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柳三娘瞥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对镇民喊道：“都散了吧，天黑前别靠近东街。
今晚我要赶尸，谁敢偷看，后果自负。”
说完，她从腰间解下一盏青铜小灯，点燃后挂在赶尸杖上。
那灯火幽绿，跳动得像鬼火，照得她半张脸阴森森的。
镇民们不敢多问，纷纷散去，只剩周玄龄还站在原地。
“你不走？”
柳三娘冷冷问道。
“我得弄清楚。”
周玄龄语气坚定，“你是赶尸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我家世代研究风水，那墓我也要管。”
柳三娘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声干涩得像枯叶摩擦：“周氏风水，名头不小，可惜管不住这摊子烂事。
想知道？
今晚跟我一起去东街，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阴魂。”
她说完，转身朝东街走去，铃声又响起来，像在召唤什么。
周玄龄犹豫了一下，最终跟了上去。
他心里明白，这女人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多。
夜幕降临时，东街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柳三娘站在街中央，赶尸杖插在地上，青铜灯的绿光映出一片诡异的光晕。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画满红色的符咒，嘴里低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片刻后，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有东西在黑暗里爬动。
周玄龄屏住呼吸，看见街角慢慢走出三道身影——全是前几天刚下葬的镇民。
他们脚步僵硬，头低垂着，身上还裹着破烂的寿衣。
柳三娘一挥赶尸杖，那三人竟齐齐站直，像士兵听令一样，跟着铃声朝她走来。
“这……这就是赶尸？”
周玄龄声音发干。
“不过是小把戏。”
柳三娘冷哼一声，“真正的麻烦还在黄土坡。
今晚这些只是开胃菜，明天，你最好跟我去那墓里走一趟。”
第五章《墓中阴风》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青石镇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东街尽头柳三娘那盏青铜灯还在幽幽地亮着。
周玄龄跟在她身后，手里攥着罗盘和一柄短刀，脚步却不自觉地放轻。
赶尸的景象还印在他脑海里——那些僵硬的身影、铃声的节奏，像一场噩梦，让他既好奇又恐惧。
柳三娘停下脚步，转身递给他一根黑乎乎的木棒，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拿着，防身用。
那墓里不干净，别指望你的风水能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