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和一群穿制服的人。
“爸！
妈！”
我跑过去，差点被地上的输液架绊倒。
妈妈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
“星月呢？
她怎么样了？”
我抓住妈妈的肩膀。
妈妈没说话，只是崩溃地抱住我，泣不成声。
爸爸在一旁狠狠地吸着烟，他那平时总是挺拔的背影此刻竟如此佝偻。
“陆先生，你好，我们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
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走过来。
“案件？”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妹妹到底怎么了？”
“你妹妹陆星月上午在学校厕所自杀，被同学发现送医。
主要原因是长期遭受校园霸凌…”女警官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描述一起普通的交通违章。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霸凌？
什么霸凌？
学校怎么从来没通知过？”
站在一旁的男人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是星月的班主任刘老师，这件事确实有些…疏忽…疏忽？”
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妹妹都自杀了，你跟我说疏忽？”
爸爸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小川，冷静点。”
刘老师低着头：“王梦瑶这个学生家庭背景比较特殊，之前也只是些小打小闹…小打小闹？”
我从爸爸兜里抽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链接，“这TM叫小打小闹？”
视频里，我那瘦小的妹妹被几个女生按在厕所地板上，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脸上写满了侮辱性的字眼。
“你们看看！”
我把手机怼到刘老师面前，“她们甚至把这种垃圾传到网上炫耀，你们学校是瞎了吗？”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讥笑声。
我循声望去，看到几个穿校服的女生正往这边看，为首的一个染着金发，涂着浓重的眼影，目光中满是挑衅。
“就是她们！”
我认出了视频中的施暴者，猛地冲过去。
“站住！”
女警官一把拉住我，“他们还是未成年，你这样会惹上麻烦的！”
“未成年？”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妹妹也才16岁，她做错了什么？
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那个金发女孩走近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发卡，上面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
“这是你妹妹的吧？
真可惜，弄脏了呢。”
她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
我眼前一片血红，挣脱女警官就要冲上去。
“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