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
小佑被轮椅推到了现场,亲手将捧花递到他们面前。
用虚弱的声音说着祝词。
那是成池的孩子。
陆瑶当年跑到国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说的是:“陆梨,我怀孕了,成池的。”
“医生说,如果打掉他,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得生下他,但是肆年哥一定会疯掉的。”
那时我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两间门上亮起红灯,我站在靠近左边的那扇门。
推出来的时候,男人的眼上蒙了白布。
我甚至松了一口气,直到右面的灯熄灭。
医生将盖着白布的男人推出来,我看到眼下的那颗泪痣。
如坠深渊。
陈肆年的母亲常年不在国内,陈父姗姗来迟,接受着一个儿子的死去,和另一个儿子的黯淡。
最后哑声开口:“小姑娘,这是个秘密。”
和成池说的一样:“梨子,这是个秘密。”
我是如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就连陆瑶,也不过是误打误撞,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我再次打通那个匿名号码:“陆瑶,安心养胎。”
恍惚间想起,成池从前抱着我,说自己喜欢小孩子。
“梨子,你说我们的宝宝像你还是像我?还是像我好了,像你那么漂亮,我该每天提心吊胆的。”
“梨子,你说男人能不能生宝宝?我舍不得你哭。”
我抹去眼泪,声线颤抖着对陆瑶说:
“陈肆年那边,我会尽力稳住,不让他去找你的麻烦。”
一稳就是三年。
婚礼的最后,小佑晕倒,等在门外的家庭医生涌进会场,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抱到救护车上。
这场盛大的婚礼,荒唐落下帷幕。
陈肆年躲进医院楼梯间。
抽了烟,烟头散落一地。
我悄悄坐在后面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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