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苡抬头看他，又看看字，“这……王爷是怎么看出这个字的？”
“军文。”
她一愣，恍然大悟。
军队管理森严，许多传信使担心本国军情被他国劫取，会自行串通编撰一套自成体系的文字，文字内容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看懂，这样便可防止情报外泄。
久而久之，这种文字便被成为军文，各国争相在军队中使用，也逐渐有了完整的表达方式。
池渊统率北朝六军，定然认识军文，方管家出身行伍，会写军文并不奇怪。
“方管家的意思是告诉我们，是笛音在操控他。”
赵苡眼皮子跳了跳，忽然心头一凉。
“如付刺史所说，方管家会武功，底子极好，又为他操办南州司马的案子，他必然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死者的死法，而昨夜发生的情况，若我没猜错，应是这样——” 她站起身，先走到前门。
“方管家按照往日时间锁好前门，欲从后门出去再带上后门，却不想刚走到后门时便听见笛音。
他觉出不对，但已经晚了，蛊虫定然早早地被人下进他体内，他一开始打算自救，用放血的办法，发现无果，便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留下军文，随后，在人的操控下踩着凳子上吊自杀。”
赵苡叹了口气。
猜测归猜测，知道那些凶手的杀人方法换了谁都能推出来，但是他们没有线索，也没有证据。
池渊看了一眼正厅前头围着的下人，冲无痕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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