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准备的“巧遇”,每次与姑娘搭话,也不让荀清歌走开,不顾荀清歌阴沉的脸色,硬逼着荀清歌在一旁听着。荀清歌气结,哪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后来,陆楼风想要给姑娘送一封书信,非要荀清歌来写。说是怕自己文笔粗陋,入不了姑娘的眼,怕被姑娘嘲笑。死皮赖脸地让荀清歌替他写一份,荀清歌自然不肯。陆楼风便耍起无赖,每天夜里去敲荀清歌的门,不开就一直敲,门开了也不说话,只是傻笑,夜里也不走,自顾自地陪着荀清歌看书、温酒、睡觉。硬是折腾了半个多月,荀清歌被他折腾得头疼不已,随手写了几句扔给陆楼风。看着陆楼风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成小条放进一个精致的素白锦囊里时,荀清歌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转身就把陆楼风赶出了院子,之后的几个月都不许陆楼风再进院子半步。
他着实小气,容不得陆楼风这般折腾他。
到了后半夜,荀清歌听到关门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猛地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在床上。心跳有些紊乱,刚刚身后传来陆楼风的气息,让他心慌意乱,一直醒着的荀清歌不得不装睡,等人走后,才松了一口气。
荀清歌睡不着,干脆翻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们都清楚会有今日,陆楼风与他都无力改变什么,他突然觉得功名利禄也并非一无是处。孑然一身,至少没什么可担忧的。
第二日清晨,荀清歌悄然踏着昨夜飘落的积雪离开了。
去年仲夏的一个夜晚,陆楼风问荀清歌:“我若是要娶亲,你……怎么办?”
荀清歌瞟了一眼陆楼风,慢慢地嗅着手中酒杯里的酒香,缓缓说道:“不会死。”
陆楼风突然抢过荀清歌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秀才,你说你若是女子该多好,咱俩说不定就可以凑成一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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