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到医院时，林悦已经守在病房外，三年不见，她瘦得几乎脱形。
“肺癌晚期。”
林悦的声音沙哑，“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一个月。”
季明透过玻璃窗看着插满管子的周默：“他知道苏雅是谁，对吗？”
林悦的指甲掐进掌心：“你为什么要追查这个？”
“因为小雨有危险。”
季明调出手机照片——那是他从画廊监控截取的“收藏家“侧脸，“这个人上周跟踪我，今天出现在小雨学校附近。”
病房里，周默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
在医生护士的忙乱中，林悦抓住季明的手：“小明，听着，这个人是个疯子，小雨可能有危险！”
季明如遭雷击：“什么？”
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医院，“强子，小雨现在在哪，我找她有急事。”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跟小雨正在深圳参加峰会，到时候我去接你。”
阳光洒满病房时，季小雨才看清季明现在的样子。
他留长了头发，下巴上有没刮干净的胡茬，眼睛下的青黑显示他彻夜未眠。
“欢迎回来。”
他轻声说，手指小心地碰触她包扎好的额头。
季小雨想笑却扯痛了伤口：“我们总是在医院重逢。”
季明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昨天车祸前，我正要去见这个人。”
照片上的红裙女人站在季明画展海报前，墨镜遮住半张脸，但那颗泪痣和暗红指甲无比清晰。
“苏雅...真名苏莉。”
季明翻出下一张照片——年轻时的苏莉举着圣玛丽学院的实习教师证，“她和苏雯、林悦同期实习，爱上了当时已婚的李成儒。”
季小雨突然明白了一切：“她以为我妈妈告发了他们的关系？”
“不，更复杂。”
季明握住她的手，“李成儒侵犯了苏雯，苏莉却以为是你妈妈勾引他。
后来苏雯怀孕，周默为了保护她才承认是孩子父亲...所以苏莉恨我？”
季小雨苦笑，“那场车祸...是她做的。
警方刚刚在机场抓住她，搜出了日记本。”
季明声音发紧，“她本来打算昨天对你下手，看到我们出车祸才逃走。”
季小雨望向窗外，五年来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平静：“那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季明俯身，轻轻贴上她的嘴唇，“从来就没有。”
季小雨的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