺,毫无疑问正是象征着前世她在冷宫中被烈火焚身直至灰飞烟灭的可怕业火。
“这出《轮回劫》是时候该换换角儿啦!”只见长乐轻抬手指,指尖的蚕丝瞬间穿透了那座神秘而古老的祭坛。伴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宁静的曼陀罗花海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骤然开始疯狂地生长起来。
猩红如血的藤蔓如同灵动的蛇,迅速缠绕住了姜明珠脚上那双精致的织金凤履。与此同时,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瓣竟然幻化成锋利的毒牙,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姜明珠纤细的脚踝。
长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艳的笑容,轻声说道:“儿臣新编排的这折戏码,还望母后能够细细欣赏品味一番呢。”
姜明珠眉头紧蹙,鼻尖传来阵阵花香,但这香气之中却夹杂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合欢酒气。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仿佛都坠入了熊熊燃烧的熔炉之中,灼热难耐。
恍惚之间,姜明珠的思绪又飘回了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她被封为皇后的那一晚。那时,先帝面带微笑地执起一只精美的鎏金酒樽,然而当她看清酒樽内所盛之物时,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原来,那鼎中沸腾翻滚着的液体,竟然是她初潮时的经血!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场景映入了姜明珠的眼帘。只见她怀中抱着的婴孩突然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一块残破的石碑之上。紧接着,那孩子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剑,剑势如虹,直引得九霄之上雷声滚滚。
“母亲大人,您可认得我这一招‘剜星式’吗?”随着稚嫩童声的响起,一道雷霆犹如巨龙般咆哮而下,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剑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门关上方的苍穹突然间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星渊。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悟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起发难。他身上那件黑色的玄衣瞬间化作无数道闪烁着寒光的星砂锁链,如毒蛇吐信一般朝着真婴席卷而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真婴却是不闪不避,就那样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任由那些锋利无比的锁链无情地穿透自己的胸膛。
“好师姐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这具身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炼成了蛊鼎!”
随着真婴话音落下,只见她心口处那个巨大的血窟窿之中,一只通体晶莹剔透、宛如冰雪雕琢而成的冰蚕蛊王慢悠悠地钻了出来。更为诡异的是,这只冰蚕蛊王的身体之上竟然清晰地纹刻着一篇《往生咒》的倒文。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明觉身边悠悠盘旋着的那只金色蝴蝶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只见它毫无征兆地猛然挣脱了与明觉之间的联系,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金色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笔直地冲向了蛊王所在之处。
众人定睛一看,那只金色蝴蝶此刻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力量和速度。它那双原本就美轮美奂、闪耀着迷人光芒的翅膀,此时更是急速地震动起来,频率之快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伴随着翅膀的剧烈抖动,一道道神秘而又深邃的卍字法印如同雨点般从翅膀上倾泻而出。这些卍字法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朝着蛊王席卷而去。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真婴却是丝毫不见慌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然后轻轻一抬手,便将手中正不断挣扎的蛊虫轻易地捏成了粉碎。
随着蛊虫的死去,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瞬间爆发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一般。
紧接着,真婴口中喃喃自语道:“母亲当年分配星髓之时,赐予我的乃是‘痴’之力,而给予我师姐的则是‘妄’之能——如今,这场痴妄之劫终于到了应该圆满的时候啦!”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衣袖,顿时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无数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星砂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汇聚而来,并迅速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沙尘暴,遮天蔽日地朝着古老庄严的佛殿席卷而去……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三百名送嫁新娘毫无征兆地同时自爆开来!
刹那间,无数的星骸碎片如烟花般四散飞溅,并迅速凝结成了一把崭新的焦尾琴。
只见姜明珠虚幻的身影优雅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动起了那神秘的琴弦。
随着她的弹奏,整座菩提佛国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影响,竟然开始时空倒流!
