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头顶生出来寒意,遍布脚底,原来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
我一直活在他的监视当中,怪不得我落水失联他丝毫不慌张,甚至还信誓旦旦我会回去,他只是确保我作为玩物还存在,而不是作为人还能存活。
这种窒息感让我无所适从,紧紧攥着车把手准备跳车。
他却了如指掌般,覆盖上我的手,一点点将我的手指分开。
“我说过了,你从选择做我情人开始就要受到我的控制。
你逃不掉我手掌心的,乖点,我不想在这里要你,等会还要见你妈妈呢。”
说着,他在我的颈侧落下一吻。
我缩起了脖子,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在生死一线,再苦再累我都没有哭,可现在我却难以抑制。
哥哥,你不来我的梦里是怪我当初选择错了方向吗,是不是也怪我脏,午夜梦回之际我都害怕让你见到我,我对不起你。
旁边的人则是欣赏着我的眼泪,我闭了闭眼,捏紧手心吸吸鼻涕。
庄辰飞,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觉得你陌生,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但不重要,哪个我都不想要。
06下车时,我恍如隔世,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妈妈,感觉自己手脚的力气都被抽去。
庄辰飞接起夏圆圆催促的电话走向了花园。
我则独自一人守在妈妈的病床前。
手下意识摸向她的手腕,却发现那本应该出现的手镯真的不见了。
我激动地抓起她的手质问她。
“你的手镯去哪了?
你给谁了?”
她只是慌张地收回手,可我的力气很大挣脱不开,便又想像平常一样打我的脸。
我看着她的动作,冷哼一声扔开。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调查清楚的。
你还想打我是嘛?
可是你老了,你看看这个家还剩什么?
当初爸打你,你就加倍打我,后来你们和好还是打我,我就是那时候学会了各种拳法。”
“还好爸喝酒走的早,谁知道你又烂赌,在我学校哭闹让我抬不起头给你擦屁股,老天有眼你终于病得没法赌了,我以为等你死了好日子就来了。”
“谁知道哥哥竟然比你先出车祸了,我也做了人家的情人,我们一家都是烂人除了哥哥,你当初为什么生我不把直接我掐死,让我现在受罪呢,我做错了什么?”
说着我把这些年积压的泪水流了出来,本来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