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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如果烟斗一直点着呢。
那你爸就这样呗,他无所谓的说。
或者还有个方法,他又说。
什么,我连忙追问。
烟最怕吹散,你把它吹走,剩下的你爸就回来了,他说。
怎么吹,吹哪,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有些急了。
你拔一根你爸的头发,把这根头发举到他的耳边,轻轻一吹,就好了,他说。
我连忙去找我爸,要知道,他反常的实在是太厉害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对劲,说话习惯全都变了,和鬼上身一样。不对,应该说所有人都和鬼上身一样,他这么反常,没一个人看出来和我说。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排队等着嗑头。我把他叫出来,他还不忘让后面的人给他留位,好不容易排的队就被我拽走了,自然心中是不满的。
干什么,你把我拽出来干啥,他说。
我没说话,拔了根他的头发然后在他耳边吹,吹完明显看到有缕白烟从我爸身上离开了。
你拽我头发干啥,怪疼的,我爸问。
你要人烟斗干啥,你又不抽烟,我问。
什么烟斗,他愣了一下,我都不抽烟我要烟斗干啥。他看了看四周环境,还问,你不是去实习吗,怎么把我也带来老家实习了。
明明是你带我来的,说二爷爷死了办葬礼,我说。
他两年前就死了,办什么葬礼,人都在地下埋着呢,他说。
我叹了口气,去人群中找我妈,又用同样的法子对我妈做了一遍,就头发,吹气。
我妈还没来及怪我为什么揪她的宝贝头发,我就先领着他俩回了车里。我带好口罩直接开车走人,也不管丧不丧事了,回家再说。
回家之后,我从保险柜里找到了所谓的烟斗,一张烟斗形状的纸片。点燃之后把灰烬全都冲进了下水道,做完这一切后我谁都没有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几个月后,我才听说那天的葬礼死了好几个人,我装作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