原本破碎不堪的琉璃地砖以惊人的速度重新拼凑在一起,恢复如初;那些已经枯萎的树根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退回了地底深处。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觉耳后那金色蝴蝶状的斑纹却变得越来越灼热,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滴答。”一滴晶莹剔透的蝶泪从明觉的眼角滑落,坠入了滚滚流淌的时光长河之中。紧接着,河水泛起层层涟漪,映照出了一段被篡改的真相。
无数的砂砾裹挟着闪烁的星骸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径直灌进了姜明珠的七窍之中。
在那一瞬间,姜明珠的意识仿佛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识海之中。在那里,她终于看到了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终极真相:原来,永昌三年那场所谓的和亲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在那三百人的华丽红妆队伍里面,端坐着的竟然都是历代的姜皇后。而且,每一位姜皇后的怀中都紧紧抱着一颗冰冷的蚕茧,而这些蚕茧中正在不断孵化出来的大祭司分身,正是那一世又一世操纵着她命运的“聂锋”!
“曜儿……”伴随着这声饱含深情与痛楚的呼唤,她哇地一口吐出了星骸碎片。这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碎片,竟如镜子一般映照出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只见那画面之中,萧景曜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如今正孤零零地悬于冰冷刺骨的冰髓之间。他身上那件象征尊贵身份的玄色衣裳,已被整整十八道沉重而又锋利的青铜锁链无情地穿透。那些锁链紧紧束缚住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永远禁锢在此处。
而此时,那位面容狰狞的祭司手持一把寒光四射的骨刀,毫不留情地向着萧景曜的脊背狠狠剖去。刹那间,鲜血四溅,惨不忍睹。随着祭司每一次残忍的动作,萧景曜体内的片片魂魄纷纷脱离身体,化作一颗颗闪耀的星渊铺路石,缓缓坠落在黑暗深邃的深渊之中。
然而,在这无尽的痛苦折磨之中,最为疼痛的那一缕魂魄却始终铭记着一段美好的回忆。那时的萧景曜年仅七岁,刚刚狩猎完野狼凯旋而归。他满心欢喜地奔向自己的母后,而母后则温柔地伸出那双沾满狼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着伤口。那一幕,成为了他心中永恒的温暖。
与此同时,流沙祭坛也开始逐渐坍缩,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周围无数童尸脖颈上系着的平安结,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迅速汇聚成一条条鲜红刺目的血绳,在空中疯狂舞动。
姜明珠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中,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的过往景象。她清晰地回想起那个风沙肆虐的夜晚,当她初次见到聂锋之时,他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平安结。原来,一直以来被视为两人定情信物的东西,竟然只不过是由蛊虫精心编织而成的一场虚妄罢了。
而此时此刻,真正能够证明他们之间情谊的信物,其实正静静地躺在她的发间——那支沾染着冰蚕粘液的精美凤头簪。这支凤头簪原本是长乐公主举行及笄之礼时所收到的珍贵贺礼,如今却成为了姜明珠与萧景曜之间无法割舍的羁绊。
“三百世血债,今日终于到了该清算的时候!”姜明珠紧咬双唇,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一切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婴孩那锋利无比的剑尖,轻轻地贴在了她那脆弱而白皙的咽喉之上,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地刺破这层薄薄的皮肤,让鲜血喷涌而出。与此同时,一块残破不堪的古老石碑猛然从地面拔起,带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的力量。石碑上的碑文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间化为无数条闪烁着寒光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在那冰冷刺骨的玄铁锁链无情地绞碎姜明珠琵琶骨的时候,她那原本已经因为剧痛而模糊的视线,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透过眼前的血雾,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婴孩耳后那块醒目的赤蝶斑——竟然与她在生产那日亲手掐死的女婴一模一样!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冷宫漏雨的偏殿之中。当时,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更漏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颤抖的双手紧紧地将襁褓按进了那一盆血水之中。就在烛光摇曳的那一刻,女婴耳后的那块胎记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起了诡异的青光。
“原来是你……”姜明珠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悔恨。她那染满鲜血的指尖缓缓地抚摸过面前这块残破的石碑,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碑面上竟突然浮现出了一道道细密的星纹,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刹那间,周围原本就茂盛的曼陀罗花海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一般,开始疯狂地生长、蔓延开来。眨眼之间,整个空间都被这艳丽而致命的花朵所覆盖。而在这片花海中央,长乐公主那华丽的鸾轿不知何时已然化作了一座巨大的祭鼎。鼎中,滚滚热浪翻腾不休,里面沸腾着的竟是历代姜皇后临盆时流出的羊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婴孩见状,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青铜剑,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心口。随着剑身没入胸膛,一股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一只体型硕大、浑身血淋淋的蛊王被硬生生地从伤口处拖拽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蛊王的虫腹之上,竟然清晰地纹着“姜明珠”三个苍劲有力的篆字!
