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不大的公寓里,床上堆满了各种衣服,乱七八糟的。
厨房那边,锅碗瓢盆不知道堆了多少天没洗,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
不过,房间里也有一处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茶几上的一个鱼缸,里面有一只孤零零的水母在游动。
我转头看了看趴在我背上已经熟睡的她,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水母啊,我给你起的‘水母头’这个外号,还真没白起。”
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周围杂乱的东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独自在家实在不放心,我便给阿树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还让他帮忙跟力哥请个假。
不出所料,电话那头传来阿树一阵调侃,不过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有些疲惫,便随意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昏沉的浅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如丝线般将我从睡梦中轻轻拽醒。
我猛地睁开眼睛,急忙打开灯。
灯光亮起,只见床上的李君蒙着头,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那压抑的哭声一下一下揪着我的心。
我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轻手轻脚地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她,心中满是诧异——平日里总是乐观开朗、活力四射的女孩,竟也会有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我安静地坐着,没有出声打扰她。
毕竟,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角落,偶尔的情绪宣泄,让泪水带走心中的苦涩,总好过将所有的痛苦都默默吞咽。
就让她哭吧,哭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渐渐地,抽泣声弱了下去。
李君缓缓掀开被子,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花了妆的脸。
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两道泪痕清晰可见,红肿的双眼满是哀伤。
她看向我,轻声说道:“谢谢你了,大叔。”
我温和地笑了笑,回道:“没事,出门在外,大家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顿了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说出来,心里也能舒坦些。”
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