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嵊正坐在旁边,脸色奇差。
「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医生说查不出病因。」
男人皱着眉,眼下那颗痣随着面部表情微微晃了一下,让我有些出神。
綦鹤宵眼下也有颗痣,但给人的感觉是冷硬的。如果没有那颗痣,或许五官会柔和许多。
他曾经醉酒后怀念亡妻,总会说到这颗痣。
他会说曲杏珍喜欢这颗痣,会每天用手轻轻抚摸这个小点。
为了讨綦鹤宵欢心,第二天我也做了这个动作。
换来的只是一记甩手,拍开了还未碰上去的指。
綦鹤宵厌恶的视线让我心头一颤,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意识到綦鹤宵心里或许没有我。
江嵊见我不说话,几乎是粗暴地捏住我的腕子,逼迫我看向他。
先前那个温柔的神父此时肌肉紧绷,眼里闪烁着不甘,继续逼问道:
「他说你快死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窗外响起闷雷声,出口的话被尽数掩盖掉。
「是啊,我快死了……」
我强撑着坐起来,望向已经开始掉眼泪的江嵊。
明明对他而言,我只是个与他才认识了短短两天的陌生人,不值当他为我这么担心。
毕竟要是现在在场的是綦鹤宵,或许他连眼眶都不会红一下。
「你没必要……」
「有必要,只要是小姐你,就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