“阿姊可知,为何你每次重生都会回到七夕这个特殊的日子吗?”长乐公主那幽幽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从那座巨大而古老的祭鼎之中缓缓传来。这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祭鼎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而长乐公主的身影,则若隐若现地藏匿其中,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面目。
“只因你初次遇见聂锋的那天,恰恰便是三百年前我族那位伟大的大祭司陨落之时啊!”长乐公主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姜明珠的心头上。
就在这时,一旁的残碑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青光。刹那间,整个空间都被这道青光所笼罩,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紧接着,只见那碑文中竟然伸出了无数根粗细不一的血管,它们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朝着蛊王缠绕而去。
姜明珠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一般。她痛苦地挣扎着,但那些血管却越缠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来自天地之间的共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所有轮回中的自己同时在嘶吼、咆哮。
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姜明珠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然而,就在那锁链即将彻底绞碎她的心脉之际,一个画面突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看到了最初的最初,那个时候,站在祭坛之上的并非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一名身着奇异服饰的北狄巫女。只见那巫女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双手捧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随着那婴儿被烈焰吞噬,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而这个可怜的孩子,正是姜明珠……
地平线处传来新的礼乐声。送嫁队伍踏着血砂而来,轿中新娘掀起盖头,腕间平安结系着沾血的青铜剑穗。残碑上的
玉门关的夜风格外凛冽,风中裹挟着细碎的星砂,宛如无数微小的精灵在空中飞舞。这些星砂被风吹拂到一块崭新而立的菩提碑上,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碑面上轻轻摩挲、雕刻,逐渐勾勒出一幅神秘的经卷纹路。
姜明珠的意识此刻正游离于这片星骸之中,上下沉浮不定。她历经了整整三百世的轮回,那些纷繁复杂的记忆犹如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琉璃碎片,深深地刺入她的魂魄深处,带来阵阵刺痛和眩晕感。
突然,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啼哭声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传入姜明珠的耳中。令人惊奇的是,这啼哭声竟然与当年萧景曜刚刚降生之时的哭声产生了奇妙的共振,二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段宛若天籁般的梵音。
“滴答……”一滴晶莹的星髓从菩提碑的高处缓缓滴落下来,沿着碑面上的经文沟壑蜿蜒流淌而下。最终,它在下方的沙地上汇聚成一泓清澈如镜的小湖。
姜明珠好奇地凝视着湖中自己的倒影。然而,映现在水面上的却并非那个头戴凤冠、身着华服的尊贵皇后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由星砂凝聚而成的人形轮廓。这个人形的耳朵后面,一只栩栩如生的赤色蝴蝶斑纹闪烁着幽幽的蓝色磷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当姜明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湖面的瞬间,平静的湖水顿时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随着涟漪的扩散,一幅幅奇异的幻象开始在水中渐渐浮现出来。只见一支盛大的送嫁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在路上,队伍中的新娘怀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而这个女婴的小手紧紧攥着一截青铜剑穗,与之相伴的还有那段已经褪了色的红色绸缎。此时,那截红绸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渗着细腻的星砂,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纷纷扬扬地坠落于尘世之间。
“明珠劫,劫明珠……”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声从古老而神秘的菩提碑上传来,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呼唤。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菩提碑底部缓缓伸出一只由星砂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姜明珠,并毫不留情地将她拽入了碑中的奇异世界。
在被拖入这个神秘世界的瞬间,姜明珠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待她适应过来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庄严肃穆的祭坛之前。而在祭坛之上,初代姜皇后正双膝跪地,怀抱着一对刚刚降生的双生子。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两个婴儿的脐带竟紧紧缠绕着冰冷坚硬的青铜锁链,仿佛他们一出生就注定要承受某种沉重的命运。
