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曦的耳根烧了起来。
走出大楼时，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她站在公交站台，翻出手机，看到王司奎发来的消息：“张璐说你在面试？
怎么样？”
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回了一个字：“砸了。”
几秒后，王司奎发来一条语音，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警局值班：“没事，我当初体能测试挂了两次，第三次跑完直接吐了。”
他顿了顿，“其实……你要是真不想考研，不如试试考公？
我这边最近在招文职。”
林雪曦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不想考研，但更不想考公。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晚上回到宿舍，张璐不在，丹妮的床铺空荡荡的——她已经提前去实验室报到了。
林雪曦坐在桌前，翻出曹磊留下的胶卷盒，里面的纸条已经被她捏得有些皱。
“在秦岭等我半个月，或者明天就去教务处交保研申请。”
她盯着这行字，突然觉得可笑。
她既没有勇气像曹磊那样休学远行，也没有丹妮那样的成绩去保研。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翻译这个行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爸爸托人问了，你们学校今年MTI竞争很激烈，你得早点准备。”
她没回复，只是把手机扔到一旁，仰头倒在床上。
天花板上的裂缝像一条蜿蜒的河流，而她站在岸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第二天清晨，张璐的尖叫声惊醒了她。
“雪球！
雪球你怎么了？！”
林雪曦猛地坐起身，看见张璐跪在兔笼前，雪球蜷缩在角落，四肢抽搐，呼吸急促。
“它昨晚就不太对劲……”张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得送它去宠物医院！”
林雪曦匆匆套上外套，帮她抱起雪球。
冲出宿舍楼时，天空飘起了细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让人清醒了几分。
宠物医院的灯亮得刺眼，兽医检查后皱起眉：“可能是中毒，得立刻洗胃。”
张璐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林雪曦的袖子：“怎么会中毒？
我明明……”兽医打断她：“最近是不是换了新牌子的兔粮？”
张璐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试吃装：“这是王司奎上次带来的……”林雪曦盯着那包兔粮，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荒谬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