“你终于来了。”初代姜皇后那沙哑低沉的嗓音犹如砂砾相互摩挲一般响起,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与无奈,“这盘漫长而复杂的棋局,也到了该由你来执掌棋子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原本平静的星砂突然间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汹涌澎湃起来,它们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裹挟着姜明珠径直冲向祭坛中央那座古老的日晷。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锋利尖锐的晷针无情地穿透了姜明珠那近乎透明的胸膛。与此同时,三百道诡异的晷影如同幽灵般同时投射在四周的墙壁之上——每一道影子都呈现出一幅姜明珠亲手杀害亲人的血腥场景。
其中最为清晰醒目的那道影子里,年少的萧景曜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杯散发着致命毒气的鸩毒慢慢倒入自己面前的药碗之中。当他抬起头时,脸上绽放出一抹比七夕之夜璀璨银河还要绚烂夺目的笑容,轻声说道:“母后赐予之物,儿臣自然心甘情愿接受。”
姜明珠那由无数璀璨星光汇聚而成的星骸身躯,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仿佛一件精美的瓷器即将破碎。与此同时,那根神秘而古老的晷针,如同贪婪的巨兽一般,疯狂地吮吸着她体内珍贵无比的星髓。
初代静静地站在一旁,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凝视着日晷上触目惊心的血槽。这些血槽里,沉淀着一代又一代皇后们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些血槽,喃喃自语道:“想当年,当我亲手挖出那对双胞胎姐妹的魂魄之时,也曾听到过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声啊……”
就在这时,整个碑中世界猛然间剧烈摇晃起来,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原本安静沉睡的女婴,此刻发出了凄厉至极的啼哭声,这哭声竟然化为了实质性的音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瞬间将周围的烛影幻象统统震得粉碎。
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姜明珠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晷针的束缚。只见她迅速摊开手掌,无数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星砂如同受到召唤般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并在眨眼之间凝聚成一把锋利无比的陌刀。这把陌刀的刀身上,流淌着宛如银河般绚烂夺目的流光,仔细看去,竟是源自遥远玉门关的流沙星河。
只听得一声清脆悦耳的“叮”响传来,姜明珠手中的陌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坚固无比的青铜锁链狠狠斩去。刹那间,火星四溅,刀光剑影交错纵横。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刀锋斩断青铜锁链的瞬间,初代的身影竟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尘一般,骤然化作无数星砂,消散于虚空之中。
姜明珠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接住从空中急速坠落的双生子襁褓。然而,当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襁褓后,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包裹着的并非活生生的婴儿,而是两块形状不规则的星骸。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两块星骸上面分别用古老的北狄文字镌刻着“明珠”与“劫数”两个字。
“滴答……”清脆而又轻微的声响传来,仿佛是时间流逝的脚步,每一下都敲打着人们的心弦。星髓滴落的声音再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回荡起来。
姜明珠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了那高耸入云的碑顶上。只见一个巨大的冰蚕茧悬挂在那里,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透过茧丝,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封存着一道身影——正是萧景曜那残缺不全的魂魄。
此时,少年太子的虚影正在蚕茧之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那凌厉的剑势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仔细看去,他所施展的剑式竟然正是姜明珠曾经亲自传授给他的破军十三式!一招一式之间,尽显昔日的风采与神韵。
“曜儿……”姜明珠轻唤出声,眼中满是疼惜和眷恋之情。然而,就在这时,她身旁的星砂陌刀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刀柄处系着的平安结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无风自动起来。
当新帝登基的礼炮声响彻皇城之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而就在这一刻,姜明珠手腕间的轮回符竟开始绽放出晶莹剔透的冰花,宛如冬日寒梅般冷艳动人。
与此同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无数纤细如丝的白色物质,竟然从萧景曜的心口缓缓钻了出来。这些蚕丝闪烁着点点星光,如同银河中的繁星碎屑一般,它们相互交织缠绕,迅速地编织成一个柔软的襁褓。
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骤然响起,其声音之响亮,竟然直接震碎了屋檐角落处悬挂的冰棱。刹那间,冰棱破碎的清脆声响与婴孩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震撼人心的氛围。
更为惊人的是,原本安静矗立在太庙承露盘中的三百尊青铜鸦,此刻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从承露盘的裂缝中振翅飞出,铺天盖地地向众人袭来。
“娘娘三思啊!”聂锋见状,毫不犹豫地以自己仅剩的断臂当作盾牌,奋力阻挡着汹涌而来的鸦群。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凶猛的青铜鸦依然前赴后继地扑向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聂锋胸前的护心镜映照出他那张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容——他的右眼已经被可怕的蛊虫蛀蚀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窟窿,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这……这是北狄的血鸦移魂术!”聂锋一边艰难地抵挡着鸦群的攻击,一边声嘶力竭地朝着姜明珠大喊道。他深知这种邪术的厉害之处,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面对聂锋的呼喊和警告,姜明珠却恍若未闻。她紧紧地将那个由蚕丝织成的襁褓贴在自己的颈侧,感受着婴孩吸吮鲜血所带来的微微颤栗。透过襁褓,她看到那对犹如琉璃般清澈透明的瞳孔,里面似乎浮动着萧景曜七岁时的浩瀚星空。那时的小太子天真无邪地攥着她的袖角,仰起头说道:“母后的眼睛比天上的危宿还要明亮呢。”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姜明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喀嚓!”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又令人心惊胆战的响声传来。那原本柔软顺滑的蚕丝,此刻竟如同紧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般,骤然拉直。与此同时,从九天之上的层层云层之中,隐隐传出了一阵宛如玉藻断裂般的清越声响。
就在这一瞬间,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九龙冕旒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破空急速坠落下来。仔细看去,只见那十二条旒珠串连在一起,每一颗珠子竟然都是由历代帝王的头骨所制成。这些头骨历经岁月沧桑,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站在不远处的姜明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她用力地扯动手中的蚕丝,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冷声道:“原来陛下所谓的永生之道,竟是踏着列祖列宗的颅骨一步登天。”
话音未落,那九龙冕旒已然重重地砸在了下方的祭坛之上。刹那间,整个祭坛都为之剧烈颤抖起来。而就在此时,那个被放置在祭坛中央的婴孩掌心中,一道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星纹突然开始疯狂暴涨。
另一边,聂锋手中紧握的重剑也在同一时刻应声碎裂开来。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化作点点寒光。紧接着,三百枚狼牙镖如同一条璀璨的银河般悬浮在空中,每一枚狼牙镖的尖齿之上,都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玉门关战死将士们的名字。
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姜明珠心头猛地一震。突然间,一段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涌上心头。她想起多年前在那场遮天蔽日的沙暴之中,有人曾将一只冰蚕硬生生地塞进了她的口中。直到此刻,她才惊觉那只冰蚕身上所散发出的味道,与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铁锈味竟是如此相似。
“将军的剑,究竟饮过多少姜氏女的颈血?”她微微眯起双眸,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弹响手中的狼牙,只见那镖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出三百张如出一辙、娇美却又苍白的脸庞。这些女子面容相似,仿佛是同一模具所铸,令人毛骨悚然。
“从永昌三年的和亲公主,到景明初年……”她的声音仿若幽魂低语,在这空旷而死寂的陵墓中回荡不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口,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骤然响起:“小心!”原来是聂锋发现了异常,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那吼声瞬间便被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彻底掩盖。
伴随着这恐怖的声响,一口巨大的铁棺缓缓开启,沉重的棺盖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刹那间,一股腐朽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而在先帝的尸身竟缓缓自棺中坐起,那原本干瘪腐烂的肌肉之间,无数条晶莹剔透的冰蚕正蜿蜒游走。它们相互交织、蠕动,最终拼凑成了长乐公主那熟悉而又令人胆寒的眉眼。
只见那具活尸抬起僵硬的手臂,缓缓抚摸着自己心口处插着的一支九尾凤钗。它的喉咙里滚动出阵阵犹如砂砾摩擦般的低沉笑声:“爱妃啊,想当初你刺杀朕的时候,可比侍寝之时要热情许多呢。”
姜明珠的织金袖中滑出胭脂盒,朱砂混着毒血泼向活尸。腐肉遇毒即焚,青烟中浮现出椒房殿的合欢帐——二十年前封后那夜,先帝喂她饮的合欢酒里,沉着枚冰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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